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
感覺顫巍巍抖在臉上，但周至寒明顯感覺菲婭絲·克莉絲泰勒很輕。
然後長長的頭發拂在臉上，又被溫軟的唇奶了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反複被奶，周至寒的手不知該往哪放。
放哪都不合適。
又不能來個抱摔。
還好，六名夜戰颶風飛行員一直都在多佛爾機場等待，周至寒剛下飛機他們也跟著圍了過來，生怕長官哪裡缺一塊似的。
菲婭絲·克莉絲泰勒盤著的雙腿放開跳了下來。
斷奶！
周至寒暗自長長舒了口氣。
慶幸這是在英國，40年代的中國，這一連幾口奶，定會招惹來很多非議。
回頭看了一眼機翼冒著滾滾濃煙的A214號噴火，周至寒心有餘悸。
在掩護六架夜戰颶風撤離時和兩架夜戰梅塞施密特激戰，其中一架梅塞施密特被擊中後，身受重傷的飛行員無法跳傘出逃，瘋狂地駕駛機艙起火的戰機，去撞擊恰好經過的一艘運兵船。
危機時刻，周至寒隻能俯衝將其擊爆在半空中，由於急追靠的太近，A214號噴火的機頭被敵機爆炸時產生的碎片擊中，接著又被另一架尾隨而來梅塞斯密特開火擊中機翼，幸虧當時一艘盟軍的戰列艦在附近，負傷的A214號噴火隻能尋求幫忙朝戰列艦飛去，戰列艦果斷開火阻擋住隨後追擊的梅塞斯密特，讓周至寒擺脫追擊後，調轉機頭用一個快速射擊擊落敵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多佛爾機場接到空軍總部打來的電話，讓七名凱旋而歸的飛行員在他們的戰機前麵一起合影，明天早晨見報，振奮軍心！
標題都已經想好了：七勇士擊落四十架德機。
七個人拍好照後，多佛爾機場的地勤人員紛紛朝周至寒圍了過來，這位不就是那天用機翼挑起一個白手套的飛行員嗎，今天你跑不了了吧……
“長官！我們要求跟您合影！”
多佛爾機場的地勤人員不讓周至寒走。
這是裝逼的後果。
………
5月28日。
天剛亮。
一架He111轟炸機沿著敦刻爾克盟軍的上空撒傳單，這份傳單是德國的空軍元帥戈林親自起草的：
“同伴們，情況就是這樣！無論怎樣，對你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你們的長官乘飛機逃跑了，放下武器吧！”
然後在傳單的下方，印著一幅敦刻爾克的地圖，並備注文字：英勇的英國士兵們！看這張地圖，他向你們提供真實的戰況！你們的部隊已經全部被包圍——停止戰鬥，放下你們的武器，我們保證送你們回家。
幾乎在德軍向盟軍陣地撒傳單的同一時間，一架布倫海姆轟炸機從德軍的陣地上空飛過?並投下大批傳單：
“勇敢的德國士兵們?雖然你們很頑強，但你們元首的計劃被挫敗了?因為所有正義國家人民的鬥誌被點燃?凝聚成了不可戰勝的鋼鐵之師，粉碎了你們的進攻。看?你們號稱世界第一的的空軍在敦刻爾克上空折戟沉沙，你們的國寶級王牌飛行員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被擊落?你們是強弩之末?你們的士氣低迷，你們的失敗就在眼前……”
早晨七點十分，陽光明媚。
距離敦刻爾克200公裡外。
一列豪華的列車沐浴在晨光裡，方圓十幾公裡被戒嚴。
戈林號。
此時的格林起床不久?正坐在他的專列上瀏覽昨天的戰況?等待召開一次德國空軍總司令部會議。
今天將要前來參加會議的，有第二航空隊司令凱塞林將軍，第三航空隊司令司比埃爾將軍，第五航空隊司令施登夫將軍，以及監察長米爾契將軍和參謀長耶舒昂納將軍。
看著麵前剛剛送來的幾份電報和傳單?幾分鐘前還滿麵紅光，神采飛揚?穿著華麗絲質製服的戈林的臉色逐漸變得陰霾，他細長厲騖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薄薄的上唇緊抿，狠狠地熄滅昂貴的雪茄?嚇得給他端來早餐的廚師忐忑不安。
八點鐘不到?與會的幾位將軍全部到齊?見到元帥後每個人都暗想，敦克爾克捷報不斷傳來，昨天夜裡打電話時還意氣風發的元帥，怎麼幾個小時後突然變色了？
但偷眼看到戈林桌子上的英國傳單後，幾名空軍將領明白了。
看著元帥的臉色，幾位將軍心裡揣揣不安。
戈林點燃他專屬的裹著金絲的高級雪茄，拿起那份傳單，問道：“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現在在哪裡？”
參謀長耶舒昂納將軍知道隱瞞不住，連忙彎腰：“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的N010號梅塞施密特被擊落，他本人也被法國軍隊俘虜，我們正在和法國方麵交涉，準備用俘虜的英國飛行員換回他。”
他本來準備隱瞞莫爾德斯被擊落的消息，先用俘虜換回莫爾德斯，如果以後元帥問責，可以說那是英國人耍的把戲，但現在有了這個傳單，他不敢再隱瞞，隻能承認。現在戰事緊，有各種重要軍務需要處理，相比較起來，維爾納·莫爾德斯這被擊落這件事也不算太重要，沒上報也不算失職。
戈林說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他這樣的人物不要出戰，一旦被擊落，會有損帝國士氣。”
“是是是！”參謀長耶舒昂納將軍低聲說道，“他是功勳飛行員，空軍的聯隊長對他也非常客氣，他要出戰，聯隊長也不敢阻止。”
這是實話，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在所有空軍的心目中，是王者級彆王牌飛行員的存在。
“這件事，元首早晚會知道。”戈林胖乎乎的左手夾著他的專供雪茄，右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到時候問起來，你們怎麼回答？”
幾名將軍沒人說話，都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是元首第一個親授鑽石黃金配劍十字勳章的國寶級王牌飛行員，而且元首曾經說過，不要讓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飛上天空，現在他被擊落，如果元首知道後發起怒來，必會遷怒於他們這些前線空軍將軍，到時不知道誰會倒黴。
就在這時，一名黨衛軍走進列車，把一份報紙送到了戈林的手中。
泰晤士報！
被俘的維爾納·莫爾德斯和他那架墜毀的N010號梅塞施密特，在報紙頭條的下方，比頭條還要醒目！
坐著的戈林猛然站了起來，臉上寫滿暴怒，把報紙狠狠地摔在列車的地板上。
幾名空軍司令嚇得不敢說話。
十幾秒鐘過後，戈林恢複了平靜，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是要找到辦法，回擊英國人。
這一份報紙和傳單非常高漲英國的士氣，也非常打擊德意誌帝國空軍士氣，而最有力的回擊，就是找到擊落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的那名英國飛行員，並擊落。
戈林又恢複了梟雄氣概，示意他的幾位將軍坐下。
士官為幾位將軍端上咖啡和點心。
戈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被摔在角落裡的報紙。
會意的副官連忙撿起報紙，撣乾淨，重新放在戈林麵前。
戈林把金絲雪茄叼在嘴裡，拿起桌上的那張《泰晤士報》，仔細看了幾分鐘：“擊落N010號梅塞施密特的這架A214號噴火的飛行員不像是英國人，看他的麵孔應該是東方人。”
“他來自中國！”參謀長耶舒昂納將軍連忙站了起來，腰彎的更低了，“頭條的那個東方麵孔，是來自中國空軍的總教官，就是他擊落了維爾納·莫爾德斯少校。”
“中國？”
戈林一愣，隨即麵露不信的表情，“你說的是被我們的盟友，日本空軍打的丟盔棄甲的中國飛行員？”
“是的，元帥！”參謀長耶舒昂納將軍說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格林用疑狐的眼神看著他早就想換掉的參謀長，“如果你說他是日本的飛行員我還能相信幾分，中國的飛行員嘛……”
耶舒昂納將軍諂笑：“尊敬的元帥！這名飛行員，的確來自中國。”
“哦！？”
戈林站起身，望著列車窗外的晨景，又看了一眼他的參謀長：“一個連步槍刺刀都得依賴進口的國家，一個連飛機怎麼製造都不知道的國家，居然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飛行員，而且還擊落了有鋼鐵般意誌的帝國王牌莫爾德斯。真是不可思議。”
耶舒昂納將軍善於觀顏察色，連忙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徹查這名來自中國得飛行員的全部信息，然後派出帝國的王牌飛行員擊落他，然後我們也把他被擊落的照片放到頭條上，以此鼓舞我軍士氣並打擊英國的決心。”
戈林點點頭：“你們準備派誰去擊落這名中國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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