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橫說的很辛酸,但不得不說這是個殘酷的現實,他死了,他兒子半死不活的,傳承什麼的明顯已經成為了個笑話,紮心不?
沒傳下去不說,還來個家破人亡,當然紮心了!
其實,縱觀我們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文明,丟了的東西隻有更多,有太多太多的的東西遺留在了曆史長河裡,然後淹到了底,可能永遠也無法找得到了,就像道家文化中曾經最光彩奪目和神奇的煉丹術,到現在為止都變成了六味地黃丸,你說可惜不的?
神仙啊神仙什麼的,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真的存在過,長生啊長生也許真的能一直生,隻是到最後可能成仙的法子不見了,長生的法子遺失了。
張連橫並沒有拒絕王驚蟄的請求,那副祈言早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袋裡,畢竟伴隨了自己三十年左右,想要回憶起來的話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而已。
片刻後,王驚蟄低頭看著地上出現的張連橫畫出來的一副很詭異莫測又繁瑣的一幅圖,他十分不解的抬頭問道:“不是說祈言麼,怎麼會是一副圖?”
王驚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調都有點顫了,他是強自按耐住心中的驚異說出來的,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激動。
張連橫愣了愣,挺不解的說道:“我有說過祈言是什麼文字麼?”
王驚蟄:“……”
是的,張連橫畫出來的是一幅圖,全篇一個字都沒有,但是王驚蟄下意識的以為所謂的言應該是字才對,這完全是以常識為根據犯了個理所當然的錯誤,言不是字,是一副圖。
讓王驚蟄震驚的是,赫哲人的這個祈言他看起來不光是覺得驚異,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祈言,他雖然沒有搞明白,可王驚蟄百分之百的肯定,祈言跟向缺曾經給他看過的,來自於夜郎國的那副長生不老陣圖,至少有五分的相似之處,兩者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他深深的震驚了半天,起初是無法理解,然後生出了一股莫非是天下大道到最後都歸一了的念頭,明明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南,兩地相差了三千多公裡,怎麼會巧合的湊到了一起,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通的。
“咯咯咯……”這時候,雞鳴聲忽然響起了,意味著時間已經到了,身為一道亡魂的張連橫是不可能再留在這裡的,至少今天是如此的。
王驚蟄皺眉看著旁邊的小崽,問道:“他怎麼辦?”
張連橫沉默了片刻,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也許有一天他會忽然的醒來,也許他永遠都是這樣,誰知道呢?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我的家人就不在了,隻剩下他……”
王驚蟄想了想,隨後很認真的跟張連橫說道:“你剛剛寫下的那副所謂的祈言,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坦白的跟你說,我在另一個地方看過何其差不做類似的圖”
“唰”張連橫愕然抬起腦地啊。
王驚蟄點頭說道:“如果,有一天我能解開了這個我也不太懂的東西,也許我會在來這裡一趟,試試看能不能讓他重新在醒過來,你暫時不用擔憂他,從這孩子不醒到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他的身體並未僵硬,身上也沒有出現屍斑,這根本就不是徹底死去的征兆,所以我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話,也許哪天他還會在醒過來的,隻不過誰也沒有辦法料到,到時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你帶他走吧,找個地方將其保留住,等著我”
張連橫震驚過後,忽然間緩緩的拜倒在了地上。
王驚蟄輕聲說道:“在你謝我的同時,我也要和你說一聲謝謝……”
雞鳴聲過後,張連橫走了也帶走了小崽,看著他們這對父子的離去,王驚蟄生出了有點不舍的感覺,畢竟他和這孩子也相處了很久,雖然兩人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感情還是有的。
就像他剛才所說的一樣,興許哪一天他還會再回來的。
“哢嚓!”王驚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輕吐了口氣,說道:“還要再去打擾缺老板一趟了。”
這幅祈言給他帶來的震驚和迷惑絕對是很深的,因為東北和西南離的太遠了,三千多公裡的距離現現代來說不算什麼,可要是放到幾千年前的話,這個路途絕對是遠到人力很難達到的距離了。
王驚蟄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祈言傳到了西南的夜郎國去,還是從西南被帶到了東北的烏蘇裡江,但兩者間肯定是有共通之處的。
王驚蟄後來想到了一個可能,並且還是極大的可能,那就是從某種方麵來理解,往遠了也延伸的話,赫哲人的祖先是源自於通古斯的,通古斯的巫術來自於他們的大巫師,同樣的,夜郎國下的那副長生不老的陣圖又來自巫門的巫術,可能如果曆史要是再遙遠一些的話,也許通古斯和巫門的巫術都殊途同歸?
這個可能,確實不小。
王驚蟄除了震驚以外就是感歎了,他不禁抬頭望著天,冒出了個蒼天在上,天道有輪回的感覺,其實細想想的話他最近一年多的經曆,基本都是圍繞著他的天譴而展開的,幾乎幾次時間互相都有牽連。
在養屍派裡,得到的起死回生的秘法,他和向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和撫仙湖古城下的法陣能完美的契合上。
如今在烏蘇裡江盤赫哲人的棲息地,又找到了關於夜郎古國大陣的線索。
如果再把之前的八字借命和殄文全都串聯起來的,他不禁要懷疑了,自己走的路是不是老天爺給他鋪出來的一條路,儘管很難走,很坎坷,但路的那一頭還是露出了希望的曙光。
王驚蟄擰著眉頭,揚起腦袋輕聲說道:“我是該恨你呢,還是要說,你在折騰我,耍我呢?”
蒼天在上不知饒過誰,它可能為賒刀人的傳說關上了一扇窗戶,但誰知道在哪裡又再開了一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