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 交手先天(1 / 1)

隨著陳嶽的站起,在圓月下方邊緣,映出了一個小黑點。

點雖小,但在場都是高手,目力差不多哪裡去。

“終於……來了!”淩澤言遙視陳嶽,嘴角微微扯了扯,“這隻,螻蟻!”

陳嶽這隻螻蟻,耽誤了他太多時間了。

也給他帶來了,太多麻煩。

淩澤言,緩緩站起。

隨著他的站起,以他為中心的十米河麵,在這一刻,靜了。

不再流淌。

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潮汐般,向著岸邊所有人蔓延過去。

這些,隻是餘威。

真正的威壓,已經鎖定了陳嶽。

隨著淩澤言這一站。

船上,二會三大幫眾高層、眾統領,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先天武者的威嚴與怒火,即便不是針對他們,他們也有些承受不住。

岸上,二會三大幫的幫眾也好,天地門的幫眾也罷。

皆是停住了手,顫栗著注目望去。

“不要啊,一柄刀而已,丟就丟了,雖然有能傷邪異的特性,但邪異自有朝廷六扇門的人去煩憂、處理。我們身為江湖武者,能在邪異手中自保便足夠了。”楚龍轅重重捏住了拳頭,不斷搖頭歎氣。

陳嶽本來都跑了,何必又回來呢?

今日,他聽到了不少真相。

一開始知曉陳嶽就是血洗血葉樓那個神秘高手時,著實將他震驚得不輕。

後來,得知乾坤會坤堂堂主屠洪安被陳嶽一拳打死。

陳嶽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屠洪安很強,他都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也就是說,陳嶽能一拳打死屠洪安,肯定也能打死他。

這簡直是先天之下第一人。

後來,又聽說陳嶽洗劫光了二會三大幫的總部,被困的天地門人大快人心,齊齊為陳嶽喝彩。

可現在……

陳嶽居然傻乎乎地回來取刀,不明智啊。

他實在無法理解,一柄刀而已,對陳嶽真有那麼重要麼?

歎息後,楚龍轅提氣大吼一聲:“陳嶽,速逃啊,先天武者光是憑借先天威壓,都能壓垮一名後天武者,你可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話落。

內傷爆發,讓楚龍轅忍不住大口咳嗽起來。

有血被咳出。

“走啊!”

古鳳茵攙扶住楚龍轅,對著屋頂上的陳嶽,一聲大吼,美眸都紅了。

陳嶽對她,亦師亦友。

她發自內心的不想陳嶽死在這裡。

“老大,千萬不能過來啊。”

秦二牙齒緊咬,沒有注意下,將內唇肉都給咬破了。

鮮血與唾液混合一起,有些腥甜。

他雖然很相信陳嶽。

陳嶽也從來沒有讓他們這些陳堂幫眾失望過,自從當上陳堂大頭目以來,從未有過敗績。

但這一次不同!

聽楚龍轅說了後天與先天的區彆,也親眼看見先天高手動手後,他了解那是多麼巨大的鴻溝,宛若天塹。

來了,就是死。

沒有第二個可能。

“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感受著降臨在身體上,這股如同實質的先天威壓,陳嶽微微活動了下身體。

沒有任何影響。

不是說?先天武者的威壓,都能壓垮一個後天武者麼?

那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陳嶽躍下屋頂,一步步向岸邊走去。

周圍,二會三大幫的幫眾,都讓開了一條道路。

臉色複雜的看著陳嶽入內,猶如在看一個傻子。

隨著走近,先天威壓又強了不少。

但對他而言,再多一倍,也區彆不大。

“有意思……”

看著沒有被影響絲毫的陳嶽,淩澤言似一名獵手看到有趣獵物般笑了。

他手掌向右一推。

砰!

鬼頭刑刀閃電般掠出,帶著瞧插入了河上大船的船頭,足有二尺深。

放好鬼頭刑刀後,淩澤言邁步走向岸邊。

踏水而行。

淮河表麵,河水恢複了流動。

每一步踏下,河麵漣漪不斷。

巨大明月倒映在淮河中,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了圓月上。

鐵布衫!

陳嶽一步步前行,走入了天地門幫眾群中。

他遙遙對著楚龍轅、秦二等人一笑。

下一瞬,整個人撐碎了衣服,巨大化起來。

整個人,化成了青黑色的人形凶獸。

一根根青筋外露,與似鋼鐵的肌肉糾纏一起,好似老樹盤根。

一步踏地,凹坑現。

大地重顫,大量的砂礫被震空。

鋪滿街道的磚石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裂紋,蔓延開的半徑足足有十米。

陳嶽已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五十米的高空中。

他的身後,巨大圓月為景,有幾枚被風卷起的楓葉打著旋兒,擦著他發梢飛過。

他右臂彎曲,後揚。

堅硬如鐵錘的拳頭,握起。

猶如一個人形怪物,重重揮擊而下。

“鐵布衫外功麼?”

“可笑……”

剛至岸邊,還未上岸的淩澤言微微揚頭,嗤笑一聲後,單手負後,淡然的將另一隻手掌撐過頭頂,迎上了陳嶽的拳頭。

他的掌心,有一層肉眼可見的白色罡氣浮現。

在這層白色罡氣浮現的同時,一股更為浩瀚的先天威壓,出現在這方天地中。

“撲通……”

離岸邊近的天地門幫眾,精神恍惚,腦袋空白之下,下意識跪在了地上。

楚龍轅都是腦袋一沉,差些沒站穩,更不用說秦二、古鳳茵等人了。

通體境之下,皆一屁股坐倒在地。

就在眾天地門幫眾、秦二、古鳳茵等人跪坐在地的同一刻。

陳嶽帶著磅礴勁風,落在了淩澤言頭頂。

拳頭,精準無比的揮砸在淩澤言撐過頭頂的手掌上。

嘭!!

四十萬斤巨力乘借著五十米高空的疾落之勢,其力量被推大到了何種地步,就連陳嶽自己都不知道。

磅礴勁風四溢,重響如浩蕩雷音。

一瞬間,淮河兩岸的幫眾們,耳膜刺痛,大腦發空。

齊齊嗡鳴起來。

就好像雷聲在他們耳邊炸響。

一個個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麵露痛苦。

同時。

河上,原本嘴角嗤彎,目露譏諷的淩澤言,臉色刹那間劇變。

下一瞬,他整個人被砸入了水底。

砰!砰!砰!砰!砰……

淩澤言整個人沒入水中消失不見,隻能看到,有一團團水花在水麵爆起,衝上了十幾米的夜空。

呈一條直線,從岸邊推至了淮河中心。

在月色下……

十分晶瑩,十分壯觀。

一道一米寬的水流溝壑,同時出現在淮河水麵。

水流溝壑保持了足足三息,才被流淌的淮水以及落下的水花……抹平成了正常河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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