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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兵和戰兵趕到時,城中的戰鬥已經結束,幾乎沒走脫一人一騎,所有的韃子和漢兵一律全被斬殺。
看著縣衙內一具具沒了氣息的女人,無論是女兵還是親衛營的小夥子都是咬牙切齒。
這些女子幾乎都是大戶家的小姐和夫人,足足有五百多,韃子慌忙的走後,這些日日被折磨的女子終於找到了機會。
有的選擇撞柱子,撞的是腦漿迸裂,有的選擇上吊,更多的卻是衝出房間,將自己活活凍死。
而這五百女人,和被韃子俘虜的所有女子一比,又顯得九牛一毛。
整整三萬多名女子,年紀從十三四,到二三十歲的都有,再大的都殺了,頗有姿色的,幾次後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
縣城的幾座在院裡,每一間房子幾乎都關滿了人,不但捆住了手腳,連嘴都用布條綁住,人擠人的,當真如牲口一般。
而韃子明顯還區分過,大戶人家裹過腳的關在一起,沒裹過腳的關在一起,村姑和村婦也從樣貌上區分來關押。
然後是一萬名各種工匠和一些經受住考驗,準備帶回去做奴才的男人。
城中的糧食布匹鹽巴堆積如山,各種物資也數不勝數,牲口也多的都快關不下了。
眾人看著那幾千匹高大的戰馬和堆積如山的物資,心中卻生不出半點歡喜。
沒有大勝後的慶祝,就連那些平日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戰兵好漢們,都沒嚷著要開慶功會,整個縣城都顯得十分壓抑。
工匠們被解救後,自然是感激涕零,立即就表示願意加入華軍殺韃子,為家人報仇。
而女子們被解救後,幾乎大多數人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自儘。
好在,有女兵們不斷的安撫,尤其是那些以前被山賊搶去侮辱過的女兵,一番安撫寬慰下來,總算打消了她們自儘的念頭。
張嫣也沒閒著,雖然在她的思維中,這些女子失了清白,自儘也是一種解脫,但更多的還是同情她們,想想自己的遭遇,也開始幫忙安撫。
彆說,張嫣的作用還是巨大的,那一身貴婦氣質,雖然不知她的身份,但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們,一番比較,心中總算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以為她也是被韃子或者反賊抓來的。
張嫣本想解釋自己是清白的,可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一來是怕她們又想不開,二來是想到自己的嘴和胸口都被秦宇親過,便沒了底氣。
直到這時,曹變蛟才明白秦宇為何要將一千女兵派來和他們一起行動。
若沒有這一千女兵,對這些要死要活的女人,除了將她們繼續捆起來,他還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時秦宇可是交代過,解救的女子不能有一人出事,現在死了五百多,都不知到時候該如何麵對秦宇。
雖然隻是暫時做這統領,但身為一名將領,沒完成主帥交代好的任務,曹變蛟還是感覺很慚愧。
加上女兵和親衛,這次又死傷了三百多,所以心裡著實不好受,天寒地凍的親自幫著搬運屍體燒火挖坑。
與此同時,秦宇也帶著大軍悄悄的抵達了東昌府城附近。
相比起堂邑縣城,才被攻破沒多久的府城,卻是要熱鬨的多。
整座城都是瘋狂的淫笑聲和哭泣聲,無數人死在了韃子的屠刀下,更多的人卻是正在遭受著身體和心理雙層折磨。
府衙大廳內,一盆盆炭火讓裡麵溫暖如夏,一盞盞火把油燈讓黑夜宛如白晝。
“哈哈,老子就喜歡漢人的小娘們兒,瞧瞧這雙小腳,這細皮嫩肉的,真他娘的香…”
一名五大三粗渾身長滿了胸毛的韃子牛錄,捏著身下少女的一雙小腳,哈哈大笑,說著還將酒噴在腳上,玩的是不亦樂乎。
少女顯然還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一邊拚命的掙紮,一邊驚恐的呼救。
“瞧你們那點出息,腳有什麼好玩的?老子還是喜歡漢人的小媳婦…”
嶽托見自己的幾名心腹愛將,這般沒出息,頓時笑罵一句,還捏了一把懷中正在抽泣的女子,身旁另一名年紀稍大的婦人,卻跪在地上雙眼無神。
而大廳的一側,則跪著一排排衣著華麗的老爺少爺們,一個個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士紳老爺們,此刻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任人玩樂,任憑她們怎麼哭喊求救,就是沒人敢反抗,彆說衝上去阻止,就連抬頭都不敢。
有少數幾人想衝上去,可瞧見一旁的十幾顆血淋淋人頭,又癱軟在了地上。
顯然敢反抗的早已被砍了。
這也是韃子慣用的手段,不敢反抗的,可以留一命,帶回去今後當奴才。
“都給老子將頭抬起來,誰敢再低頭全砍了,你們這些懦弱的漢人,根本不配擁有這些女人和這大好的河山,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好好見識一下咱們八旗大爺們的勇猛。”
“哈哈!”
嶽托似乎對他們的表現仍不滿意,頓時暴喝一句,惹得廳中一眾韃子骨乾,都是哈哈大笑。
而城中像這一幕比比皆是,韃子所到之處,破城後也皆是如此。
由於城中的動靜太大,哪怕離的還有十餘裡,秦宇他們仍然能聽到城中是不是傳來的絕望哭喊聲。
此刻所有的華軍,人人都捏緊了拳頭,秦大王臉色更是猙獰的嚇人。
“大王,你們總算來了,這幫韃子簡直喪心病狂,兄弟們都快憋死了。”
“少他娘廢話,趕緊說情況。”
幾名盯梢的小夥子一臉憤慨的迎了上來,卻被秦大王一馬鞭抽了過去罵道。
“大王,韃子是下午快天黑前破城的,真正的韃子應該在一萬五千左右,都是一人雙馬甚至三馬,不過隻有一半進了城,剩下的一半都在城外大營中,還有三千多漢兵…”
“城外營中的韃子都在乾些什麼?”
對於韃子會在城外留下兵馬,這點秦宇早有預料,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全部進城,何況對方還是騎兵。
“沒乾什麼,都在睡覺,巡邏站崗的都是漢兵。”盯哨的小夥子自然明白秦大王的意思,趕緊答道。
“哦?看來韃子還挺警惕講究的。”
秦宇微微有些詫異,暗道韃子能得天下,果然也並非全是意外。
秦宇猜的沒錯,韃子入關了這麼多次,早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章程。
那就是破城之後,一半人進城享樂,一半人在城外警戒,輪流來,任何人都不得違背。
就連帶來的那些漢兵,表現好的都會賞賜一些姿色平庸的女子,加上又吃的飽飯,雖然是做奴才,可和明軍普通士兵一比要強太多了,這也是為何有那麼多人當漢奸。
因為大明的文官和各級將領,根本就沒把普通士兵當人看,從來沒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就像他們餓著肚子賣命,理所當然一樣,不發軍餉導致士兵無法養家糊口,就像是和他們無關似的。
結果就是,這些被士紳文官不當人看的普通士兵,最後被韃子組織了起來,隻是立了一套簡單的賞罰製度,就讓拿起了刀子,瘋狂的殺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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