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一定傳好話。”龔瀚漠認真保證,他心有猜測,但不敢確定也不敢太過於揣摩身居高位的陳嶽心思。
陳嶽擺擺手,龔瀚漠這才敢離開。
“我也要回六扇門了,景伯,以後再聚。馬我就帶走了。”陳嶽告辭。
見陳嶽要走,一旁景幼柏眸子裡閃過濃鬱的失望之色。
“留下來吃個便飯再走吧。”景書峰下意識客氣留客。
“好。”陳嶽認真點頭,摸著肚子。
這段時間一個人在戶統島生活,著實有些難受。
六扇門送來的餐飯,營養價值講究得極高,各種異獸肉、靈米、靈菜搭配,但太過於注重營養,就缺乏了美味。
他嘴裡都快淡出鳥了,再自己烤魚加調料,也不會吃不膩啊。
“呃……”景書峰一愣,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一時間有些短路幾分,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
景幼柏已歡喜地跑向廚房。
……
翌日,上午時分。
戶統島。
陳嶽坐於院中石桌前,一口口灌著烈酒。
重活一世,他喝酒已經很少了。
他這一款酒,是一種靈酒,對修為增長很不錯,雖然很貴,但是值得。
桌上,是大量靈票,他剛剛數完。
一共二千四百枚一烙靈石的靈票。
這些靈票,是他這次的收獲,當然,包含了華墨閩給的那比外快。
還有一枚二烙靈石。
這枚二烙靈石,是他用六扇門貢獻點兌換的,市麵上二烙靈石很稀少。
這一枚二烙靈石,如果要兌換成一烙靈石,最少可兌換一千枚。
二烙靈石樣子、大小看起來與一烙靈石沒什麼區彆,不過上麵的烙印不同,有兩道天烙紋。
“龍象鎮獄功快要入門了。”
“擒龍指就差一線就能入門了,再來十份化鐵秘霖,必定能入門。”
陳嶽默默計算,上次購買的藥材、丹藥,已經基本消耗一空了。
化鐵秘霖是他意外發現,能加速擒龍指入門的秘藥,這份秘藥,一般是煉器師用的多。
煉器時,加上一些,熔鐵會輕易很多。
可卻被他用來修煉擒龍指。
他的肉身,極為堅硬,除非是可化千戶修羅刀級彆兵器的秘霖,否則化不開他的肉身。
這種級彆的秘霖,不存在練傷自己的可能。
正常修煉擒龍指,無比契合,不練廢自己手指的情況下,得一到三年才能入門。
用化鐵秘霖快是真的快,就是費錢啊。
若不是他的肉身極為堅硬,練廢手指的可能性會很大。
這一點,他當初在血葉樓密庫取得擒龍指玉簡時,就注意到了上麵的提示。
玄級中品的擒龍指是無法學會的,強行修煉,隻會令手指炸碎。
後人萬不可學習,隻能學習裡麵的飛刀技巧,用裡麵的秘技,鍛煉一下指力便可。
噔噔噔……
院門被敲響。
“誰?”陳嶽回神。
“是我大人,鮑冬。”鮑冬聲音從外麵傳入。
“進來。”陳嶽將靈票收起,塞入懷裡。
將那枚二烙靈石握在掌心,不斷盤磨把玩。
鮑冬小心翼翼推開門,見陳嶽心情看樣子還不錯,身體這才站得筆直些,轉身招手。
兩名捕快拖架著一身血液,被白布纏裹包紮滿滿,隻露出一顆頭的敖燁華走了進來。
“大人,已經審問完了,按照您的吩咐,將此人命留著,且給您帶來了。”鮑冬示意兩名捕快將敖燁華丟在地上,可以離開了。
兩名捕快將敖燁華丟在地上後,轉身出了院子,同時將大門關好。
“這是審出的結果,共抄錄了三份,一份送到了門主殿,一份在我們戶統殿備存,一份給您送來。”鮑冬將一張疊合的大紙遞給陳嶽。
然後靜靜站在一旁,等等陳嶽新的吩咐。
“你突破地罡境了?”陳嶽接過紙張,先沒有翻開,而是上下掃視過鮑冬後,驚訝發問。
“稟大人,是的,就在昨夜。”鮑冬連忙回答“托大人的福,數次跟隨大人辦案,都得了不少貢獻點,加上這十幾年存下的靈石,兌換下了足夠突破地罡境的地煞晶。”
鮑冬回答的同時拍了下陳嶽馬屁。
“平時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錢。”陳嶽驚疑的多掃視了鮑冬幾眼,突破地罡境的地煞晶可不少啊,一般凝罡境,攢半輩子都不一定能攢下所需的地煞晶。
鮑冬露出笑容,他是發自內心地感激陳嶽,這幾次任務貢獻點很高,加上他幫陳嶽嘍完錢後,那些陳嶽看不上的雜物東西,陳嶽都賞賜給了他。
否則最少還得二到五年,他才可能攢夠,從而突破到地罡境。
“不錯,以後可以多幫我做些事了。”陳嶽想到了其它六個戶統殿,對比起來,自家南嘉戶統殿的地罡境武者最少,實力最弱。
他這才打開疊紙,仔仔細細掃過一遍。
邰家派敖燁華藏在郡城,這些年沒少搜集情報,比如有什麼中小勢力出城,攜帶大量財物。
邰家養著數支山匪,劫掠來的財物,全部供養了邰家。
最近,則是讓敖燁華毒殺他。
這是天鶴寺的要求,天鶴寺為主,邰家為輔。
敖燁華與白摧山計劃了很久,最後讓敖雅丹輔助餘郡賢。
而餘郡賢,是邰家養了很久的內子,為了毒殺他,不惜犧牲這個高位內子,是天鶴寺出了高價。
那麼問題來了,天鶴寺為什麼想要他死?
陳嶽將疊紙揉在掌心,罡氣一吐,將疊紙瞬間震碎成湮粉。
三指搓過下巴上開始長出的青色胡茬。
利益?
是天鶴寺在南嘉府城的布局被他破壞?他一旦上位南嘉府戶統,天鶴寺在南嘉府會更艱難?
南嘉府城裡的二會三大幫背後的武林門派、血脈世家太亂、太雜了。
俗話說,一臣不忠二主。
這些江湖幫派豈止是侍奉二主。
不過侍奉再多有什麼用?在絕對力量下,還不是被他滅了?
陳嶽遙遙頭不再多想,天鶴寺的事,相隔數百裡,隻能回了南嘉府再處理。
先處理邰家。
陳嶽垂目癱軟在地的敖燁華。
敖燁華癱軟在地,一身血口,儘管用白布包紮了,也上了些止血藥,但血還是將白布染紅了大半,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