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踏上仙路(1 / 1)

人仙百年 鬼雨 1144 字 2個月前

從本質上說,秦笛是一個修真人,並不想做純粹的商人。

商人積累的財富再多,那也是籠中的鳥,砧板上的肉,塚中的枯骨。

秦笛沒有被金錢所迷惑,心裡始終惦記著修仙呢。

1914年,他的身高超過一米七,看上去跟成年人一樣了。因為常年的呼吸吐納,他已經在胸腹間積累了三口真氣,散布於筋骨皮,形同於金鐘罩,他一拳能打碎堅硬的花崗岩,一腳能踢斷碗口粗的楊樹,等閒二三十個大漢近不了身。

於是,他經常離家出走,一去便是三四個月,足跡踏遍了五湖四海。。

剛開始的時候,秦漢承和朱婉還很擔心。

秦笛為了安他們的心,特意找了四個保鏢跟著。實際上,當他離開魔都的時候,往往把保鏢甩開,讓他們去藥廠做保安。

他外出的目的,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尋找仙山洞府,靈氣豐富的地方。

秦笛乃是仙人轉世,腦子裡裝著無數的修仙法門。他不需要加入任何門派,也不用拜彆人為師,隻要找到有靈氣的地方,就可以獨自修行了。

他擁有五行靈根,可以吸收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

因此,他去東北的大興安嶺,雲南的西雙版納,看到鬱鬱蔥蔥超過百年的古樹,便可以站在樹下,閉目深吸一口氣,享受樹木的精華。

他前往東北的黑土地,西北的黃土高原,江西的紅土地,吸收土中之精氣。

他去長江、黃河、瀾滄江的源頭,在三江源,格拉丹東,冰天雪地裡靜坐,吸收水之靈氣。

他的足跡走遍了龍崗火山群,大同火山群,騰衝火山群,新疆普魯火山群,天山火山群,昆侖火山群,五大連池火山群,前去吸收火之靈氣,並且試圖尋找靈火和仙火。然而這些傳說中的火山都已經熄滅了,他得到的火靈氣很有限,也沒找到靈火和仙火。

他還去了內蒙古的白雲鄂博,江西贛南,廣東粵北,四川的大涼山,尋找稀有金屬的產地,去吸收金之靈氣。

他發現,儘管地球上靈氣變得十分稀薄,但不能說是完全耗竭,隻要堅持不懈,修煉得法,還是能夠築基的。至於說能否結成金丹,甚至化生元嬰,那就非常困難了。

經過一番折騰,不斷的吸收靈氣,他的功力有了長足的進步。

1915年三月,他終於踏入煉氣第一層,脫離凡人的範疇了!

煉氣第一層,就已經很不簡單了,百米速度9秒5,單手能舉四百斤的重物,赤手空拳能對付斑斕猛虎。

1916年四月,他踏入煉氣第二層,百米速度8秒8,單手舉起六百斤重物,一個人能打上百人。

1917年6月,他進入煉氣第三層,百米速度7秒7,單手能舉八百斤重物,一拳能打死大象,再加上耳聰目明,反應靈敏,皮糙肉厚,筋骨堅實,擁有極強的抗擊打能力,拳頭打在他身上,就像撓癢癢一般;刀砍斧剁對他失去了作用;不過,麵對步槍點射,或者機槍掃射還是不行。

隨後,他的功力便陷入了瓶頸,遲遲無法踏入煉氣第四層。

秦笛一路行來,看遍了民生疾苦。

這年月,雖然中國工業蓬勃發展,但是老百姓生活很艱難,逃荒要飯的人很多,賣兒鬻女並不鮮見。

1917年7月15日,秦笛行經四川的西嶺雪山,在山巔呼吸吐納三天三夜之後,從山上下來,在大邑縣落腳。

走在大街上,他看見街邊跪著個小姑娘,年紀不過六七歲,頭發稀疏泛黃,麵色乾枯有菜色,身上衣服倒還完整。

小姑娘跪在地上,身前鋪著尺許長的白布條,上麵歪歪扭扭寫著“賣身葬母”四個字。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

秦笛停下腳步,蹲下身子,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抬起頭,眼睛裡露出希冀的目光,然而她並沒有開口哀求。

秦笛伸出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看向她的眉心和麵頰,又看了看她的頸項和雙肩。

老實說,小姑娘長得不醜,依稀還是個美人坯子,然而年紀太小了,距離長大成人,還有很多年,所以跪在這裡大半天,也無人上前問津。如果她超過十歲的話,恐怕早被人買走了!

秦笛沒有戀童癖,更不稀罕女人。

如果是普通女孩,他不可能停下腳步,頂多丟下幾塊銀元就走。

然而這女孩很不一般!

秦笛隔著一丈距離,能看見小姑娘的頭頂,有一層淡淡的白光。

走近細看,經過近距離觀望和摸骨,他發現這丫頭竟然擁有水木兩種靈根!

秦笛走遍五湖四海,迄今為止,也沒找到幾個有靈根的人!

他曾在寺廟和道觀裡,偶然見到有靈根的成年人,要麼是得道的高僧,要麼是修煉多年的道士。那樣的人並不多,數十萬人中,也未必有一個。至於說七歲以下的小孩子,那就非常罕見了。即便有,也是各個家庭的寶貝,不可能跟外人離開。

因此,秦笛心中歡喜,將手放下來,蹲在兩尺之外,麵帶微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怯生生的答道:“我叫晏雪。”

秦笛指著白布條上的字,問道:“這是你寫的?”

小姑娘輕輕點頭:“嗯。”

秦笛輕聲道:“起來吧。從今以後,你跟著我。我先幫你葬了母親。”

“多謝哥哥。”小姑娘從地上爬起來,領著秦笛離開當地,沿著長街往前走,將要走出縣城了。

秦笛看她走路艱難,搖搖晃晃,於是在城門口停下,買了幾個饅頭遞給她,道:“一邊吃,一邊走。”

晏雪感激的望他一眼,接過一個雪白的饅頭,猛地咬了一口,眼含淚水往前走。她沿著一條土路,不斷的邁步,然而她年紀小,走得太慢了。

秦笛也不去催促,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

兩個人從下午兩點,一直走到天將黑,大約走了十三四裡,又回到西嶺雪山的腳下。

那裡有個小山村,然而卻聽不見雞犬之聲。

秦笛問:“是不是發生了瘟疫?村裡的人呢?”

晏雪答道:“前些天,村裡死了十幾個人,剩下的都逃走了。我娘死了兩天,還躺在床上……”

“你爹呢?”

“他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離開家了,然後再也沒回來。”

晏雪領他來到一座茅草屋前,道:“這就是我家,我娘還在呢……”說話間,淚珠不斷的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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