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音沒有動,低頭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然後輕聲說道:“我如果說,既然麻煩已經沒有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在唱下去了,就這麼樣吧,你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利欲熏心的女人,達到目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王讚將手縮了回來,很平靜的說道:“沒有關係,因為男女之間的感情,是不可能因為利益而存在的,喜歡就是喜歡,朋友就是朋友,很簡單的東西不應該搞的那麼複雜,所以你怎麼想怎麼做那是你的自由”
楊巧音惱怒的看著他,咬著嘴唇說道:“你是在跟我講道理麼?你就不能再勸一勸,就這麼鬆口了?”
“額……”王讚忽然無言以對了。
楊巧音伸出手,主動的抓了過去,說道:“首先你要明白,哪怕就是在演戲,我如果對你一丁點感覺都沒有的話,我肯定不會允許你碰我的,更彆說相信了你的鬼話,跟你去酒店開房,你更的要明白,如果那天晚上你要是騙了我,沒有崔馳勳找來這件事,你真要是把我給欺負了,我也可能是很難反抗的”
王讚“唰,唰”的眨了好幾下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合著你也動情了唄?”
楊巧音用手指蓋扣了他一下,說道:“我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笨蛋的男人呢?多簡單的事,你都看不明白,竺學院的那幫老師難不成都集體近視了不成,你這樣的學生居然也會被錄取了”
王讚笑了,很開心的笑著,其實他不是笨,隻是在麵對感情這種事的時候,他實在是無從下手的,生平以來第一次跟人處對象,總歸是不太明白的。
王讚拉著楊巧音起來後,說道:“那行吧,我知錯了,要不你看等哪天為了給你賠罪,咱來再去找個地方,我給你講講故事,看看電視什麼的,你放心……就坐著聊天就行了,彆的啥也不乾哈”
“你趕緊給我滾,下次我再信你,那就活見鬼了……”
這天晚上的王讚,無疑是很開心的,回到寢室裡後都是哼著小曲把自己給扔到床上的,然後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
“大學生活真的是很美好和豐富多彩的,往後這幾年應該不會寂寞了……”
一晃,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餘杭第一醫院,崔馳勳還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他的父母,兩人都是愁雲滿麵的。
崔馳勳的問題在過去幾天後,他們已經不得不接受了,腦部的重創是很難被複原的,除非碰到什麼奇跡,而此時他父母將奇跡寄托在了崔馳勳曾經的一段挺離奇的經曆上了。
大概,是在崔馳勳小時六七歲左右,那時崔家新搬到了一處大宅,是個獨棟的庭院,風景不錯價值不菲。
他們搬進去之後,崔馳勳的爺爺當時還在世,這老人家很篤信風水一事,於是就拖關係找了個風水師過來,給家裡的宅院看看風水什麼的。
後來,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給崔家的宅子簡單的布置了一下,當對方布置完後就看見了崔馳勳,這中年當即就愣住了,於是找到了崔馳勳的爺爺,跟他講,說這個孩子挺有慧根和靈氣的,不知道崔家願不願意,崔馳勳跟他學一些風水,陰陽和方麵的東西。
崔馳勳的爺爺當然願意了,本來他就比較信這種東西,如果自家有人能學的話,那肯定再好不過了,重要的是崔老爺子知道對方什麼來曆的,他自然巴不得對方能夠收自己孫子為徒了。
於是,從這以後,每年這個中年都會抽出兩三個月的時間來崔家暫住,主要就是教導崔馳勳學習風水,陰陽等術法。
一晃過去了十年左右,崔馳勳已經七十八歲了,這中年更是直接將他給帶走了,說是要耽擱一年左右的時間,跟他一起回山門學習。
再往後,崔馳勳歸來,雖然耽擱了一年的時間,但也照樣學習的出類拔萃,順利的進入了浙大。
其實,關於崔馳勳那些年的經曆,還有那個中年的來曆,崔家除了崔老爺子以外,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
這一次崔馳勳受到重創,被人給傷的神誌不清了,崔誌國才想到要打電話給那個人。
“踏踏踏,踏踏踏……”
病房外麵的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背著手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
崔誌國夫妻見狀就認出了對方,正是兒子的師傅,當年在崔家斷斷續續住了十幾年的那個人。
“您來了,快點看看我兒子吧,他的腦袋被人給砸到,現在誰都不認識了,醫生說夠嗆能夠治療的好了”
這老者擺了擺手,然後站在崔馳勳的病房前,說道:“你們先出去,我給他看看再說吧……”
崔誌國夫妻“嗯”了一聲,走出了病房,這中年掀開了崔馳勳的杯子,然後將人從頭到腳的看了一眼,最後他拿出一把銀針來,依次的插在了崔馳勳的身上。
“唰”瞬間,崔馳勳的身上冒出了一道魂魄,站在病房旁邊。
這中年皺著眉頭看了幾眼,狐疑的說道:“居然是被人給強行的拘走了第二魂?誰下手這麼狠啊,這不是奔著把人逼死的節奏去麼?”
這中年似乎看的十分真切,崔馳勳的問題他幾乎一眼就給瞧出來了。
片刻後,崔誌國夫婦回到了病房裡,見到兒子還是怔怔的躺著,那個中年擰著眉頭,麵上表情十分不善。
“他不是被人給打的,是有人故意下的手,將他的一道魂給廢了……”
崔治國夫婦一臉的不可置信,懵了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茫然的問道:“那,那他還有的治麼?”
這個中年沒有說法,而是反問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好好的講講,嗬嗬,真是有意思,我努力培養了十幾年的徒弟竟然就這麼被人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