卦象,機緣巧合柳暗花明,一輛賣菜的破三輪子和一個胡攪蠻纏要訛人的大爺,將二小爺倆的腳步給攔住了,這事事出突然讓人意料不到。
就因為這點耽擱的時間,常昆就撞見了這個他自認化成灰都不會認錯的盜門弟子。
常昆看見二小,腦門子瞬間就黑了,因為在對方那輛踏板摩托的後麵,就發著他那個家傳之寶的琴盒子。
“踏踏,踏踏踏!”常昆快走幾步,人瞬間就速度極快的衝了過去,離著二小他們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吊著膀子的常昆腳下用力一蹬,人就淩空而起。
“去你麼的,偷東西,偷到你坤爺腦袋上來了……”
常昆舌綻春雷一聲吼,人在半空中的時候,二小就回過了腦袋,然後看見了一個吊著膀子的身影。
“嘭”常昆淩空躍下,直接一膝蓋就頂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一下子就給二小給砸在了地上,並且他順勢死死的就壓住了二小的身子,然後騰出一隻手就甩了過去。
“啪”一巴掌,二小的半邊臉都腫了。
推車的老漢頓時嚇了一跳,說道:“多大個仇啊這是,我碎了那麼多雞蛋我都沒這麼急眼呢,這是明顯要把人給往死裡揍啊,這小夥子太生性了。”
常昆過來乾翻了二小,老爺子一見他的裝扮,就想起來之前二小跟他描述的那一幕了,意識到這是九流中琴行的人找過來了。
儘管老爺子已經在先前就意識到了這次二小下手可能是個麻煩,但絕對沒有想到對方會找過來的這麼快,前後也不過就是三個小時左右,這人到底是怎麼找來的?
常昆騎在二小的身上,劈頭蓋臉的就給他一頓揍,老爺子見狀連忙上前攔了過去,說道:“彆打了,那個什麼,有話好說行麼?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東西就在後麵放著呢”
“你起開,你年紀大我他麼尊老愛幼,但這個崽子,我今天肯定得乾廢了他!”常昆儘管吊著一條膀子,但他彪悍的戰鬥力也不是瘦的跟小雞子一樣的二小能夠比的,一點不誇張的講,常昆讓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他都不是自己三回合之敵。
二小此時都懵了,被打的腦袋裡都亂成了一團,整個人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而且身上的痛楚讓他十分的受煎熬。
常昆是真的在下狠手,說實話他現在是一陣陣的後怕,如果不是王讚推斷的嚴絲合縫,那他可能就此跟這把二胡失之交臂了,那損失不光是丟了東西這麼簡單,他恐怕麵對列祖列宗都沒辦法交代了。
並且還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他這輩子可能悔的腸子都得打結了。
這把二胡,就相當於黑木崖的那塊黑木令一樣重要。
常昆出了一口惡氣之後,漸漸的脾氣就順了一點,他到真不至於給人打死了,主要是心情必須得緩過來。
老爺子擔驚受怕的連忙蹲在地上查探著二小,旁邊推車的老漢眼見這局勢有點太火熱了,將地上的白菜蘿卜都給撿起來之後放在車裡,連雞蛋也不管了,推著車就走了,他覺得自己犯不上因為幾十塊錢的雞蛋和一車白菜而跟人命案車上啥關係。
這時候,在附近不遠處好人的王讚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然後一路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常昆再打二小。
人腦袋都給揍成狗腦袋了,慘的不能再慘了,然後有個老頭在旁邊焦急的拉著。
王讚連忙跑過來,將常昆給拉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快彆打了,你看把人揍的,他爹都快認不出來他了,打出事了咋整啊”
旁邊的老爺子抿著嘴唇說道:“我就是他爹”
王讚頓時一愣,常昆棱著眼珠子說道:“我跟你說,我打死他都不多,這就是有人攔著,不然今天我說什麼至少也得給他卸下一條腿來,你們這幫撈偏門的,有點不識泰山了是不是,誰的東西都敢動啊?”
二小懵逼了半天後此時已經有點回過神來了,他硬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臉都有點變形了,嘴唇全被豁開了兩隻眼睛也腫了,這頓胖揍確實讓他很慘。
二小捂著臉蛋子,咬牙說道:“有腫你今天就給我打死了,不然以後我再碰見你,我連你褲衩子都給你偷沒了”
二小也是個滾刀肉,驢脾氣,他偷東西被人給抓了,那可能是他的技術和運氣問題,但並不代表他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真應該把你這欠手給剁了!”一點不誇張的說,常昆這有這心思給對方乾殘了,習武之人麼脾氣都是很剛硬的。
王讚拉著他一把,說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出口氣就得了,就這種人你也不至於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要不乾脆經官得了給他送進大牢裡去,這人身上的案子肯定不少,判他幾年都不多,你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唰”這時候,那老漢忽然扭過頭,聽見王讚說話之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善後審視了半天就輕“咦”了一聲。
王讚被老頭看著有點愣,就問道:“你看啥啊,子不教父之過,他這樣你沒責任啊,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你說我爹乾什麼?”二小嘴角直冒風的說道。
老爺子看了王讚好幾眼,然後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姓王啊?”
王讚頓時“啊?”了一聲,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爸,是不是叫王驚蟄啊……”
這種狀況王讚已經遇見過兩次了,第一次是在大澳的時候,那位容女士和邁紮央的將軍,見到他的時候幾乎也問過同樣的話,你爸是不是叫王驚蟄?
關於自己的爹,王讚早就已經領悟到他曾經的故事了,那絕對在當年是非常如雷貫耳的。
但王讚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人口不過幾十萬的小城裡,他居然也能聽到有人嘴裡會說出王驚蟄這三個字來。
我爹曾經的故事,看來遠遠不止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