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靖天的一切表現,江北然隻能用萬萬沒想到來形容。
作為一國之主,而且是目前實力保存最完善的國家之一,竟會因為不想和自己作對而放棄一統大陸的機會。
這不管是不是因為顧清歡在他旁邊指點,最終做出決定的還是這位一國之主。
而他能做出這個決定,江北然隻能說他真的很聰明。
就江北然現在的安排好的作戰計劃,再加上“以毒服人”這張底牌,這些玄聖若是真敢跟他對著乾,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但這僅限於江北然自己的想法中。
要讓這些有著深厚根基的玄聖打都不打就投降?這在江北然想象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明知道主角很屌,但還要不停和他結仇才是反派該乾的事情。
可這羅靖天卻是反手就燒掉了反派的劇本,走上了一條康莊大道。
除了聰明以外,江北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位郯國之主了。
隻能說人家能當一國之主的確是有道理的。
當然,江北然也能看出羅靖天並不是完全收起了野心,他隻是覺得當下最重要的是和自己交好,等到玄龍大陸真正穩定後,還會有新的機會出現。
對此羅靖天的想法也很簡單,到時候哪一國能得到江北然的支持,哪一國就能擁有巨大的優勢。
“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相信江大師還有更多重要的事需做,告辭。”
在成功和江北然達成合作關係後,羅靖天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突出一個瀟灑。
‘有點意思。’
江北然這下越發明白最近選項為何不怎麼跳了,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很多時候蠢的都是一些小頭目,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稍微被得罪一下就要滅人滿門,即使主動挑事的是他們自己也一樣。
反正就是隻能我欺負人,彆人不能反抗,反抗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給我麵子。
那老子就必須弄死你。
給越往上走,這些頂級大佬反而是一個比一個有腦子,他們非常會審時度勢,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知道什麼叫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更明白形勢比人強這個道理。
‘這下我倒是有些期待和另外兩位的見麵了。’
在見羅靖天之前,江北然本以為這件事解決起來會比蠱族更麻煩,但現在看來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於是在愉悅的心情中,江北然又和曾國和渭國的國主見了麵。
結果也和江北然預料的一樣,過程相當愉快。
剛才曾國之主薛凱在議會上其實就已經服了軟,站隊站到了潼國這邊。
說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老大了,所以事情如果能朝著江北然所想的方向發展對他來說好處是最大的。
他也不希望現在就開打。
所以幾乎隻是稍微聊了幾句,雙方就達成了共識。
至於最後的渭國,作為實力保存最好的國家之一,他們本該也有些小心思,但作為以擅長玄藝出名的國家,他們天然就和江北然比較親近。
再加上伍子真再來見江北然之前找穀良人算了一卦。
結果就是兩人相談甚歡,伍子真當場就拍板表示支持江北然的決定。
看著伍子真離去的背影,江北然屬實有著不真實的感覺。
‘就這?這也太簡單了吧。’
穀緟/span彆說動用“以毒服人”這張最終王牌了,江北然甚至感覺自己都沒出什麼力,這些六國之主就全倒了。
‘原來我已經這麼屌了嗎?’
江北然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無比感慨道。
‘恩?等等……所以現在的刺頭反而是隻剩下潼國了?’
這和江北然原本的預料還是相差挺大的,他原本最麻煩的會是郯國和渭國,自己得用些手段才能讓他們折服。
曾國和祁國他都有把握能拉到自己這邊來,畢竟他們都是受損嚴重,就算原因不同,但目的是一樣的,所以肯定也會舉雙手讚成。
至於潼國應該是中立派,往哪邊倒都有可能。
可現在因為渭國和郯國都直接同意合作的關係,反而畫風一轉,潼國成了最大“反派”。
‘嘖,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再給他們點時間考慮吧。’
因為郯國國主這次不按套路出牌的原因,江北然很多思路都需要重新調整,所以也就沒急著回議事廳,而是漫步在淵城的大街上。
“拜見江大師。”
“快看,是江大師哎。”
“果然像傳聞中一般顏如冠玉,好好哦。”
“膚淺!江大師的才華勝過其顏百倍!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卻就知道看長相,可笑!”
“誰在那大放厥詞呢!有種的出來!”
“出來就出來!就是小爺我說的!”
“好,有種!你等著,我叫我父親來教訓你!”
“乾嘛,就你有爹啊?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我管你爹是誰!我父親乃是七星宗護法,若是怕了,就趕緊給姑奶奶磕頭。”
“七星宗?聽都沒聽過,我爹乃是明心總副宗主,要是知道怕就趕緊滾。”
……
聽著兩個小年輕突然拚起爹來,江北然也是覺得有些想笑。
如今這淵城中住的基本都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正常人都該低調行事,不敢隨便裝逼才是,不然分分鐘踢到鐵板。
但這些二代卻是好像完全沒有這份顧慮,反正都覺得出了事有自家老頭子罩著。
同時江北然又找到了一個最近選項不怎麼跳的理由,在以前的選項裡,十有八九都是因為這些不動腦子的二代才觸發的。
這會兒自己名氣大了,底子厚了,這些二代也不是真傻,他們隻敢欺負欺負看上去很弱的無名之輩,遇上真厲害的,那也是一個比一個恭敬乖巧。
而現在江北然就是淵城中最硬的“鐵板”,頭再鐵的二代也不敢在這時候上來觸黴頭,不然直接被自家老爹大義滅親的可能性要遠比全家人幫他一起報仇來的高。
“拜見江大師。”
“拜見江大師。”
“見過江大師,上次多謝您替家父看診,他現在好多了。”
“北然!?北然!”
“小女子見過江大師。”
‘恩?’
一路上,幾乎每一個看到江北然的人都會停下腳步向江北然行禮,江北然也是一一點頭回應,然而就在這一聲聲“江大師”中,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