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二章 認可(1 / 1)

華長燈並未過多提及那一戰之事。

他也並無去說是誰挑戰的誰,當時接戰與否的所思所慮,以及戰鬥的全過程。

大道之爭,本無對錯。

徐小受不再追問,卻不代表他亦如是認為。

“道爭……”

他初次接觸大道之爭,或該是在白窟,八尊諳邀請自己加入聖奴。

他開始弄懂大道之爭,或該是在深海,水鬼點破大道之爭勢必見血。

他完全理解大道之爭,或該是在虛空島後,在神之遺跡終,在戰愛蒼生罷……

“真理解了嗎?”

半年前,徐小受自覺是理解了。

他覺得自己的道與當世人不同,與八尊諳、道穹蒼等皆不同。

至少,他最多口嗨幾句,不至於為了尋道、求道,滅殺許多本不該死之人。

於是那夜,在與二柱、巳人先生的對話中,他有了對天上第一樓的定義——終止錯誤,改寫千秋。

口氣很狂!

徐小受迄今仍踐行著。

今下遇華長燈,聽完對方的話,徐小受不免又陷入了思考:

“逐道的過程,既都知曉一將功成萬骨枯,大家所圖,又都是什麼呢?”

或者換個說法:

“道的儘頭,又是什麼呢?”

十祖,算嗎?

可十祖尚有四祖輪回。

聖祖不甘於此,繼而魔化,藥鬼生滅,迄今不知。

就連走完了由“二”至“一”路的術祖,祟化後依舊野心勃勃,沒有止步。

所以,道之儘頭,是欲望、權力、利益嗎?

若如此,“終止錯誤,改寫千秋”,何嘗不也是一種對自我之道的絕對維護,對他人之道的絕對批判——本質上,不還是“控製”嗎?

道,是控製嗎?

不。

道,不該如此。

那道的儘頭,究竟樹著怎樣一塊豐碑,使得所有人趨之若鶩,窮儘畢生之力也要在碑上留名呢?

“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徐小受又想起了愛蒼生。

較之於十尊座中野心十足的其他幾位,愛蒼生是最知曉自己內心所圖為何之人的了。

他並不刻意追求道之儘頭。

他掌握大道之眼,似也是惟一一個能窺破大道本質之人,於是選擇了……

停?

愛蒼生不求道。

他端坐於聖山之巔,隻想完成自己交代給自己的使命。

他告訴自己,桂折之巔、天梯之下,就是自己的道之儘頭、之終點,無需再往上追逐。

“是因為他不是一個野心家,所圖亦不大?”

非也!

或許在愛蒼生眼裡,道是虛無。

虛無縹緲之物,得之何益,失之何惜?

換個角度思考,在貪欲的趨勢下,世人皆是偏執狂,唯愛蒼生是全道者!

他弄清楚了道,辨明了我。

直至半年後的今天,徐小受再次去讀當時花未央的那句話,又有所得:

“超道化易,明辨我難。”

物欲橫流之世,又有幾個人能堅守得住初心?

就算畢生堅守完,誰又能(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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