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先得罪了再說,就把易天逸這對父女推到了王驚蟄的對立麵上,他倆有種見獵心喜的心思,冷不丁的看到一個生僻的風水局瞬間就燃起了一股鬥誌昂揚的念頭,就像是科研工作者碰到了一個需要攻克的課題一樣,擺在那我不破了,心確實癢癢啊。
“走,先過去看看······”易天逸和易蘇蘇還有馮天良跟工地的人出來後,就拐到了大門左邊,走了能有兩裡路就看見了一顆七八米高的老槐樹,這個地方剛才閃過一道光亮直直的投進了工地裡。
看著好像身子挺虛佝僂著肩膀的易天逸,頓時直起腰來,動作麻利兒利索的順著樹乾就攀了上去,靈巧的跟個猴子似的,爬到樹梢頂上後,他就看見一截樹枝上掛著個拴著紅線的鏡子正對著百米外的施工地,他伸手就給摘了下來,回身就跳回到了地上。
“噗通”易天逸剛跳到地上,鏡麵上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輕響,平淡無奇的鏡麵頓時龜裂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此鏡不接地氣!
“壞了”易天逸當即一懵就哆嗦了下胳膊,鏡子從他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鏡麵當中出現了一道血跡,易天逸的拇指被碎裂的鏡子給紮破了,上麵的血跡詭異的順著龜裂的鏡麵蔓延開來,不到片刻就成了一麵染血的鏡子。
“爸?”易蘇蘇下意識的彎腰就要把地上的鏡子撿起來,易天逸慌忙攔了她一下:“彆碰,彆動······”
“怎麼了?”
易天逸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右眼皮瞬間狂跳起來,他瞅著有點瘮人全是血跡的鏡子說道:“這不光是風水局啊,對方太黑太絕了,誰要是敢去破他的風水法陣就跟他把因果給牽上了,陣一直不破的話,破局的人就等同於跟這個工地一樣了,諸事不順麻煩纏身!”
易蘇蘇豁然抬頭,看向她父親的頭頂,陡然間易天逸的腦袋上就冒出了一團晦氣縈繞著,再一看旁邊的馮天良也是同樣如此。
也就說,就因為易天逸摘下了王驚蟄布下的一麵鏡子,就把他給牽入到了風水局裡,他現在和馮天良一樣,風水局一直都在的話他來都得一直黴運當頭了。
關於黴運這東西吧其實很好理解,就比如你走在路邊有算卦占卜的跟你來了一句:“這位先生我看你有血光之災啊,最近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來,來,來我為你算上一掛,幫你把這個災化了”
這種台詞經常出現於電影電視和各種裡,絕大部分人可能都覺得台詞有點老套,但殊不知拋開電影和來講,現實中有些道行的算卦先生真跟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後,你確實得要當心一點了,因為算命先生估計是真看出來你的麵相有招宅的可能了。
易蘇蘇急了,眼圈頓時就泛紅了,易天逸皺眉說道:“慌什麼?就是有點麻煩而已,又不要命有什麼怕的?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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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良連忙回到:“您說”
“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不能太吵,現在就要,但不能是酒店賓館這種人氣太雜的地方,最好是少有人去,越少越好的”易天逸暫時是破不了這陣的,他得需要找個地方研究下王驚蟄的風水局,他忽然之間有個很不妙的念頭冒了出來,自己恐怕是沾染上大麻煩了。
馮天良想了下就想到了自己在貓兒胡同的老宅,那個地方最近十幾年都被放下了,隻有個看門的遠親在那平時從來都不會有人過去:“有個地方挺乾淨的,隻有我一表哥在那裡,從來都沒有人去過”
“那行,先過去一趟吧”易天逸點頭說道。
誰姓馮啊?”一個舔著棒棒糖穿著臟不拉幾的小孩從人群外麵擠了進來。
馮天良愣了愣,說道:“我姓馮,你找我?”
“我不找你,有人找你”小孩舔著棒棒糖,口水都沾到了衣服上,全是黑泥的小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馮天良麵前說道:“剛才有個哥哥用兩根棒棒糖換我來把這個給你”
馮天良詫異的接過紙條,隨口問道:“他人呢?”
小孩用一種挺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道:“肯定走了啊,要是站那等著你的話,他還讓我送過來乾嘛”
馮天良頓時被噎的不吭聲了,易蘇蘇蹲下身子,洋溢著春風一樣的笑臉問道:“小弟弟,那你告訴姐姐讓你過來的那個哥哥長得什麼樣子啊?”
“嗯·······”麵對著易蘇蘇的麻花辮和挺有親和力的臉蛋,小孩明顯沒有啥抵抗力了:“長得挺普通的啊,不過穿的很怪,他穿了一件長長的衣服,背著個很破的包,不過他說話的時候牙齒很白,特彆特彆的白”
“紙上寫的什麼?”易天逸問道。
馮天良打開紙條,上麵就寫了一段話:“想要破我的局,去柳河大街1918號,等著”
三人當即一驚,從紙條上寫的這句話來看,明顯是給錦繡山河工地布下風水局這人留下的啊。
“爸,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易蘇蘇不解的問道。
“不清楚,這個人行事古裡古怪的,風水局很生僻,處事也看不懂路數”易天逸這時候都有點後悔自己結下這筆生意了,他好像一覺就踏入了泥潭裡,拔不出來了。
十多分鐘後,馮天良的司機開車帶著他們三個往柳河大街開了過去,不管紙條那句話背後隱藏著什麼,既然人說了就得過去看看,儘管他們並不認為去了之後就有破局的方式。
“爸,你說他會不會·······”
“你說坑我們啊?”易天逸搖頭說道:“不見得,前門大街人來人往的,他還敢當眾下手?我倒是真好奇了,他讓我們去那等著是什麼意思呢?”
下午兩點左右,車子開到柳河大街然後一直來到了1918號停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前,上麵是臨街的住宅區,四周看起來都很普通,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車子停下後等了能有兩分鐘,都沒有什麼人過來,全是路過的行人和車輛,似乎也沒誰特意的看著這裡。
又等了一會,車裡的人都有點不耐煩了,馮天良周梅森說道:“他是不是耍我們呢?”
“再等一會看看吧”易天逸剛說完,易蘇蘇瞬間驚慌的發現前麵坐著的馮天良腦袋上的黴氣一陣翻滾不止,緊接著易天逸的眼皮突然間狂跳起來,止都止不住了。
“開車,快,快點開車”易天逸略微發愣了幾秒,然後連忙催促著司機快點把車開走。
司機有點懵,一邊掛上檔一邊扭頭詢問旁邊的老板,馮天良不解的回頭問道:“易先生不等一會了?”
“不等了,快點離開這·······”易天逸和易蘇蘇都同時覺察出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了,他們一到這黴運明顯就有被攪亂的痕跡冒出來了,此地絕對不宜久留。
“砰”易天逸話音剛落,突然從半空中掉下來一件東西砸到了汽車的引擎蓋子上,頓時就給砸凹進去了。
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掉落的花盆,正好砸在了他們這輛車前,碎裂的碎片全都彈了出去,引擎蓋上碎裂的花盆泥土裡還插著一株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