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我要送你禮物,也得是鄭重其事的,一拿出來就金光閃閃的那種,絕對不會把這麼個破盒子給你,我丟不起這個臉”王驚蟄的反應很快,一看小草眼睛放光的落在了盒子上,就順著坡往下接了一句。
茅小草撇了撇嘴,拿起一杯雞尾酒嘬著吸管一連冷笑了幾聲:“雞賊!”
王驚蟄乾咳了一聲,說道:“是沈君給我的,算是謝謝我的援手之情,我也沒好意思拒絕,就給收下了”
菜刀文挺有興趣的給拿了起來,說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我跟你說,這袍哥大佬看起來也不像是摳搜的樣子,我估計看包裝不咋樣的話,內裡可能彆有乾坤呢”
這盒子看起來挺普通的,四四方方的,木頭材質,上麵刻著一些花紋,看起來很舊很有年代感。
林汶騏皺眉看著菜刀文把盒子拿過去,說道:“你可能走眼了,裡麵是啥我不知道,但東西絕對價值不菲,搞不好你一看都能把你的眼珠子給驚掉了”
菜刀文一愣,問道:“怎麼說的呢?”
林汶騏指著他手裡的盒子說道:“那是南海黃花梨,看上麵的花紋應該還是名家出手的,但我一時也沒認出來是誰的活,要說年代的話估計還得是明末清初那個時期的,以前我在墓裡倒騰過兩件,我們是賣死貨的,當時還出手了幾十萬的價,如果是正當途徑賣出去的,估計能上百萬了,黃花梨價值是一方麵,雕刻手藝也值錢,這東西保守估計你賣兩三百個也不難,如果碰到喜歡這個的藏家可能還會高”
林汶騏這麼一說,王驚蟄當即就皺眉了,倒頭專家給品鑒出來的絕對不會走眼,他就覺得沈君送的這東西,確實可能有些份量了。
“唉,這交往的藝術,真是處處有門道啊”王驚蟄歎了口氣,他是看出來了,沈君當麵給自己的話對方怕他不要,所以就從司機那轉手送過來了。
“讓你們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卡了,太重,容易砸了腳麵子”菜刀文伸手打開了一道縫隙,往裡麵瞅了一眼,狐疑的叫了一聲,然後才把蓋子給拿下來,從裡麵用兩根手指拿出一塊被黃布包裹著的東西。
布子掀開,上麵躺著的東西看起來也不太起眼,那就是塊烏黑發亮,拿在手裡顯得有點沉的木牌,四邊見方有棱有角,瞅著特彆有厚重感。
菜刀文拿起木牌正反看了幾眼,木牌一麵光滑什麼也沒有,另外那麵刻著幾行小篆,除此以外也沒什麼稀奇的地方了。
這玩意真沒看出哪值錢了,你就是扔在農村的路上,都沒人願意撿回去燒火,看起來跟小孩玩的那種積木沒多大的區彆。
“我是沒看懂,你們品品?”菜刀文把木牌扔在桌子上,林汶騏順手就撿了起來,翻看了幾眼後也搖頭說道:“這木頭看著可能是陰沉木,但這上麵的小篆我沒瞧出是什麼意思”
王驚蟄也接到手裡觀望了片刻,同樣沒瞧出什麼一二三來,三個男人一人過了一手後,完全都沒啥見解。
這時候,小草忽然皺著眉把雞尾酒放在桌子上,然後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說道:“給我看看……”
“您老給長眼了唄?”王驚蟄笑著就遞了過去,然後就跟菜刀文和林汶騏閒聊著。
茅小草接過木牌,一連翻看了好幾遍,臉上接著閃過好幾道表情,詫異,狐疑還有點驚訝,足足過了六七分鐘,這塊木牌在她手裡來回翻了能有好幾遍,她才吐了口氣。
“沈君給你的?”
“啊……”
“你接了,那這個人情可就欠大了”
“看你說的,好像他都要把她妹子給賣了似的,能有多大的人情啊?”
“從某種角度和意義上來講,這東西可要比那個女明星值錢多了,並且有錢你也未必能買得到”茅小草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很鄭重的說道:“這確實是陰沉木,上麵刻著的小篆應該是出自鬼穀子之手,這些小篆的意思……鬼穀子是乾什麼的,你應該知道吧?”
王驚蟄說道:“大秦帝師,據說秦始皇一統,除了他手下的那些大將以外,他背後站著的鬼穀子相當於是頂下了半壁江山,據說在爭搶另外幾國的國運之時,都是鬼穀子親自出的手,論風水一術的話,古往今來他說第二,誰也不敢認第一”
華夏上下五千年,曆經二十四朝,每一次的王朝更替,其實都涉及到一國之運的搶奪,每個朝代的都城都是建造在風水龍脈上,所以除了沙場上見勝負,最關鍵的是你在覆滅一個朝代的時候,也得把這一王朝的氣運給截斷了。
不然王朝下的王孫貴族皇子公主們,隻要流落在外,那就總有在建朝的可能。
而鬼穀子,就是秦始皇背後,那個專門為他斬斷另外幾國氣運的帝師,當時世間人都說,有鬼穀子一人,幾乎可當千軍萬馬來用了。
“這個小篆刻的是鬼穀子的風水要訣……”
王驚蟄足足呆愣了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道峰上有過記載,說是鬼穀子有一風水法器,就是陰沉木打出來的,那塊木牌如果在布置風水法陣的時候,被充當陣眼所用,可以穩住運轉的風水陣,想要破了這陣幾乎就不太可能了”
王驚蟄豁然一驚,看著那塊木牌忍不住“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這玩意兒對一般人來講那真就是塊木頭,但對他這種通風水走陰陽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塊大肥肉,眼巴巴的饞得很。
“沈君對你這是有所圖啊,扔過來這麼一份大禮,光是謝謝的話,也不太可能吧”菜刀文斜了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