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亞當走了過去，仔細觀察。
“鄧肯，你怎麼看？”
貝利醫生抬眼看了亞當一眼。
“應該不是懷孕。”
亞當一邊檢查，一邊說道：“也不是發胖，最有可能的是腫瘤，畸胎瘤！”
“他這個年齡這個性彆長畸胎瘤？”
貝利醫生一怔。
“的確很稀罕。”
亞當笑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總比他懷孕幾率大吧？”
“我不是懷孕？”
大著肚子的男人反駁道：“可是剛才驗孕的結果顯示我懷孕了，我在家也孕檢過了好幾次，都顯示是懷孕。”
與其被當成一個神經病，他更傾向於他懷孕了。
能人所不能，也是一種本事。
“驗孕的原理是通過檢測女性尿液中是否有絨毛膜促性腺激素來確定懷孕情況。”
亞當解釋道：“這種激素不是懷孕才有，畸胎瘤本身就是一大團細胞不斷成長，類似於胎兒，也會釋放這種激素，造成孕檢假陽性。”
“胎兒？那我還是懷孕了啊？”
大著肚子的男人叫道。
“是類似。”
亞當糾正道：“本質上它是腫瘤，因為有類似胎兒的一些症狀，才被稱為畸胎瘤。”
“你確定？”
男人看著自己的大肚子，神色複雜。
“不。”
亞當搖頭：“沒有詳細的檢查報告，誰都無法確認。”
“還有其他可能？”
旁邊大著肚子的妻子，忍不住問道。
“嗯。”
亞當看著男人的大肚子，緩緩道：“還有一種可能是赫爾曼先生真的懷孕了，他真的擁有子宮、卵巢。”
“什麼？！”
赫爾曼夫妻震驚的叫道。
“你是說雙性人。”
貝利醫生不由看向大著肚子男人的下身。
所有人也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喀嚓！
喀嚓！
這一次，很多圍觀的醫生用上了自己的照相機。
“沒有經過變心手術，也是不可能的。”
貝利醫生搖頭。
雙性人是真實存在的，擁有兩套生殖器官。
醫學上也有記錄，曾經有這樣的人，先後在兩個不同的家庭，以丈夫和妻子兩個截然相反的身份，生育了兩個孩子。
這也是科幻電影前目的地的重要腦洞來源之一。
當這樣一個人，能夠穿越時間。
後來的自己，通過變心手術成為男人，遇上從前女性的自己。
自戀是每個人都有的潛意識。
於是，自己和自己戀愛了，生下了一個雙性人，被能夠穿越時間的後來的男人送到了幾十年前。
這個雙性人孩子，就是一開始以女性身份存在的自己。
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時間閉環。
自己和自己生自己。
就是這麼的腦洞大開。
但即便是這樣，也需要先做變心手術，借助穿越時間後另外一個異性自己的幫助，才能懷孕。
真正的不需要靠彆人，自己就能生育的，隻有吃多了泰國菜的謝爾頓那樣的有絲分裂生殖了。
萊納德·庫珀，你真該慶幸自己老爸謝爾頓沒有暴飲暴食的習慣，不然出現的就是謝爾頓2號，哪有你的出現？
“赫爾曼先生顯然沒有做過變心手術。”
亞當一邊浮想聯翩，一邊笑道：“所以最大的可能依舊是畸胎瘤。”
赫爾曼太太懷孕或許不能證明什麼。
但在這麼多醫生的注視下，穿著病服躺在床上的赫爾曼先生，如果做過變心手術，是不可能瞞過這麼多專業人士的眼睛的。
“貝利醫生，已經預約好CT機，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利茲掛斷電話，振奮的說道。
“ok。”
貝利醫生點頭。
CT室。
“大家夥，我和同事打賭輸了，我來給他做掃描，今晚的啤酒也是我請。”
一個胖女孩坐在電腦前，和眾人笑道：“下一個賭的是他肚子裡到底是什麼？你們賭不賭？10美刀！”
“我賭畸胎瘤！”
利茲舉手道。
“我也賭畸胎瘤！”
“我也是！”
一眾聽過亞當分析的醫生，紛紛要賭畸胎瘤。
他們相信亞當的判斷。
有錢不賺白不賺。
“……”
胖女孩直接懵了。
什麼情況？
你們都賭一樣，哪有那麼多人和你們對賭？
“我坐莊，和你們所有人對賭。”
亞當這時笑道：“我賭赫爾曼先生肚子裡的是胎兒。”
這回輪到其他人懵了。
“亞當，你這是什麼意思？”
利茲不解道：“赫爾曼先生肚子裡不是腹水，不是脂肪，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之前說的畸胎瘤啊，你怎麼還和所有人對賭是胎兒。”
“因為我希望是胎兒啊。”
亞當笑道：“如果不是胎兒，那你們贏了，大家樂嗬一回。
但如果真是胎兒，那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你們就算輸了也不虧，大家都見證了曆史。”
利茲等人頓時明白過來。
亞當可是億萬富翁，根本不差這點錢。
他是真心希望見證醫學奇跡的。
“我和你賭！”
“算我一個！”
“能不能加注？”
一眾醫生頓時更來勁了，有些臉皮厚的還想加注。
“嗬嗬。”
亞當看了對方一眼。
小賭怡情，賭個奇跡，就當給大家發個小福利了。
但你還真想從我身上賺錢，那就是侮辱我智商了。
“我就隨口一說。”
對方訕訕一笑。
“出來了。”
利茲提醒道。
眾人立刻望向電腦屏幕。
CT機拍攝的赫爾曼先生的腹部CT片出現了。
“OMG！”
胖女孩立刻驚呼出來。
“噫～那是牙齒嗎？”
利茲咧嘴道。
“大量雙葉狀囊性損害，鈣化沉澱，一個未成形的下頜骨。”
亞當看著CT片說道：“可惜沒有完全成型，也沒有毛發、皮膚、神經組織。”
“什麼？”
有知識量不夠的醫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畸胎瘤有良性、惡性兩種。”
亞當解釋道：“良性的一般含有多種組織成分，而惡性的就像這個，分化欠佳，沒有多少成型的組織、結構不清。”
“哦。”
這個醫生這才反應過來。
惡性腫瘤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好了，現在既然確定是惡性畸胎瘤了。”
利茲拍手道：“等下肯定要做手術了，有想去觀摩室觀看的，50美刀一位！”
“憑什麼？”
醫生們頓時不滿了。
觀摩室按說誰都可以去，憑什麼要花這麼多錢。
“這個手術是克裡斯蒂娜從精神科那邊搶來的。”
利茲強硬道：“為此她現在被懲罰去做各種臟活累活，如果你們有誰願意去幫她做，誰的那一份錢就不用收了，不然想要現場觀看，就必須給錢，位置有限，先到先得啊。”
“算我一個吧。”
“隻收現金啊。”
“你們哪裡是醫生，根本是商人！給！”
“我們憑本事賺錢，為什麼不行？”
“……”
看著利茲化身女財神，在那坐地收錢，亞當嘴角扯了扯。
這可真特麼會玩！
同時他也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克裡斯蒂娜搶到的手術，可她卻被排除在外了。
真是機關算儘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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