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王驚蟄醒了之後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就推開門走進了洋房,似乎是聽見了下方的動靜,一夜沒睡備受煎熬的徐震幾乎是連滾帶爬毫無形象的就從樓上狂奔了下來。
實話實,徐震的樣子現在是挺嚇饒,頭發亂糟糟皮膚蠟黃,眼睛裡全是血絲,眼角還掛著眼屎,嘴唇個乾裂的都爆皮了,毫無任何霸道總裁的風範,要不是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穿在身上,你看他跟個街邊的流浪漢也差不多少了。
一見到王驚蟄進來,徐震差點就崩潰了,幾乎是手舞足蹈的道:“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啊,這房子裡真有鬼……”
到鄰三晚上的時候也是如此,徐震甚至都沒有再燒紙了,聽見那風鈴響了以後,他就坐在床頭抽著煙喝著紅酒,慢慢的度過了這一夜。
這一晚上,徐震還是提心吊膽的過,但是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呢,還是確實有了見效,他就感覺今晚和昨晚確實不一樣了很多,至少沒那麼嚇人了。
得其門而入了,自然就不難了。
對症下藥,確實很簡單,而這個方式用在一般的凶宅裡都是會很管用的,就好像墳場,陰地上都會建起金融機構或者學校一樣。
來簡單,也不用什麼布置,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其中的門道恐怕就很少有人能夠看得出來了,所以之前馮良也請過幾個風水師過來看看,首先是沒找到下麵的地下室,不知道煞氣的起因,所以自然是無從下手了,王驚蟄是有些經驗,再加上也算是家學淵源吧,所以他找到了原因之後,下手自然會很容易。
如今王驚蟄所用的手段,跟這個來就是大同異,意思都是一個意思,隻不過沒有那麼麻煩,也用不到什麼風水布局,就是以人為本,用徐震身上龐大的財氣氣運來衝掉這洋房裡的煞氣,同時再用這煞氣來抵消他身上的怨氣。
總得來這個設計是很巧妙,可以是驚為人了。
化煞氣為財氣,以此給大澳半島帶來了龐大的生機,這就導致大澳一直都很富裕了。
所以大橋下方有一個環島叫做蓮花環島,然後被做成了一個順著車流旋轉的蓮花,當煞氣從大橋上被帶動下來要衝進賭場的時候,就從環島上溜走了,蓮花環島的那邊就是賭場,還有酒店和商業中心,這些都是能聚攏財氣的地方,當大橋上的煞氣衝下來以後,於此同時賭場和商場的財氣也被帶了出來,從環島上流轉開,然後蔓延到了整座半島上。
後來何先生興建賭場,那就得解決這個問題了,首要的目的就是衝煞,不化解的話他的賭場肯定是開不起來的,就算開了也會賠個底朝,誰來都能贏錢。
之前就曾經過好幾次,直線的馬路和大橋,都會因為車輛帶動的氣流而形成“直衝路煞”,這麼長的大橋,加上中間還是凸起的,車流斜下,就會給整個大澳半島帶來巨大的煞氣,並且還是衝擊形式的,效果十分顯著。
大澳有一座大橋,叫做嘉樂庇總督大橋,橋長一共是兩千五百多米,正好對著大澳半島,當時那位何先生的大賭場就坐落於大澳半島。
要衝煞的話,最典型的案列就是大澳的賭場衝煞格局了。
以他自身的財氣將房子裡的煞氣給化解開,同時煞氣也會將他身上的那股怨氣給化掉,這算是兩相都有好處的方式。
用在於衝煞。
王驚蟄這一點還真沒忽悠他,三的時間裡,肯定一比一要好過,除了習慣以外,最主要的就是徐震起到的作
徐震道:“行吧,我認了!”
王驚蟄點頭道:“其實一比一會好過的,按照我的去做,明晚上過後你基本就沒啥事了。”
徐震歎了口氣,惆悵的搓了搓臉,道:“這麼來,我還得繼續再呆兩晚上了?”
“總歸是你的原因占了大頭,這是什麼?是因果,你躲也躲不開的,這筆賬肯定是記在你身上的……”
徐震有點激動的道:“但並不是我讓她做掉的,也不是我逼著的啊”
“自己打下來的苦果,你含著淚也得吃下去,不然當初你為啥管不住自己呢?犯錯了,就得承擔,你知道一條沒出生的性命是什麼概念嘛?老爺都阻止不了生命的輪回啊”
徐震張了張嘴,很無助和頹喪的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麼?”
王驚蟄看著他,皺眉道:“你可想清楚了,不住也行,但你想想你那外甥現在是啥下場,你跟他也差不多是一樣的處境,他到最後雖然也死不了,但過程絕對不好過”
對於有錢的人來,花錢能買來平安,真不叫事。
其實不然,那種無依無靠,沒有任何反抗的恐懼,是完全能夠直擊人內心最深處的,就拿現在的徐震來,讓他用一個億來換後麵這兩晚上不在洋房裡呆著,他都樂不得的當場就給你寫下一張支票。
這種經曆,常人沒有親身體驗的話,是很難身臨其境的有徐震那種感覺的,總覺得他描述的可能會很誇張,你人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咬咬牙再繼續唄?這有什麼難的麼?
“那我半條命都差點沒了啊,我這心到現在還提著呢”徐震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挺認真的問道:“你還有兩?我今晚什麼也住不下去了,你想想辦法,不管出多少錢都行,我真的不能在住下去了,我是怕住了三以後,我有命出來也沒命享受後半輩子了,我怕自己會瘋了”
王驚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淡淡的問道:“有不有的暫且不,你這不是已經挺過來了麼?”
人啊都是習慣成自然的生物,凶宅住的時間長了,也就無所謂了。
第四清晨,王驚蟄站在洋房外麵,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磁場徹底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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