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元麵露遲疑之色。
水靈草栽種好,其實沒其他原因,就是因為水雲術突飛猛進,一次次施展,雨水足夠,自然就漲勢喜人了。
隻是這要求,就不好說了
要的高了,不合適。
要的低了,也沒有意義。
憑空欠下人情。
想到這裡,王元神色嚴肅了許多,鄭重的問道:
“李師兄,我來到此地之後,精修水雲術,這三個月來,自覺進步很大,水雲術瞬息之間可以凝聚六個符文,隻可惜施展之時,不夠圓潤,無法圓滿,敢問師兄,這可有指點之處?”
“什麼?”
李湘聽聞此言,神色微變,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王元還準備再說一遍。
而李湘卻是鄭重的開口,說道:
“你施展一次水雲術,讓我看看。”
“好。”
王元沒有猶豫,就在眾人麵前施展這法術。
水雲術,沒什麼特彆,在場之人大部分都會,王元靈力湧出,凝聚成符文,瞬息之間六道符文就凝聚成功,而隨著符文凝聚,水屬性靈氣很快凝聚。
水靈氣彙聚成霧,而後凝聚成雲。
水雲術,成!
三丈大小的水雲,展露在所有人麵前,這一次,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我修煉五六十年,才到這個地步而已!”
李順在一旁喃喃自語。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這一手水雲術,當真是驚人。
李湘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深吸兩口氣,壓製住了心底的嫉妒,臉色緩緩恢複正常,開口說道:
“王師弟,當真是讓我佩服。你在這水雲術上的造詣,連我都自愧不如。”
“師兄說笑了,師兄的水雲術,早幾年前都凝聚六個符文,相比之下,我還是差太多了。”王元尷尬的笑著。
李湘卻沒有解釋,而是看了王元一眼。
兩年半之前,李湘也把這水雲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隻是李湘八歲開始修煉,有李家凝元期的前輩指點,有各種丹藥,典籍,有法器輔助。
可即便如此,卡在最後一步,卻不得寸進。
之後,又專修水雲千滴劍訣不順利,才換了其他法術。
李湘伸出手,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緩緩說道:
“幾年之前,我水雲術大成,也到了王師弟現在這地步,當時我一心求圓滿,就去找師叔祖,等了大概半日,我見到了師叔祖,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師叔祖解答了我的疑惑。水雲術若想圓滿,有三種方法,其一,日日苦練,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百年,說不準什麼時候,這瓶頸自然就突破了。”
王元聽了這話,眉頭一挑。
這話跟沒說沒區彆。
不確定時間,靠日夜苦修,長時間修煉來突破瓶頸,誰都會。
但也許永遠無法修煉到圓滿。
不過李湘又繼續說道:
“其二,就是用外物來幫助,比如一些特殊的丹藥,凝神丹,醒神丹等等。”
“其三,就是感悟天地。這水雲術,傳聞乃是許多年前某一位前輩在雲雨之天,觀雲霧彙聚,雨滴灑落天地,潤澤萬物而頓悟,之後創立的。”
“而要把水雲術修煉到圓滿境界,就需要把握住雲雨術之中的一絲韻律,這才是這本法術修煉到圓滿的關鍵,若是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話,對修煉水雲千滴劍訣大有裨益,我李家先祖當年就是把水雲術修煉到圓滿之後,才修煉的此劍訣。”
李湘說的鏗鏘有力。
這一番話下來,王元心神為之一顫。
許久,王元才拱手行禮:
“多謝師兄指點。”
“這倒沒什麼,不過你能在這麼短時間,把這門法術修煉到這種地步,也是厚積薄發,在此道上有些天賦。這水雲千滴劍訣正適合你。”
說著,一枚玉簡從李湘手中飛出,落到王元手中。
其他弟子看到這一幕,莫不是帶著吃驚之色。
旁邊的李順,聽聞此言,咂舌之後,開口說道:“族兄,王師弟倒是有些天賦,不過就這麼贈與水雲千滴劍訣,恐怕有所不妥吧。”
“對啊,師兄慎重啊。”
“王師弟太過年輕,還不知輕重,須得曆練一番。”
……
幾人都開口說著。
這才三個月時間,這些人下意識的就和王元分成了兩路人。
李湘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厲色:
“有什麼不妥的,我怎麼不知道,水雲千滴劍訣本身乃是宗門所有,我取了一份給師弟,諸位師兄難道還有意見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沉默了。
“水雲千滴劍訣,兩位師兄也有吧,當年水雲術大成之時,族叔也未曾怠慢了諸位,現在我送出此劍訣,諸位難道還有什麼意見?”
李湘又開口說著。
一番話語下來,幾人都是露出羞愧之色,再也不吭聲了。
特彆是李順,當年也是李家的天才,年紀輕輕把水雲術修煉到大成境界,隻可惜後來在靈田之中蹉跎,水雲千滴劍訣到現在為止,第一層都沒有大成。
“王師弟,你要修煉此劍訣,沒有劍形法器,不太合適,我這裡有一件法器,就贈與你了。”
李湘手一揮,拿出來一柄小劍。
這小劍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其上有水屬性靈氣波動。
下品法器!
王元眉頭一抖,立刻拒絕了:
“李師兄,這法訣的修煉,還絲毫未進,哪敢接什麼法器啊,還請師兄恕罪,我實在是無顏接受這法器。”
“是啊,師兄,這法器在下等法器之中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怎麼能這麼送出去呢。”
“師兄,收回寶物啊!”
其他幾人如此勸說著。
李湘聽聞此言,在看到王元的堅持,眉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終於收了起來。
小劍收回,李湘也變得興致缺缺。
收集了靈穀和靈藥之後,很快就離開了。
等到李湘散去之後,李順等人很默契的站在一起,看著王元。
“王師弟倒是出了大風頭,得了劍訣,又差點得了寶物,隻是可惜啊,差了一點點兒。”
“師兄說的是,劍訣也就罷了,乃是宗門規矩,我得了也是有情可原,可這寶物卻是受之有愧啊,多謝幾位師兄出言,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王元笑著說著,臉色如常。
幾人見了,本來的奚落瞬間消失不見。
等到王元身形消失不見,李順才是開口說道:
“這王元唾手可得的寶物都不要,莫不是個傻子吧!”
其他幾人也是露出哭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