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來了。”
陸川知道,對自己來說最凶險的一幕出現了,如果處理不好,自己就徹底失去自我,連思維也被抹除掉。也就是說,自己隻剩下軀殼,沒有靈魂,如同喪屍一樣。
一直以來,陸川都知道寄生族總督寄生在自己的腦袋裡,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這一段時間來的相處,不過是寄生族總督隱忍下的妥協罷了。
寄生族總督一直都在惦記著自己的軀殼,隻是它需要機會,也一直在尋找機會。陸川敢肯定,挑戰樹族人總督,絕對是它計劃中的一環。
利用這強悍無比的樹族總督,然後經過一係列的計劃,最終造成了它想看到的一幕。
想想都恐怖,先是威脅自己,防止自己魚死網破,然後向自己展現了它帶給自己的變化。在這一個過程中,它如同一個經驗老道的領路人,帶著自己認識這一個宇宙。
這一些知識,是真實的,利用這一個,獲得了自己的信任,放下心中的戒備心。
真真假假當中,開始策劃和樹族總督的一戰。
寄生族總督知道,它必需要計算好自己,隻有在這一種強度的戰鬥中,它才會有機會。
智能總督的一戰,包括九頭蛇族總督的一戰,不過是它計謀中的一部分,就是獲得自己的信任,至少也要讓自己在意識裡放下了防備心。
一次次的休眠,更是添加了自己對它的信任。
不得不說,寄生族總督的這一種方法,真的很好。哪怕陸川知道寄生族總督賊心不死,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軀殼,卻也漸漸放下了戒心。
現在終於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寄生族總督麵對數十名到來的樹族巡察使,會果斷地使用了降維,否則以它的能力,完全可以用時空壁壘將它們留下。
用了降維,再屠殺聞百萬的樹族巡察使,將真正麵對樹族總督的這一戰交給自己,理由就是自己擁有著降維使用權,可以和樹族總督一戰。
利用這一種技巧,一切都在它的計劃之內。
而樹族總督的恐怕爆發,就是它的節點,它的機會。
當陸川自信心滿滿地硬扛樹族總督時,寄生族總督的陡然發難,恰到好處的收縮,將陸川徹底地暴露在樹族總督的麵前,給予陸川致命的一擊,用來擾亂了陸川的思維,利用劇烈的疼痛,來敲開陸川大腦最後的防線。
不得不說,寄生族總督將一切全都計劃到了。
寄生族總督的隱忍,還有謀而後動,足見到它的智力到底有多高,將一切全給計算進去。數名總督,皆在它的計算之內,將數名總督玩弄於股掌之間。
一切都在它的計算範圍內,當陸川在思維防守在劇烈的疼痛中亂了之後,它終於是出手了。
預謀這麼久,寄生族總督又怎麼可能會有試探一說,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不給陸川一絲機會。
這一刻的陸川,確實是處於人生當中最為凶險的時刻。
思維的入侵,它的速度之快,僅僅是在刹那間,便已經侵入到了陸川思維的位置。像這一種搏殺思維,對於寄生族總督來說,不知道多麼的熟悉了,不知道多少種族皆是在它的這一擊之下,被占據。
寄生族總督數百萬年的壽命中,它不知道經曆過多少難啃的骨頭,皆是利用這一些辦法,特彆是博取它們的信任後,很容易就成功了。
人類,同樣沒有放在寄生族總督的眼中。
一通組合拳下來,便讓自己找到了機會,現在下手,這一個獵物逃不了。
等到自己爭奪了這一具軀殼所有的權力後,再反殺樹族總督……計劃就是如此的完美,不僅僅擁有了完美的寄生體,也乾掉了第一的樹族總督。
陸川當然意識到了凶險,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不知道多少次模擬過自己被寄生吞噬的陸川,這一瞬間卻是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迎著樹族總督爆發出來的能量,徹底暴露在這些能量之下。
陸川的皮膚如同被燒傷了一下,瞬間就消失掉,變得血淋淋的。
這一個狀態,僅僅是持續了不到一秒,這一些鮮血便消失掉,然後肌肉如同燒烤著,竟然是燃燒起來。
肌肉上的神經,幾乎徹底被摧毀掉。
難以想象的劇烈疼痛,這一種完全是深入到了靈魂的疼痛,產生的後果,就是大腦的當機。在當機的瞬間,大腦的自我保護啟動,它呈現出來的力量,根本不是精神力能夠相比的。
人為什麼會昏迷,其實就是大腦負荷後的當機自我保護啟動。
不管是劇烈的疼痛也好,還是神經受到重創也好,這一些機製都會啟動。
陸川現在利用的,就是樹族總督爆發出來的能量,用來摧毀自己的身體。當然,不是真正的摧毀,而是重創自己的身體,便大腦進入到保護機製中。
能夠被陸川利用的,也隻能是這一個,這是陸川最後的機會。
一但這也無法阻止寄生族總督,陸川知道自己肯定是完蛋了,會被吞噬掉思維,真的如同行屍走肉。
這一刻的陸川,在能量之下燃燒起來,渾身每一處都著起火來,將陸川的皮膚和肌肉給燒焦掉。哪怕是在大腦當機中,陸川的四肢、渾身也在抽搐著,這是神經受到重創的一種機能反應。
“啊……”
寄生族總督根本想象不到,竟然會出現這一種變故,它已經突進到陸川的思維處了,可是在這一瞬間,一種比神還可怕的力量出現,如同電燈在亮著,卻被切斷了電源,一切中止。
寄生族總督現在就是這樣,它前進的路,還有後退的路,被中止了。
大腦的自我保護,切斷了一切神經係統。
寄生族總督的思維意識,是需要通過神經係統來運行,幾乎是在這一瞬間的切斷,讓它徹底被困住。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它的思維和意識在切斷了連接後,在消散。
“不,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的,一定不會這樣的。”
寄生族總督這一刻慌了,它掙紮著,但它忘記了它現在的思維是獨立體,與細胞裡的液體徹底地失去了聯係,調動不到這一些液體。
在毫秒間,神經的切斷,如同失去了存在的土壤,寄生族總督再厲害,也在片刻間,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大腦當中。
而陸川不同,他的思維和意識原本就是屬於這一具身體的,他的意識不過是臨時被鎖住了而已,但鎖住也有限,隻需要再有疼痛刺-激,意識又會激活,重新執掌全身的神經係統。
樹族總督是想象不到這一切的,它根本不知道陸川和寄生族總督間,上演著最為凶險的爭奪戰,輸的一方徹底消失在這一個世界上。
萬幸的是,陸川憑借著人類的優勢,拿下了這一場爭奪戰的勝利。
能量還在爆發,幾乎要將陸川的血肉給烤焦掉,若是這一種狀態再持續,陸川將會在數秒內,便會化成了灰燼,什麼也不會剩下。
劇烈的疼痛,再一次刺-激著陸川,神經再一次被激活,然後陸川的意識恢複。
可怕的疼痛,讓陸川慘嚎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在陸川的無數細胞當中,湧出了來了液體,它們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將陸川給包裹起來,將已經幾乎要被燒成灰燼的陸川給保護起來。
有著這一些液體的存在,終於是不再惡化下去。
可是陸川已經因為這一些劇烈的疼痛,痛到渾身哆嗦著,幾乎難以控製著自己。
“啊啊啊……”淒厲的慘嚎,連陸川如此意誌力的人也忍受不住,幾乎要昏迷過去。可是陸川的意識卻在提醒著陸川,不能昏迷,否則就真的完了。
強大的意誌力,撐著陸川如同一個瘋子,掙紮著站立著。
樹族總督其實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陸川身上的液體會消失掉,不再保護著對手,讓自己得手,將對方差點兒燒死。而現在重新覆蓋回來的液體,再一次保護住了對方。
不管樹族總督願不願意,它也進入到了力歇期,它爆發出來的能量弱了下來,甚至是終止了。
借著這一個機會,陸川終於有機會喘一口氣了。
這一種疼痛,現在挑戰著陸川,眼睛一陣陣的發黑,幾乎站立不穩在這虛空中,他每一個動作,都是種疼痛無比,肌肉像是扯斷了一樣,有一些肌肉已經焦化,讓陸川處於半報廢的狀態。
還好,關鍵的時候,是這一些液體化成了保護層,讓自己現在僥幸逃過了一劫。
“自己還是自己……”
意識到這一個的陸川,哪怕是在這疼痛下,依然是樂了,他的笑容,帶動了臉上已經焦化的臉,帶來的又是讓陸川差一點昏厥過去的劇烈疼痛。
先不管寄生族總督到哪兒去了,現在擺在陸川麵前的,是樹族總督。
若是它不死,陸川相信自己無法活著走出這一個時空壁壘之下。
剛剛經曆過的危機,隻是第一波而已,現在陸川麵臨著的,同樣是凶險無比的一關。現在的陸川,受創太嚴重了,但相比起來付出思維、靈魂,這一種受創根本不算什麼了,是值得的。
樹族總督沒有讓陸川放鬆的機會,它停手後,僅僅是數秒又是欺身向著陸川靠近過來。它的龐大,讓它在極遠之處,已經是將枝條化成了藤蔓,向著陸川抽了過來。
趁你病,要你命……這一個道理,樹族總督是知道的。
不管對方發生了什麼,剛剛的重創卻是實打實的,對方被自己給重創了。之前的優勢天平,瞬間就到了樹族總督的手中,它又怎麼可能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