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下馬威(1 / 1)

“敢問,是千總徐炳元大人嗎?我家大人,有請。”秦二一臉微笑的出現在徐炳元馬前。

秦二臉上,被鷹鉤鼻把總打出的巴掌印,幾乎消失殆儘。

“你家大人?陳嶽?”徐炳元眯了眯眼睛。

三天了,陳嶽都不露麵,他今日來了,陳嶽就請他入內,這是在示弱?

國字臉把總連忙勸道:“大人,不能進!裡麵恐有埋伏,他們的淬骨境頭目都不在門前,都在裡麵藏著。”

“無妨,請帶路。”徐炳元笑了笑,他與陳嶽又沒有死仇,他來,隻是因公做事。

陳嶽不至於埋伏殺他。

眾目睽睽,他若進去出不來,就代表著陳嶽真要反了。

先不說陳嶽有沒有實力,殺他這名淬骨境大成級的武者。

哪怕有實力殺,殺一個鎮軍千總,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到時候,天地門也沒理由保陳嶽。

秦二前麵帶路,眾幫眾給讓開了一條道。

徐炳元下馬,身後七名把總跟著下馬,跟著入內。

國字臉把總雖然說恐怕裡麵有埋伏,但說歸說,心裡沒有多在意,身為吃公家飯的人,對這些江湖草莽,他們是打心眼裡不屑一顧的。

“這陳堂裡的花花草草不少,風景不錯呀。”國字臉把總吹了個口哨,與鷹鉤鼻把總相視一笑。

徐炳元瞥了二人一眼,微微猶豫下,沒有製止。

雖然,被彆人請入府邸,對彆人家中情景輕薄議論,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但目前,是他們找陳堂的麻煩,而不是陳堂找他們的麻煩。

居高者,也要有幾分居高者的表現。

陳堂主堂後,就是陳嶽住的院子。

池塘中時有鯉魚躍空,柳樹遮蔽大半個院子,成千上萬的纖細柳條隨風飄揚。

柳條陰蔭下,頗顯清涼。

屬下有一圓形石桌,陳嶽坐下,慢悠悠品著茶。

這茶是從經亦清府中帶回來的,今日才給取出來,是靈茶,裡麵蘊含天地靈氣。

雖然質量比不上林一元的靈茶,但也好過陳堂中的茶太多。

味道也頗好。

液如玉髓,無芽無梗,濃而不苦,香而不澀。

不得不說,經亦清是個享受人,會生活。

邪四、古鳳茵站於池塘邊,在看魚。

光頭坤、毒蠍蘭等五獸,站成了一排,背負雙手,站於陳嶽身後。

徐炳元一進入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幕。

還未走進,便感受到了陳嶽剛剛突破,無法完美內斂的淬骨境小成氣息,瞳孔不由輕縮。

但臉部上沒什麼表現,隻是將身上淬骨境大成的內勁氣息外顯。

“陳大頭目。”徐炳元微笑拱拳。

“徐炳元?坐!”陳嶽抬目,掃過徐炳元上下,又垂了下眼皮。

陳嶽不起身,不行禮,讓徐炳元微笑僵住,心頭生起一團火氣。

但還是坐下了,坐在了陳嶽對麵。

先看看陳嶽什麼意思,他再發作不遲。

國字臉把總當即受不了了,但看徐炳元都沒發作,他也就不好發作,一雙怒目冷冷掃著陳嶽。

目光若能化成實質,陳嶽此刻已被國字臉把總,千刀萬剮了。

眾把總站在了徐炳元身後,與光頭坤五獸對目怒視。

怒視下,雙方一個鼻孔仰的比一個高,誰都不服誰。

都是初入淬骨境的武者,都沒打過架,誰鳥誰?誰怕誰?

陳嶽端杯細細品著茶,與在林一元和楚龍轅那裡全然不同。

對自己的茶,總要有點區彆對待。

不能狼吞虎咽,隻圖靈氣。

還是要品品味道的。

陳嶽沒吩咐,秦二也就沒給徐炳元倒茶。

“陳嶽,你應該知曉本千戶所來何事吧?三天了!你不能再裝傻了。”徐炳元不再偽裝,從陳大頭目變成了直呼名字。

他並不知曉陳嶽在閉關,隻以為陳嶽當了三天的縮頭烏龜。

“不急,我有一寶,想請徐千戶賞鑒一二。”陳嶽將最後一口茶吞入肚腹,將茶水中蘊含的靈氣轉化成內勁後,這才放下茶杯。

“什麼寶?”徐炳元壓抑著火氣,若非他在陳嶽的地盤,此刻早就爆發了。

此時,他已經後悔進來了。

陳嶽目掃秦二。

秦二立即讓幫眾將一箱箱東西搬了進來,並打開了箱蓋。

“這是?”

徐炳元先沒有在意,起身走過去隨意瞥下,但當他瞥過這一眼後,就再也挪不開了眼睛。

臉色不由大變,連忙彎腰將其中一支箭矢拿起,仔仔細細看上麵的編號。

是製式軍編,還是在伍的!

這熟悉的編號,徐炳元一眼就認出了所屬軍隊。

西南城區鎮軍!厲天明將軍的親衛隊!

沒錯,這一箱箱的,正是破勁弩箭。

徐炳元又看了其它幾箱,沒錯,不是假的!

當即,徐炳元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石桌前,重新坐下。

“這寶如何?”陳嶽似笑非笑詢問。

聽到陳嶽似笑非笑的聲音,還有裡麵的一抹戲謔,徐炳元快速回神。

徐炳元抬目與陳嶽對視,臉上,快速堆起一抹笑容。

“很好,陳大頭目您的寶物很不錯。”

“不過,其它的,我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徐炳元臉上堆笑,心中在發寒,陳嶽的關係網竟然鋪墊到了他的上級,這該死的胭脂坊衙門,差點讓他捅出大馬蜂窩。

西南城區鎮軍竟然能讓如此多的在編破勁弩箭留在陳堂。

其關係之親密,絕對不是他能揣度到的。

編號所屬西南城區鎮軍的厲天明將軍,一句話就能罷免了他的職務。

他還作死的向西南城區鎮軍申請向陳堂動手,這不是找死麼?

聞言,陳嶽點了點頭,這才問道:“現在聊聊吧,徐千戶你找我來,所為何事?”

“我怎麼聽說,有人四下散播謠言,說我陳某人當街殺了胭脂坊坊衙的副衙主?”

“可有此事?”

陳嶽目如鷹隼,緊緊盯視徐炳元。

說話語氣從輕到急,從急到重。

“徐某今日來,也就是為此事,呃,此謠言而來。”徐炳元話說一半,注意到了陳嶽的眼神,下意識的改了口。

“雖是謠言!”徐炳元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但徐某還是要例行詢問一下,幾日前胭脂坊副衙主經亦清被廢,柏廣軒被殺的案子,是否與陳大頭目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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