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重複的兩千字兩點左右替換】
好家夥!第一次見麵,給公子扣了頂拐子的帽子;現在不說公子是拐子了,又給說成人販子,這小膽兒夠肥啊!
石頭盯著麵前的小丫頭,就是模樣看性子也還行,不明白自家公子就見過她一回,怎麼就惦記上了。
要說缺個玩伴,隻要府裡稍稍露個口風,排隊的人能繞京城三圈兒。
再說兩人的年齡差了三四歲,能玩到一起去?他都懷疑這丫頭的一張嘴能生生把公子氣死,難不成公子覺得這樣的更有趣?
“爺爺,咱們快跑吧,他跟人販子小哥哥是一夥的。”秦笑笑被石頭盯的渾身發毛,偷偷地扯了扯秦老爺子的衣裳。
秦老爺字臉色變了變,並沒有帶秦笑笑離開。
他仔細的打量了石頭一番,發現他雖然不是中秋前夕尾隨他們父子的那個人,但是打扮和氣度卻跟那人如出一轍,心裡越發警惕:“敢問這位小兄弟,你找我孫女有何事?”
石頭收回目光,朝著秦老爺子拱了拱手客氣道:“我家公子很喜歡令孫女,想邀她過去說說話。”
說罷,他指了指不遠處停靠的一輛馬車。馬車關的嚴嚴實實,四周圍著十幾個護衛,並不能看清裡麵的人。
“不去,我不去!”秦笑笑縮在秦老爺子身後,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爹說了,小哥哥是人販子,會把我強買了再賣掉賺錢,我才不要跟他說話!”
再次聽到自家公子被說成人販子,石頭的嘴角不可避免的抽搐了兩下,心裡對亂教孩子的秦山十分無語:“小丫頭,我家公子不是人販子,他就想跟你說說話,不會買你也不會賣你。”
“唔,彆以為小孩子就好騙,我聰明著呢,才不會上你的當!”秦笑笑隻見過石頭兩回,不可能相信他的話,她縮在秦老爺子身後,就是不肯上前一步。
石頭無奈極了,又不敢讓自家公子久等,便直接對秦老爺子說道:“您若是不放心,可以隨晚輩一起過去,晚輩敢保證沒人對小丫頭不利!”
秦老爺子見他態度溫和,話裡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就知道這一趟非去不可了,隻好說道:“走吧!”
石頭意外的看了秦老爺子一眼,見他神色淡然並不擔心的樣子,比那個亂教閨女的強多了,不由得高看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老爺子微微頷首,牽著不情不願的秦笑笑朝著馬車走去。
那邊,秦山的注意力被那裡的爭執吸引了,一時沒有留意到秦老爺爺和秦笑笑的去向,不然非得急死不可。
一步步靠近馬車,眼看著就要見到人販子小哥哥了,秦笑笑又緊張又害怕,自以為小聲的對秦老爺子叮囑道:“爺爺,就算他們出好多好多的錢,您也不要把我賣掉,您兒子會哭死噠!”
秦老爺子哭笑不得,故作生氣的說道:“在你眼裡,爺爺就是能為錢把你賣掉的人?”
“不是不是,爺爺是世上最好的爺爺,我最喜歡爺爺啦!”秦笑笑求生欲極強,趕緊拍秦老爺子的馬屁。
秦老爺子揉了揉小孫女的頭,懶得問她家裡人她到底最喜歡誰了。
跟在後麵的石頭把祖孫倆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再一看秦老爺子對小丫頭的態度,突然就明白小丫頭這副天真爛漫的性子是怎麼來得了。
馬車旁,剪刀看著越走越近的一老一小,就想起那次跟人跟丟的事,漸漸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大布看見了,拿手肘捅了捅他:“彆一副人家欠你錢的樣子,要不是你自己大剌剌的被人發現了,至於把臉丟到公子麵前?”
剪刀還想為自己挽尊,嚷嚷道:“誰能想到他們這般狡猾,這哪能怪我!”
大布搖頭歎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待會兒彆對人甩臉子,公子瞧見了會不高興。”
剪刀哼了哼,不屑的說道:“你也太高看他們了。”
大布對他的智商早就不抱希望了,隻得細細的跟他解釋原因:“你想想,公子為這個小丫頭破了多少回例了?就拿你自作主張跑到樂安打探消息這事來說吧,公子明明知道卻沒有責罰於你,隻罵你二十多年的飯白吃了,可見是希望你能打探到什麼,這還不夠說明問題?總之,這個小丫頭在公子心裡絕對不一般,你就把她放到與公子養的錦鯉同等的位置就行了!”
剪刀若有所思,就在大布以為他想明白的時候,這廝怪叫道:“好你個布頭子,這事兒明明是你跟石頭慫恿我乾的,怎麼就變成我自作主張了?”
大布險些被一口氣噎死,咬牙切齒的說道:“行,你愛咋咋地,老子懶得管你!”
說罷身子就轉了個方向,顯然是真不打算打理剪刀了。
剪刀狐疑的看著的側影,仔細的思索著他的話,免得又被帶進坑裡,隻是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秦笑笑緊緊地牽著秦老爺子的手走過來了。看到馬車邊站著的人腰間都挎著大刀,不由得瑟瑟發抖,又想往秦老爺子的身後藏。
大布和剪刀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秦老爺子,示意不能靠近。
秦老爺子止住腳步沒有上前,目光落在神色不太自然的剪刀身上,一眼就認出他是上次尾隨他們父子的人。
對上秦老爺子了然的目光,剪刀下意識的想刺兩句,就想起了方才大布的一番提醒,便哼了哼把頭扭到一邊。
秦老爺子看到剪刀的態度,心裡反倒放心了不少。
“爺爺~”秦笑笑很害怕,緊緊地看著秦老爺子,結果剛喊了一聲,馬車門就從裡麵被推開,露出一張粉白如玉的臉。
下一刻,這張臉上就多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兩眼發直地盯著兩個小窩窩,秦笑笑已經不記得什麼是害怕了,呆呆的喊道:“人販子小哥哥……”
兩個小窩窩瞬間消失。
剪刀石頭布等護衛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恨不得立即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他們在心裡大叫著“小祖宗”,差點就給秦笑笑跪下了。
秦老爺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緊緊地抓著小孫女的手,後悔就這麼帶她過來了。
“人販子?”景珩利落地從馬車上跳下來,冷著臉一步步走到秦笑笑麵前:“又是你那個蠢爹教的?”
秦笑笑正要點頭,反應過來後生氣地叫道:“我爹才不蠢,不許你罵他!”
景珩板著一張帶著嬰兒肥的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他不蠢能把你教的這麼蠢?還是說你自己天生就蠢?”
“不、不是……”秦笑笑努力理解其中的邏輯,理解過來後,兩隻大眼睛瞪著景珩:“我不蠢,我爹也不蠢,我爹說隻有人販子才買人!”
所以你就是人販子小哥哥,對,就是這樣!
景珩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粉白的臉氣成緋紅色。
就在兩個小的拌嘴的工夫,秦老爺子已經暗暗打量完景珩以及他的隨行護衛,越發肯定他們跟人販子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之前聽大兒子說過他們是從京城來的,應該是京城的某個官宦子弟,想來就是覺得小孫女合眼緣,就想買回去罷了。
“笑笑,不許無禮!”秦老爺子生怕小孫女吃虧,直接把她拉過來藏到身後,對滿臉不悅的景珩說道:“這位……這位公子,我孫女不懂事說錯話,還望你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不與她計較。”
景珩看了秦老爺子一眼沒有做聲,隻盯著他身後不敢露臉的小丫頭,心裡並沒有很生氣。
他真正氣得是明明這個小丫頭一張嘴能氣死人,他偏偏跟找虐似的想找她玩,這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見小丫頭就是不出來,景珩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不應該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於是虎著臉說道:“你出來,我不凶你!”
秦老爺子看了景珩一眼,確定他不會跟小孫女計較後,就把小孫女拉了出來:“乖,是你說錯話了,快賠個不是。”
秦笑笑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但是她知道爺爺不會害自己,於是老老實實地走上前賠禮:“小哥哥,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景珩盯著她圓圓的發頂,目光不自覺的追逐著那幾根隨風吹拂的頭發,突然很想揉一揉。等他回過神時,右手已經觸碰到了一個軟軟的腦袋。
對上秦笑笑奇怪的眼神,景珩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飛似的收回手背在身後,語氣十分惡劣:“看什麼看?摸你頭表示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個黃毛丫頭計較!”
秦笑笑露出一副明白的表情,下一刻像隻小老鼠似的飛快地藏在秦老爺子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盯著景珩看。
“你——”
景珩氣得恨不得衝過去,把這個屢屢惹自己生氣的小丫頭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讓她再也不敢見麵就躲了。
秦老爺子看了看氣急敗壞的景珩,又看了看懵懂不解的小孫女,突然就笑了。
這一個兩個的,還是孩子啊!
在秦老爺子的解釋下,秦笑笑總算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
原來小哥哥就是小哥哥,不是人販子小哥哥!難怪剛才小哥哥生氣,要是有人說她她是人販子,她也會很生氣噠!
想清楚了這一點,秦笑笑大大方方的走上前,發自內心的給臉色依然臭臭的景珩道歉:“小哥哥,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完,還試著去勾景珩藏在袖子下的手,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看著他。
這一招還是她跟二寶學的,每次二寶惹大寶生氣,他就會來這一招,大寶很快就會舉手投降,兄弟倆又會嘻嘻鬨鬨玩到一處。
剪刀石頭布看到這一幕,臉色卻是變了變,很怕自家愛潔的公子一生氣把小丫頭甩到地上。
結果,秦笑笑好好的捉住的景珩的手,景珩不僅沒有生氣,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要是有人仔細觀察,定能發現他耳根的顏色悄悄起了變化。
“哼,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長長記性不可!”景珩故作凶狠的放下狠話,務必要讓小丫頭聽進去。
“嗯嗯,不會有下次了。”秦笑笑點頭如搗蒜,小臉兒上的表情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景珩的手蠢蠢欲動,忍了又忍才沒有掐上去,板著臉拉著她的手轉身往馬車走去。
秦笑笑從來沒有坐過馬車,看著它四麵不透風的樣子,害怕會被關在裡麵出不來,焦急的看向秦老爺子。
正待她開口求助,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你們這幫不給人留活路的狗官,老子跟你們拚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尖叫聲和怒罵聲。
“不好,他們要打起來了!”秦老爺子臉色驟變,衝過去抓住秦笑笑的手就要過去。
景珩下意識的用力抓住秦笑笑的手,不讓秦老爺子帶她走。
秦老爺子不防他突然用力,一下子沒能把秦笑笑拉開。
“那邊出了什麼事?”景珩像是沒有看到秦老爺子的動作,詢問一旁的剪刀石頭布。
石頭不知道實情,隨口說道:“應該農戶為納糧的事同官家發生了衝突,這種事很平常,公子不必理會。”
農戶因為糧食欠收繳不起稅糧,跟官家發生衝突的事年年發生。這種事說不上誰對誰錯,想管也管不了。
“不是的,是有大壞蛋欺負人,要搶走老爺爺的糧食還打老爺爺。”秦笑笑一邊糾正石頭的話,一邊掙脫景珩的手,稚嫩的臉上滿是焦急:“大哥哥,你快放開我,我要找到最厲害的人懲罰大壞蛋,幫老爺爺把糧食搶回來!”
景珩一聽,臉色沉下來,抬頭問秦老爺子:“到底怎麼回事?”
秦老爺子心急那邊的情況,本來不想耽擱時間跟個毛孩子說這些,但是看著出身不凡的景珩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三言兩語就把這些年掌管糧庫的官員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這件事一旦鬨大,怕是難以收場……”
怕景珩年紀小,不能看到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後果,秦老爺子把預知夢裡發生的事作為一種猜測說了出來。
景珩越聽臉色越難看,眼看這場暴亂愈演愈烈,不加以控製的話,他清楚後果會如秦老爺子所猜測的那般嚴重。
待他派去打聽發生暴亂的原因確實如秦老爺子所言後,毫不猶豫的對剪刀石頭布下達指令:“剪刀,立即前往府衙調派人手;石頭,快馬回京將此地的情形如實上報;大布,命樂安守備將負責糧稅的一乾人等全部抓起來!”
“是,公子!”
剪刀石頭布立即接下指令,翻身上馬奔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
景珩猶不放心,對剩下的近二十個護衛也下達指令,讓他們混入暴亂的人群中儘量控製事態,不要出現嚴重傷亡。
護衛們守衛的是景珩的安危,不可能全部被調開,就留下了三人原地待命。
景珩這番沉著冷靜的表現,完全不像個七歲的孩子,也讓人直接忽略了他與心智不符的稚嫩的的麵容和聲音。
“爺爺,小哥哥好厲害!”秦笑笑看著像是變了個人的景珩,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名為敬仰的光芒。
秦老爺子也被深深地鎮住了,越發肯定這孩子就是小孫女口中“最厲害的人”或者是他能找到最厲害的人,將暴亂的苗頭徹底掐死。
景珩不知道秦老爺子的想法,亦不知道他在借自己的手遏製這場肯定會導致十幾個死亡、大半個糧庫被毀的嚴重暴亂。
更何況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隻是對上秦笑笑炙熱的目光,剛剛表現的完全不像個七歲的孩子的景珩耳根又開始變紅,頗有幾分羞惱的說道:“看什麼看!”
秦笑笑絲毫沒有掩飾心裡所想,嘴一張就是馬屁精附身:“小哥哥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小哥哥啦!”
秦老爺子扶額,這句話不知道讓傻孫女哄過大寶二寶三寶多少遍,現在又拿出來哄這位心智比家裡那幾個不知道高了多少的景公子,哪能輕易地哄住!
景珩卻在聽到秦笑笑這番直白又熱烈的誇讚後,那一抹紅色直接耳根迅速蔓延到整張臉:“不知羞恥!”
這哪是一個姑娘家對男兒說的話?就算、就算他們還是小孩子,那也、那也不……也、也不是不行,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可以!
“小哥哥,我沒有看你……”秦笑笑一臉懵逼,明明是在誇人,又跟屁屁扯上啥關係嘛!
想到上次就是說看屁屁的話讓小哥哥生氣了,差點懲罰那幾位叔叔,小丫頭沒敢把話說全了。
景珩不願讓人看出他心中所想,竭力板著臉不理會秦笑笑的解釋。
秦笑笑以為小哥哥生氣了,怏怏的靠在爺爺懷裡,絞儘腦汁的想小哥哥為啥生氣。
秦老爺子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老村長所在的村子的二三十個村民不堪忍受侮辱和欺壓,拿起扁擔跟上百個官差手持刀槍的官差們打了起來。
這些人平日裡吃不飽,肚子裡沒有半點油水,就算一對一也不是這些官差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往死裡打。
“他娘的狗東西,竟敢造反!今兒個就算把你們全部打死在這裡,上麵也不會追究,指不定還給老子記上平亂的大功!”有個衙役一腳踩在一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村民頭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沒、沒有,我沒有造反,造反的是你們這幫畜牲!”村民恨得一口牙幾乎咬碎,要是能起來定會一口咬在衙役的脖子上。
“哼,死到臨頭還敢跟老子頂嘴!老子倒要看看是你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衙役說罷一拳重重的打在村民的腦袋上。
“啊——”村民發出一聲痛呼,很快又有鮮血從他的頭上汩汩的冒出來。
相似的情形不止一幕,那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不流血。
“畜牲,畜牲,這幫畜牲!”
青山村的村民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瞪眼喝罵沒有一個心頭不恨。
“不行,我快要忍不住了!”秦山死死地攥緊拳頭,用儘所有的力氣控製住那股想要把所有的官差打死的衝動。
“大哥,你冷靜點,你想想爹娘,想想大嫂笑笑,你要是有個啥事,讓他們咋辦!”
秦川焦急的勸說道,一雙眼睛四下裡尋找父親和侄女的蹤影,希望他們能過來勸住大哥。
“大山,彆衝動,後果不是咱們能承受的起的。”其他村民也紛紛勸說,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可是除了看著他們能有啥辦法呢!
“就看著他們被這麼活生生的打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秦山赤紅著一雙眼,眼底滿是無能為力的痛苦。
“大山子,再忍忍,你再忍忍,等京城裡的青天大老爺來了,會為他們主持公道的。”村民們用這句話安慰著秦山,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的良心。
“忍忍吧,再……咦,快看,有一幫人跑出來幫忙了,快看看是哪個村的!”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異常,急忙告訴給其他人。
眾人抬頭一看,果然看到有十好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衝過去,輕而易舉地將壓著村民們打的十幾個官差掀翻在地。
“天,這幫人到底是哪個村的,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眾人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有人看出了異常:“這、這些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不是哪個村的吧!”
村民們麵麵相覷,完全猜不到這些厲害的人物打哪裡冒出來的。
“不管了,隻要有人阻止這場暴亂,不要像預知夢裡死傷那麼多人,管他們是哪裡來的。”有人激動的說了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景珩的護衛無一不是千裡挑一的好手,在成功的混入暴亂的中心後,竟然真的控製住事態,拖到剪刀帶人前來增援。
沒過多久,樂安守備也帶人趕到了,將糧庫的一乾人等全部拿下。
……
“這件事一旦鬨大,怕是難以收場……”
怕景珩年紀小,不能看到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後果,秦老爺子把預知夢裡發生的事作為一種猜測說了出來。
景珩越聽臉色越難看,眼看這場暴亂愈演愈烈,不加以控製的話,他清楚後果會如秦老爺子所猜測的那般嚴重。
待他派去打聽發生暴亂的原因確實如秦老爺子所言後,毫不猶豫的對剪刀石頭布下達指令:“剪刀,立即前往府衙調派人手;石頭,快馬回京將此地的情形如實上報;大布,命樂安守備將負責糧稅的一乾人等全部抓起來!”
“是,公子!”
剪刀石頭布立即接下指令,翻身上馬奔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
景珩猶不放心,對剩下的近二十個護衛也下達指令,讓他們混入暴亂的人群中儘量控製事態,不要出現嚴重傷亡。
護衛們守衛的是景珩的安危,不可能全部被調開,就留下了三人原地待命。
景珩這番沉著冷靜的表現,完全不像個七歲的孩子,也讓人直接忽略了他與心智不符的稚嫩的的麵容和聲音。
“爺爺,小哥哥好厲害!”秦笑笑看著像是變了個人的景珩,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名為敬仰的光芒。
秦老爺子也被深深地鎮住了,越發肯定這孩子就是小孫女口中“最厲害的人”或者是他能找到最厲害的人,將暴亂的苗頭徹底掐死。
景珩不知道秦老爺子的想法,亦不知道他在借自己的手遏製這場肯定會導致十幾個死亡、大半個糧庫被毀的嚴重暴亂。
更何況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隻是對上秦笑笑炙熱的目光,剛剛表現的完全不像個七歲的孩子的景珩耳根又開始變紅,頗有幾分羞惱的說道:“看什麼看!”
秦笑笑絲毫沒有掩飾心裡所想,嘴一張就是馬屁精附身:“小哥哥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小哥哥啦!”
秦老爺子扶額,這句話不知道讓傻孫女哄過大寶二寶三寶多少遍,現在又拿出來哄這位心智比家裡那幾個不知道高了多少的景公子,哪能輕易地哄住!
景珩卻在聽到秦笑笑這番直白又熱烈的誇讚後,那一抹紅色直接耳根迅速蔓延到整張臉:“不知羞恥!”
這哪是一個姑娘家對男兒說的話?就算、就算他們還是小孩子,那也、那也不……也、也不是不行,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可以!
“小哥哥,我沒有看你……”秦笑笑一臉懵逼,明明是在誇人,又跟屁屁扯上啥關係嘛!
想到上次就是說看屁屁的話讓小哥哥生氣了,差點懲罰那幾位叔叔,小丫頭沒敢把話說全了。
景珩不願讓人看出他心中所想,竭力板著臉不理會秦笑笑的解釋。
秦笑笑以為小哥哥生氣了,怏怏的靠在爺爺懷裡,絞儘腦汁的想小哥哥為啥生氣。
秦老爺子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老村長所在的村子的二三十個村民不堪忍受侮辱和欺壓,拿起扁擔跟上百個官差手持刀槍的官差們打了起來。
這些人平日裡吃不飽,肚子裡沒有半點油水,就算一對一也不是這些官差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往死裡打。
“他娘的狗東西,竟敢造反!今兒個就算把你們全部打死在這裡,上麵也不會追究,指不定還給老子記上平亂的大功!”有個衙役一腳踩在一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村民頭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沒、沒有,我沒有造反,造反的是你們這幫畜牲!”村民恨得一口牙幾乎咬碎,要是能起來定會一口咬在衙役的脖子上。
“哼,死到臨頭還敢跟老子頂嘴!老子倒要看看是你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衙役說罷一拳重重的打在村民的腦袋上。
“啊——”村民發出一聲痛呼,很快又有鮮血從他的頭上汩汩的冒出來。
相似的情形不止一幕,那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不流血。
“畜牲,畜牲,這幫畜牲!”
青山村的村民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瞪眼喝罵沒有一個心頭不恨。
“不行,我快要忍不住了!”秦山死死地攥緊拳頭,用儘所有的力氣控製住那股想要把所有的官差打死的衝動。
“大哥,你冷靜點,你想想爹娘,想想大嫂笑笑,你要是有個啥事,讓他們咋辦!”
秦川焦急的勸說道,一雙眼睛四下裡尋找父親和侄女的蹤影,希望他們能過來勸住大哥。
“大山,彆衝動,後果不是咱們能承受的起的。”其他村民也紛紛勸說,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可是除了看著他們能有啥辦法呢!
“就看著他們被這麼活生生的打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秦山赤紅著一雙眼,眼底滿是無能為力的痛苦。
“大山子,再忍忍,你再忍忍,等京城裡的青天大老爺來了,會為他們主持公道的。”村民們用這句話安慰著秦山,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的良心。
“忍忍吧,再……咦,快看,有一幫人跑出來幫忙了,快看看是哪個村的!”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異常,急忙告訴給其他人。
眾人抬頭一看,果然看到有十好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衝過去,輕而易舉地將壓著村民們打的十幾個官差掀翻在地。
“天,這幫人到底是哪個村的,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眾人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有人看出了異常:“這、這些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不是哪個村的吧!”
村民們麵麵相覷,完全猜不到這些厲害的人物打哪裡冒出來的。
“不管了,隻要有人阻止這場暴亂,不要像預知夢裡死傷那麼多人,管他們是哪裡來的。”有人激動的說了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景珩的護衛無一不是千裡挑一的好手,在成功的混入暴亂的中心後,竟然真的控製住事態,拖到剪刀帶人前來增援。
沒過多久,樂安守備也帶人趕到了,將糧庫的一乾人等全部拿下。
------題外話------
不好意思,頸椎疼得不行耽誤了碼字。八千字沒能寫完,重複了兩千字。這兩千字兩點左右替換,大家明早起來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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