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六的眼睛裡全是血絲,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們看到了麼,就,就他麼是這個樣子的…”
王驚蟄和林汶騏相視一眼,兩人都很震驚,這刀他們可是明明就放到樓上屋子裡的,他倆雖然後來沒太留意,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後又回到了原主人那,確實是太離奇了。
刑老六突然朝著林汶騏鞠了一躬,說道:“老林,你說啥都得救老哥這一把啊,我可以死,早先乾盜墓的時候我就想過了,哪怕是有一天自己真死在了哪座墓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的,畢竟是乾這一行的,但我怕的是我這死得不明不白的啊”
“我去…”林汶騏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嗓子。
但是,讓他們幾個完全都沒有料到的是,此人往左右看了看,正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他頓時就站著不動了,並且臉上突然就泛出了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隨即這人忽然猛地就朝著後麵栽了過去,身子是直挺挺倒下的,而且倒的一點猶豫都沒有。
大概五六分鐘左右,古玩店街道對邊的停車線裡開進去一輛本田,開著的車窗裡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朝著這邊揮了下手,然後把車熄火,推開車門就要過馬路。
已經到附近了,正開車往這邊過來,刑老六跟他詳細說了下地址就從店裡出來站在門口等人過來。
過了一會,他的電話就響了,離得最近的那個人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吃完早點閒聊了一會,就又回到了古玩店,就坐在店中等著,刑老六的情緒到是穩了一點,不過驚慌失措的表情始終都沒有下去。
聯係完人之後,天也大亮了,幾個人就來到旁邊的小攤上吃點豆腐腦和油條,因為這時候也沒辦法研究出啥對策,肯定得一步步的來才行,問題畢竟太突兀了,就連王驚蟄都暫時沒啥頭緒。
刑老六這就趕緊給另外剩下那兩個沒死的人打了電話,通話的時候是放的免提,隔著手機王驚蟄和林汶騏都聽到了那兩人話語裡濃濃的驚悚感。
“這兩個離的都不遠,一個在燕郊,另外一個可在朝陽,我們知道出事了以後就打算彙聚在一起研究的,所以這兩天都到京城來彙合了…”
“聯係一下,今天讓他們全都到京城來吧,把東西也給帶上”
“算我還有三個!”
“沒死的,還剩下幾個人?”王驚蟄問道。
能都沒有了。
林汶騏有點無奈了,其實他本來打算和王驚蟄要是實在沒法就在走一趟那個北宋大墓的,可沒想到刑老六他們離開後墓全塌了,這一下子連去看的必要可
“墓塌了!”刑老六撓著頭說道:“這墓是在一片田地裡麵,我們是打盜洞下去的,裡麵麵積挺大的,算是個墓葬群吧,跟正常北宋時的墓一樣,這種墓說實話我去過的至少得有十幾次了,所以挺輕車熟路的,後來我們幾個人取完了陪葬品就從裡麵出來,等人全都上來後把盜洞又給填上,正準備要走的時候,那一片田地就全都塌下去了,於是我們估計可能是打洞的時候把下麵的土質結構給破壞了,離墓不太遠有一條河,也許是河水倒灌進去後導致的,但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太多,畢竟人出來了東西也都帶出來了。”
林汶騏問道:“怎麼了?”
“這規矩我能不懂麼,從下墓到出來,一切都很正常啊,一點意外都沒有,很順利的,不,不過…”刑老六歎了口氣,說道:“從我們上來以後都一切正常,但是,等我們走了倒是出了點問題,但我們也沒太多想”
林汶騏忽然問道:“你們下古墓的時候,鬼吹燈了麼?”
“實話跟你說,要是從你麵相上來看的話,你早晚也是得死,不過有一點我沒太看懂,那就是你印堂上挺有說道的”王驚蟄跟他把自己剛才所想的解釋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知道是什麼契機,導致了你暫時被擱置了”
王驚蟄一直都在觀察著對方的麵相,他剛才說刑老六的山根有異,這是個很明顯要大禍臨頭的征兆,所以他才說對方命不久矣了,但這大禍臨頭的背後也不是徹底無解的,因為他山根上的印堂卻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紅霧,這雖然跟鴻運當頭比是差多了,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導致刑老六現在都還沒死。
王驚蟄皺眉說道:“我不能急著給你什麼答案,因為我現在也有點迷糊呢,這事挺邪啊”
“兄弟,你隻要能救我,啥代價都行,我眉頭都肯定不帶皺一下的”刑老六說道。
所說的那番話,大概猜出來了,麵前這年輕人搞不好就是個高人。
刑老六一轉頭看向王驚蟄,想起了剛才對方跟他
“你跟我說救你的可能性不太大,你還得看旁邊這一位…”林汶騏指了指王驚蟄說道:“我之前管你,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我這金盆洗手了的摸金校尉在這種事上,也起不到啥作用,你還快點謝他吧”
王驚蟄他們眼睜睜的就看見這人向後栽過去的時候,人就砸在了地上,緊接著一輛公交車正好從他身後經過,直接就把他給卷到了車輪底下,並且司機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踩刹車肯定是來不及了,就隻見公交車前後輪從他身上連續的碾壓了過去,還被帶著拖行了一段距離,路上甚至還被擦出了一條深深的血跡,公交車這才停了下來。
如此突兀和驚悚的一幕就發生在眼前,王驚蟄和林汶騏都呆愣住了,之前畢竟是聽刑老六在描述而沒什麼直觀的概念,但現在親眼所見,他倆也懵逼了。
屍體就倒在公交車的後麵,明顯都血肉模糊了,公交車開的其實也不算太快,可現在正是早高峰的時候,車裡麵裝滿了人,擠的滿滿當當的,這個重量絕對是相當誇張的,人在車軲轆底下被連續碾壓兩次,那是啥狀態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