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問題不大,本來你也是受害者,對方明顯蓄意撞你,所以交代一下錄個筆錄就可以了,不過最近幾天在案子還沒查清之前,驚蟄你最好彆離開川中,畢竟……被撞的女人已經死了”陳重說道。
王驚蟄皺眉問道:“那孩子呢?”
“還在醫院裡,身上有兩處骨折,這麼小的年紀骨頭還沒完全長好呢,估計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對了,是什麼人要殺你,你這才來了幾天啊?”陳重不解的問道。
王驚蟄搖了搖頭沒有直說,轉而問道:“你幫我個忙,監控照的很清楚,我估計那輛車的牌子肯定也拍下來了,你打聽一下是什麼牌照然後告訴我”
沈君插了一嘴:“對方既然明擺著要你命去的,我估計牌照肯定也是假的,車和牌應該對不上,還有……警方說你從酒店出來後,就被那輛本田給盯上了,他們是一路盯著去到案發地的,驚蟄你是不是和宋青書有什麼?”
“沒事,我隻需要知道牌照就行了……還有,跟宋先生沒關係,我倆談的挺好的”王驚蟄笑著否認道。
“啊,那就行,昨天事後你走了,宋青書也說了過幾天你們還會再見的,不是他就行了,不然可就太尷尬了”
十幾分鐘後,陳重托關係打聽到了那輛車的狀況,是輛黑色的本田,交警也通過比對果然是車和牌都不一樣,原本的牌照應該是在一輛白色的大眾車上,不過這無關緊要了,王驚蟄隻需要知道牌照上的數字就可以了。
從警局裡出來,陳重和沈君走了,王驚蟄就上了路邊的一輛車,裡麵是丁武和小文在瞪著他。
王驚蟄一上車,丁武就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啊,誰要你命啊?還他麼的玩上飛車撞人了,這落伍的社會手段也能用?”
王驚蟄對他倆就沒啥隱瞞的了,直接說道:“昨天晚上,我和巫門的人見了一麵,對方叫宋青書,據說是為門內一位大人物服務的,我跟他談了一下還把一角陣圖給他看了,當時已經說的好好的了,他回去請示下後再說,沒想到我剛和他見完麵從酒店裡出來,就被他給盯上了,居然起了硬搶的心思”
小文頓時“咦”了一聲,說道:“這什麼操作啊,他完全沒必要啊,能坐下來喝杯茶就聊清楚的事,至於往死了整麼?”
王驚蟄煩躁的說道:“誰他麼的知道他抽的什麼瘋了,我和向缺的意思是,大不了最後通力合作,也沒有想著來硬的,這個宋青書給人當奴才是不是當初失心瘋了,想從我這裡硬搶,他能搶的去?”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啊”王驚蟄黑著臉說道:“母子兩,一條命總歸得有人還上吧?我也不找宋青書的麻煩,能談就繼續談,但是他得把開車撞人的凶手給我交出來,麼的,二十幾歲的媽,就這麼沒了就讓人老公和孩子以後咋過”
“對,我看也不能慣著他們,血債血還唄,沒商量”
王驚蟄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上麵就寫著一串車牌號碼,尋找肇事逃逸的這輛車,警方需要排查調取監控才能找得到,但是到王驚蟄手裡就完全不用這麼麻煩了,他隻需要用算的就行了,從事發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三個多小時,正值淩晨時分左右,那輛車哪怕就是跑也不見得能跑出去多遠了,十有八九是還在市區或者附近呢,找起來並不難。
王驚蟄盯著紙上的號碼,一手掐算著,然後閉上眼睛說道:“我指方向,小武你開車”
“嗯,成”
菜刀文搓了搓臉,呲牙笑道:“我跟你們講,真不是我願意泡妞,主要是你不在了,我們熱血的生活也不在了,你說我不泡妞我乾啥啊?你回來了,我蟄伏了兩年的崢嶸又再現了,真的,哥們我特需要那些年熱血沸騰的日子,來滿足我這一顆彭拜的心了”
“往西走,一直開”王驚蟄懶得搭理他,吩咐丁武快點開車。
小文乾咳了一聲,說道:“彆無視我啊,說真事呢”
王驚蟄不耐煩的說道:“行啊,你不是要熱血麼?那一會動手的時候,我觀戰,你上吧”
小文無語的說道:“我是幫忙的,你事主都不上呢,我顯擺什麼啊”
“慫!”王驚蟄想了想,然後歎了口氣,皺眉說道:“這下子搞不好,可能也要把巫門給得罪了,這個宋青書說是服務一位高層人士的,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估計肯定簡單不了,畢竟沈君都很禮遇他”
菜刀文說道:“要不我回去?畢竟完事了,你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和小武還得在這呢,巫門家大業大的,咱也不能螳臂當車是不?”
丁武愕然說道:“你的熱血沸騰呢?”
“我隨便說說的,你不用當真……”
“向南一直走,過三個路口”
另外一頭,事發之後,那輛黑色的本田,在外麵兜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回到了位於市郊一處彆墅區內,車裡麵一共坐了四個人,都是三十到四十歲左右。
宋青書這時也剛從拍賣會場回來沒多久,正在客廳裡端詳著兩件物品,一件元青花,還有一件北宋窯出來的茶盞,兩件東西都是拍賣場拍出來的,不過他卻一分錢都沒有花,沈君送了他元青花,另外一個是當地的一位搞地產的商人送的。
宋青書對古董的興趣不弄,但他上麵的主子喜歡這玩意,奔著服務好領導的標準,他就想著弄兩樣東西放在客廳裡,等主子來了以後可以賞心悅目。
聽見彆墅門口有人來,宋青書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頭也沒回的問道:“辦完了?”
“宋爺,出了點差錯,我們跟上目標後正要下手時,被他給發現了,沒有辦成”
宋青書皺了皺眉,仍舊沒有回頭的說道:“很麻煩?”
“沒什麼麻煩,就是傷了個無辜過路的,不過王驚蟄也沒發現是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們把車上的牌子也給換下來了,重新換了幅假的上去,所以沒人能發現是我們乾的……”
“咣當”正跟宋青書彙報的這人,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人以極大的力道就給撞開了,王驚蟄陰著臉走進來,說道:“不好意思,我知道是你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