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坦誠
薑母憤怒無比,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但在她破門而入,看到胴.體晶瑩、渾身上下還布滿青.紫.痕跡的蘇言時,整個人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隻是,出神與猶豫,並沒有減少薑母心中的絲毫的憤怒,而是目光瞬間從少年身上移開,很快的轉過頭去,瞪大的眼眸看向了躺在少年身邊、還在睡夢之中的薑夢。
蘇言不是她們薑家的人,而且淩母、淩父都在這裡,自然輪不到她出手收拾。
至於薑夢?
薑母猛地一大步跨出,來到了床尾的位置。
而後,她果斷的抬起腳來,對著床上的薑夢就是狠狠一腳踢出。
薑夢瞬間就被踢醒了,臉上一片驚慌之色,但眼眸裡終究還是有著些許迷茫,像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她看到了怒目圓睜,甚至眼眸之中都泛起了一些血絲的薑母,薑夢這才徹底清醒了。
“媽”薑夢嗓音沙啞的叫了一聲。
“彆叫老子媽!”薑母怒吼道,隨即抬腳再度對著她狠狠一踢,沒有任何的留情,是真的使出了全力。
薑夢的大腿瞬間泛紅,表情也頓時痛苦起來,但總算想起來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隻是,她清醒過後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口解釋什麼,而是趕緊轉頭看向了身邊一臉煞白之色的蘇言。
即便很是克製,她的臉上也還是露出了關心,含著歉意的表情。
看見這一幕,站在門口的淩霄,內心之中終於是再無任何僥幸,俏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淒然的笑容。
這個表情,她是在對蘇言道歉嗎?
原來,她是真的不愛自己。
就連到了這種關頭,她主動看向的第一個人都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
在如此巨大的刺激之下,淩霄的身體突然一軟,就直接向後倒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兩隻手卻是出現,穩穩的接住了他。
淩雲把淩霄緊緊抱在懷裡,看著後者虛弱、蒼白的臉色,還有著臉上冒出的些許細小冷汗,內心很是心疼與憐惜。
同時,她也感到無比的震驚,震驚自己的弟弟蘇言和薑夢的所作所為,卻並沒有感到什麼憤怒。
可能在她的內心深處,就是渴望著這種事情發生的。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得到自己心愛的人
而在這時,薑母的憤怒也已經達到了頂峰,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息了一會兒,然後就猛地在房間裡轉頭掃視了一圈。
她在找趁手的兵器!
隨即,她發現身邊的椅子,直接就將其拿起了起來,然後就欲對著床上的薑夢砸出!
好在,淩母及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衝過去阻止了她。
薑父也是心頭猛地一跳,趕過去在那裡安撫她。
他確實很憤怒,憤怒於自家女兒的無恥行為,也希望薑母能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但用這樣粗暴的手段來教訓薑夢,這就不是薑父想要的了。
又誰有願意自己的孩子真的受傷呢?
就算是犯下了這樣的大錯,薑父也是不願意看著薑夢受傷的。
“你們彆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逆女!”薑母咬著牙狠狠道。
淩母內心裡的憤怒不比薑母少多少,她也對蘇言這樣不知廉.恥的行為感到氣憤。
但是,她同樣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薑母真的對薑夢下這樣的狠手。
那樣的話,場麵就徹底無法控製了。
“天風你冷靜一些,冷靜下來以後,我們再來處理這件事!”淩母壓抑著憤怒,勸阻道。
薑父一言不發,隻是雙手緊緊環抱住薑母的手臂,這樣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還有什麼可說的?”
話雖如此,薑母還是將手中的椅子緩緩放了下去。
見此,某些最應該慌張的人,一點兒也不慌張。
【蘇言發出一聲讚歎:不愧是兩家大集團的董事長,在我和薑夢偷.情,已經人贓俱獲的情況下,都能很快的冷靜下來,沒有直接動手。
這一點確實應該點個讚。】
【係統:???】
它看了赤果著胴.體的宿主一眼,整個統都不好了。
宿主您不要這樣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來點評這兒、點評那兒的好不好?
是您被抓.奸了啊喂!
因此,一場本該見血的抓.奸現場,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但在平靜的表麵下,每個人心中都是翻卷、洶湧著波濤。
這裡莫名沉默了一會兒。
因為,眼前的情況太過複雜。
如果隻是單純的蘇言和薑夢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那都能算是‘擦槍走火’,在現在這個有些開放的時代,是很正常的,不算什麼大事。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她們兩人的身份並不‘單純’。
她們二人就是未來的小叔子和嫂.子的關係。
如此一來,情況可就瞬間從偷嘗禁.果變成偷.情了。
薑母沉默、冷靜了一會兒,然後總算開口了,寒聲道:“薑夢,是不是你主動對蘇言出的手?”
這句話語是質問,同時基本上也是在場的眾人的內心所想。
在她們看來,就算兩人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應該是薑夢誘.惑的蘇言才對。
畢竟,少年的模樣她們都看在眼裡,在不久之前,都還是一副鬱鬱寡歡的神情,坐在沙發上獨自難受著。
這樣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勾.引彆人呢?
而且,她們還隱約記得,還在餐桌上時,最先站起身來,離開餐桌的人就是薑夢,蘇言是緊跟著她才離開的餐桌。
這樣一想,情況似乎就明朗了,事實也算是確鑿。
當然,即便是這樣,薑母、薑父也希望從她們的女兒口中,聽到不一樣的回答。
對此,薑夢的眼眸似乎是黯淡了一下,然後逐漸的堅定起來。
她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啟唇,道:“是我趁言言喝醉以後把他騙上的床,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聞言,薑母、薑父的身軀微微搖晃了一下,後者更是再也站立不穩,險些癱倒在地,靠著前者的攙扶才能站在那裡。
至於淩父、淩母等人,則是深深的鬆了一大口氣。
又到了難寫的多人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