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你聽到了！”

霍華德一見亞當都站在自己這邊，頓時挺起胸膛，得意的對著萊納德：“我的妞呢？”

“亞當……”

萊納德苦著臉：“我和佩妮才剛剛正式開始，你彆讓我立刻結束啊！”

“放心，我知道你可是小機靈鬼，你一定能既滿足霍華德，又能滿足你自己的。”

亞當調侃道。

“我呢？”

拉傑什不滿道：“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約定？你們背著我？”

“你當時不在……”

霍華德實在受不了拉傑什看他的眼神，解釋了一句，就看向謝爾頓：“謝爾頓，你來說！”

“你當時不在小食店，你去解決習慣性出現的尿急了。”

謝爾頓立刻描述了當時的場景。

“就因為這個？”

拉傑什不乾了：“就因為我膀胱小，我就不能有漂亮女朋友？”

“你說呢？”

亞當笑道。

“damn。”

拉傑什立刻低下頭，自怨自艾的嘟囔了一聲。

“你們在說什麼？”

佩妮和卡莉回來了。

“沒什麼。”

萊納德遮掩道：“今晚聚餐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行。”

亞當點頭。

晚上。

TBBT4A公寓。

“哇哦，你還真是一個天才。”

事後，佩妮長歎一聲。

“謝謝。”

萊納德本該很得意，但現在心事重重，也就隨口說道：“我是實驗物理學家，我們做的就是驗證複雜的理論是否能夠實現，0到1我不行，1到100，我特長！”

“彆驕傲，也就1到10而已。”

佩妮不想給萊納德太多錯誤信號。

“……亞當都讚我是機靈鬼！”

萊納德被佩妮這麼一說，忍不住辯駁道。

“我聽到了。”

佩妮糾正道：“但亞當說的是小機靈鬼。”

“……”

萊納德有點不開心了。

“彆不開心嘛。”

佩妮這會子想和萊納德多聊聊放鬆一下，見萊納德不說話，於是親昵的笑道：“小機靈鬼也是機靈鬼，很不錯了。

你昨天閃來閃去的，我差點要放棄你，誰能想到你不僅機靈，還這麼努力。”

“謝謝，我有很多積累，而且最近又穀歌了許多。”

萊納德有點慶幸：“昨天那是太激動……聽著，問一下，你和誰有過約定嗎？”

“你說的是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那種？”

佩妮問道。

“算是吧。”

萊納德覺得自己和霍華德應該不算，奈何當時約定有謝爾頓在場，以他的高清圖像式記憶力，還真是謝爾頓不死，怎麼都不會被遺忘的那種。

“……為什麼這麼問？”

佩妮隨口說了一些過去的經典案例。

“很久以前，我和沃羅威茨有過一個約定，牽涉到現在的你……”

萊納德小心翼翼的說道。

連霍華德的名字都不說了，直接沃羅威茨，極力撇清他和霍華德的關係，但他發現還是沒用。

因為沃羅威茨一出，原本枕著他胳臂貼著他的佩妮，直接挪開了和他的距離，用非常嚴肅的眼神和語氣警告。

“ok，我不知道接下來你要說什麼，但你最好小心一點，這或許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了。”

她或許能相信萊納德的節操，但絕對不相信霍華德的節操。

那可是什麼都能乾出來的主。

當然也不是說她保守，如果換成萊納德和亞當有過什麼約定，她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

但換成霍華德·沃羅威茨，那想也彆想。

“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萊納德急了，趕緊從床頭櫃上拿起眼鏡，看向佩妮，將他們的約定解釋了一遍。

“你覺得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

佩妮不滿道。

“反正我非常確信不能在事前說。”

萊納德坦誠道。

“……亞當說的沒錯，你還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佩妮無語吐槽。

“嘿嘿。”

萊納德嘿嘿一笑，他看得出來佩妮已經不是‘你再說一句我們就玩完了’的態度，於是試探道：“so，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佩妮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會將我的朋友介紹給霍華德的！”

“也不一定是要好朋友。”

萊納德又抖機靈了：“你沒有那種不太好的朋友？”

“彆抖機靈了，有這個機靈勁，你多琢磨彆的。”

佩妮吐槽道。

“其實霍華德內心挺善良的。”

萊納德見佩妮連不好的朋友都懶得介紹給霍華德，隻能給霍華德說好話。

“他的問題不是內在，而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猥瑣外在。”

佩妮沒好氣，見萊納德眼巴巴望著自己，心一軟：“我試試吧。”

次日。

加州理工大學。

物理係辦公樓。

“霍華德，你不需要上班嗎？”

萊納德看著一上班就跑到他實驗室圍著他轉的霍華德，無語道：“我已經和佩妮說過了。”

“太好了。”

霍華德嘴上如此說著，但腳步依舊沒有往門外邁，隻是在旁邊轉著，不時就做出各種怪動作吸引萊納德的注意力。

“要不然我再提醒佩妮一下？”

萊納德幾次想要沉下心做實驗了，都被霍華德給打斷，無奈道。

“太好了。”

霍華德依舊隻有一句話，但那眼神卻示意萊納德快點聯係。

“我發短信了。”

萊納德沒有辦法，隻好拿出手機，給佩妮編輯了一條短信提醒霍華德的事情，發過之後，給霍華德看：“現在你滿意了？能走了嗎？”

“我下午再來！”

霍華德看了一眼短信，滿意的一笑，說了一聲，就走了。

“如果你工作有這麼努力，你早就上天了！”

萊納德對著霍華德離開的背影吐槽道。

芝士蛋糕店。

佩妮收到了萊納德的短信，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有心不理他，但想到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站在那裡想著自己有什麼朋友能介紹給霍華德的。

“服務員！”

等待的顧客見佩妮呆站在那裡，忍不住舉手喊了一聲。

“你先等等。”

佩妮展現出了美劇世界服務員的經典特色，看也不看顧客，直接讓顧客彆喊，自顧自的在那琢磨著自己的事情。

顧客敢怒不敢言。

“哈！有了！”

佩妮眼神掃過嬌小卻凶殘的身影時，眼神一亮，直接走了過去，對著同樣穿著黃色服務員製服的女人說道：“那個，伯納黛特，我記得你還在上學，是吧？”

“嗯。”

嬌小凶殘的伯納黛特，聲音嬌柔：“我還在讀博。”

“都讀博了？”

佩妮驚訝的看了伯納黛特一眼：“那太好了，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伯納黛特搖頭。

“那更好了。”

佩妮大喜：“我幫你介紹一個吧，他也是科學家。”

“你認識科學家？”

伯納黛特抬頭看了佩妮一眼。

“……我認識很多科學家呢！”

佩妮不甘示弱，想了想，將自己從萊納德他們那裡經常聽到的一些專業詞語說了出來。

“真是令人驚訝，你真的認識不少科學家。”

伯納黛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招呼她的客人。

“so，你感覺怎麼樣？我最近在和一個科學家約會，我們來個四人約會吧？”

佩妮追了過去。

“我不知道。”

伯納黛特遲疑道：“我很忙，又要讀博，又要勤工儉學……”

“那也要生活嘛。”

佩妮勸道：“人生不隻有工作，沒準這次遇到的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說道這裡，她自己撐不住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嗎？”

伯納黛特不解。

“沒什麼，沒什麼。”

佩妮連連擺手。

她總不能說她感覺自己說的很搞笑。

霍華德會是什麼人的真命天子？

拉傑什或許有可能。

但其他人，簡直太好笑了。

等會一定要將這個笑話群發給萊納德他們，這一次這個笑話肯定會將所有人都笑掉大牙的。

“什麼時間？”

伯納黛特問道。

“隨你！”

佩妮立刻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都聽你的！你可是絕對的女主角！我們可以等的！”

“後天晚上吧。”

伯納黛特想了想，說道。

“可以！”

佩妮一口答應。

這時，又有人招呼了，兩人分開，各自去忙。

佩妮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編了一條短信，然後群發了。

加州理工大學。

萊納德收到短信，一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萊斯利也在實驗室，不由詫異道。

“你看看！”

萊納德將短信給萊斯利一看。

“這個伯納黛特是從良的嗎？”

萊斯利耿直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隻有不花錢的從良者，才是霍華德的真命天女。”

“你彆這麼說嘛。”

萊納德差點沒笑死，嘴上如此為自己好朋友霍華德辯護著，手上卻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將萊斯利的經典語錄給編輯群發了。

“LOL。”

佩妮立刻回了一條。

中午。

自助餐廳。

霍華德黑著臉走了過來。

沒錯！

佩妮和萊納德群發的短信，一點都沒有避諱霍華德，每一條都發給了霍華德。

“霍華德，這頓你請啊！”

萊納德調侃道：“你可就要因為我，遇上你的真命天女了！”

“得了吧！”

拉傑什不滿道：“什麼狗屁真命天女！我從來不信那個！”

“那你還各種浪漫愛情劇看的眼淚不知道流掉多少？”

霍華德懟他。

“我隻是期望，但卻知道現實中太少了。”

拉傑什看著霍華德：“男女之間的愛情說到底隻是為了繁衍……”

“……”

霍華德實在受不了拉傑什欲語還休的眼神，坐下來後，臉色瞬間變了：“這頓我請！我真沒想到佩妮真的能這麼快就給我找到一個。”

萊納德突然就感覺不香也不好笑了。

他們再怎麼嗤笑霍華德是這個伯納黛特的真命天子，也改變不了他冒著被女神女友佩妮踹掉的風險，幫霍華德搞定了一個約會。

而以霍華德的臉皮，隻要有約會，嘲笑算什麼？

這一波，是他虧了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後天晚上。

萊納德開車，佩妮坐在副駕駛座，霍華德在後排催促著，去接了伯納黛特。

霍華德第一眼看去，有點不滿意。

因為他已經夠矮了，而伯納黛特比他還矮。

他之前為什麼那麼迷戀萊納德的那個女醫生史蒂芬妮，就是因為她非常高。

Emmm。

按照他的話來說，史蒂芬妮一個人就比他全家女性加起來身高都要高。

而他不希望他的孩子直到20歲才能去玩過山車，或者一輩子都玩不了過山車。

也怪萊納德的動作太快，不然他就會提出佩妮給他找的女友，必須又高又漂亮！

不過他一點都沒有露出異樣。

因為雖然伯納黛特個子太矮，有點不入他的眼，但沒辦法，伯納黛特的優點更多更大，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

彆看他們族人到處忽悠彆人一個個追求真愛，彆生孩子當累贅。

但是霍華德他們的潛意識和行動，都是想多生孩子的。

而伯納黛特一看就會是一個好媽媽。

再加上伯納黛特的顏值也在線，還是一個女人，霍華德瞬間壓下對身高的期許，對伯納黛特發起熱情的攻勢。

“佩妮說你一邊打工一邊念書，你學的什麼？”

“微生物學。”

“哦，那你可以研究我。”

“什麼意思？”

“微生物學不就是研究微小的生物嗎？”

“我知道，我就是學這個的。”

“……因為我小巧玲瓏，所以我說你能研究我……我隻是在說笑。”

“你確定嗎？”

霍華德的熱情和抖機靈，被伯納黛特的平靜給撞得涼又冷。

前排座位的萊納德和佩妮對視一眼，都能感受到今晚將會很漫長。

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最起碼這個開車去餐廳的路上格外格外的漫長。

“你喜歡科幻小說嗎？”

“不！”

“角色扮演遊戲呢？”

“是在臥室玩的呢，還是龍與地下城那種？”

“都可以啊。”

“都不喜歡。”

“……你喜歡魔術嗎？”

“不！”

“好吧。”

從衣袖往外掏魔術道具的霍華德默默將道具又塞了回去。

伯納黛特簡直就是針插不進。

不過霍華德臉皮足夠厚，他還真不信針插不進，水潑不入了，在這麼尷尬的場麵下，依舊執著的詢問著伯納黛特的喜好，想要找到共同點。

“那電腦呢？你喜歡電腦嗎？”

“我會用，但我不喜歡。”

“那小狗呢？”

“有隻小狗咬過我的臉。”

“……那貓呢？”

“不！”

“……”

換個人，隻怕就要吼上一句，你還有喜歡的東西嗎？

或者攤牌說，你是不是就是不喜歡我，才不喜歡我說的一切？

但霍華德不是那種人，他依舊耐心。

誰讓他個子雖小，卻是大心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