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的心劍術意外地成為了劍宗最純正之劍,而這劍宗八百門徒的執念彙聚,最終形成了一股被他自己命名為:劍崖意的獨特意誌。
他承擔了這份厚重,自然也會有相信的獎勵。
其實蘇禮的心劍術恐怕是很難‘出鞘’了,因為他承載了太多,這份沉重使他難以將這心中的劍崖揮出。
但相反的作為防禦,卻是相當於給自己心靈給全副武裝披上了重甲。
另一方麵,他的劍崖意其實可以算是劍宗這八百弟子自身意誌與蘇禮重鈞意的組合,與穿雲意相比起來無疑是更接近於劍意……一道無比沉凝厚重的劍意。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也算是擁有‘劍意’的人啦!
這一道劍意來得可是真不容易,雖然是蘇禮心思很純粹地想要肩負起這些魔念,但實際上等於是以自身和整個劍宗進行了一場完全不為人知的‘交易’。
他以自身心靈承受這些成魔的執念,然後整個劍宗的所有門徒則是分他一縷自己的劍意最終彙聚成劍崖意……他這劍意來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從這一刻開始,他總算是可以成為‘正經’的劍宗弟子了。往他喜歡的畫風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而從他出關開始,乩劍長老就不再來‘偷窺’了。
看起來乩劍長老也發現蘇禮的心劍術有些‘奇怪’了,尤其是那種對他隱隱壓製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蘇禮出關之後也沒有急著要出去活動,他依然繼續在屋地上對著那東洲大地描摹。
他在不斷地細化他畫的東洲地圖……這一次他就很用心了,甚至連一些不太明顯地水澤湖泊地帶都給標注了上去。
這已經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姬正,為了西秦大軍……
已經承擔起了這一份執念,那麼當然要去想方設法完成啊。
現在劍宗的大敵就是乾荒大教,這個教派起源於北地更是將觸手延伸至東洲各國。他們在東洲各國都有傳教。
乾荒大教光是在東洲的勢力就已經隱隱超過劍宗了,所以要想完成複仇,就必須借助西秦大軍來完成。
有了這麼一份東洲的完整地圖,想必秦銳士們進軍時會方便許多吧……
而另一方麵,劍崖意的形成也最終促使他的真氣開始加速凝練,往那理想中的巔峰狀態而去。
他此時的真氣凝練如銀髓,體內流動之時甚至有‘汩汩’聲響。
一身功力漸漸推至巔峰,甚至這真氣流在他體內流動時一個不慎有所停滯他都擔心恐怕會凝結成丹……這次登仙城事了,差不多也是時候結成金丹了。
而對於自己的金丹該怎麼結他也有過許多想法,金丹雖然是修士一生所學的總結,但是總也有側重傾向。
劍崖意的成型讓他猶豫過,是否要以這一道至高的劍宗之意為中心來凝結金丹,那樣的金丹一定也是至強的存在。
又或者是萬樹花開這道神通,以這道神通為基礎來凝結金丹必然也是神妙非常,甚至潛力恐怕要比劍崖意還要高。
但是後來他想想還是算了,結丹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那兩者實際上都可稱得上是‘外物’。
所以他還是決定要以自己最拿手的方麵為主來進行結丹……如果能夠像他的師傅孤棹子那樣在結丹時創造屬於自己的神符就更好了……
他開始了對自身所學所思的總結,這是結丹的必要步驟。
所以結丹對於一些人來說才會那麼困難啊……散修是閱曆夠了但是所學不夠,所以結丹根基不穩往往會出問題。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強不到哪裡去,基礎就沒打好。
而大宗門弟子則是很可能所學豐厚但卻缺乏閱曆,那就是少了一份積澱來走完結丹最後的這一步……差了臨門一腳。
以前的孤棹子還有現在這護劍堂中的持鞘都是這個情況。
但是蘇禮卻是所學所思與經曆積澱都足夠了,他要結丹真的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可他的問題在於他的奇思妙想實在太多,他想要做想要繼續去積澱的事情也太多,以至於是自己一直壓製著不去邁出這最終一步。
……
一月之期漸漸臨近,這登仙城內也開始熱鬨了起來。
這一次的正道會盟絕對是規模空前,所以許多正道宗門中的年輕俊傑也是聚集於此。
持穗出生以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呢,於是很高興地就跑了出去長見識去了。
她的兄長持鞘雖然不喜歡湊熱鬨,但也還是隨著自家妹妹一同出去了……他可不敢讓這妮子一個人去胡鬨。
可是未成想半天之後,持穗忽然哭喊著衝回來對著護劍堂中大喊:“師祖,求你救救兄長吧,他快被打死了啊!”
護劍堂中靜悄悄,乩劍所在的屋子更是一丁點動靜都沒有,仿佛那裡就不曾有人居住一樣。
蘇禮放下了手中的筆。他高坐於屋頂之上背對著啼哭的持穗,然後平靜地將還差了幾筆才能完成的畫卷慢慢收起……
旁邊的肉腸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弓著身子伸了個懶腰,然後從那屋地上一躍而下。
“師祖,難道你就真的要坐看兄長像父親那樣被人活活打死嗎?!”持穗焦急與悲苦之下似乎是不當心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次那乩劍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說:“你們兄妹不聽我勸胡亂與人衝突結仇,就算是被人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這一刻持穗麵如死灰,她的內心一片冰涼,怎麼也不信這話竟然是平時最疼愛她的師祖所說出的話。
她一陣茫然無措,不知還有誰能夠幫她……
忽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屋地上正好望下來的蘇禮。
驀然間,她仿佛懂了。
“噗通!”
她雙膝跪地,如同杜鵑啼血一般祈求:“蘇師弟,求你幫幫我兄長,求你了!”
在這一刹那,蘇禮的雙瞳之中各有一座黑白色澤的巍峨劍崖浮現。
隨後他隻是冷冷地說出了一個字:“走。”
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持穗大為驚喜,在蘇禮一步邁下地麵時後立刻就返身要帶路。
然而這時那乩劍又說:“蘇禮,你彆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蘇禮微微停頓,卻是頭也不回也沒有任何回應。
持穗捂著心口,隻是對著乩劍所在的房屋深深一鞠躬。
在離去之時,她的臉上一片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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