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邸報(1 / 1)

“去看看?”

陳嶽咬了咬牙,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沒親眼見到前,也有劉員外得罪了人,被人惡意傳播假消息、詆毀的可能。

這種事,前世又不是沒有,而且還很多!

下定決心後,陳嶽快步向劉府走去,並不遠,就在中心大街,直走幾百米,再拐幾個彎就到。

“邸報,最新邸報,免費的,而且領了邸報,可以免費到東林酒樓領一個白麵饃饃。”

“我是東林酒樓的老板,絕對不假。”

陳嶽剛走了百米,就看到一名衣著華貴,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街上叫喊,他的懷中,抱著厚厚一大疊邸報。

富貴中年人很急,見到陳嶽後,眼睛都亮了,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小兄弟,我們酒樓做活動,領取邸報送白麵大饃饃,你要不要領一份?”

“免費的?”陳嶽眉頭一挑,富貴中年人力氣很大,他用力抽了一下,沒有抽離手臂。

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不太相信。

這種活動前世他見多了,說是免費,進去商鋪後就被宰一通,各種隱性消費。

但聽到白麵大饃饃,他還是駐步了,肚子裡咕咕直叫,他實在是太餓了。

“當真,若有假,我趙某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見陳嶽有意,富貴中年人將三指舉過頭頂,發了一個重誓。

“邸報上有劉府的消息嗎?”陳嶽沒忘了正事,順勢問了一嘴。

“有啊,是咱們中心街那個劉府嗎?有。”富貴中年人愣了下,然後快速回答道,同時將手中邸報抽出一份,遞向陳嶽。

陳嶽一聽到有劉府的消息,下意識將邸報接過。

在他接過邸報的下一息,富貴中年人臉色一變,不再搭理他,轉身向旁人走去,焦急的向旁人遞出邸報。

“嗯?”陳嶽有些奇怪富貴中年人的快速變臉,但沒多想,隻是在邸報上找起劉府的消息。

邸報不大,不過十幾息功夫,他就將邸報翻看完畢。

沒有,根本沒有劉府的消息,富貴中年人在騙他。

就在陳嶽抬頭,想要向沒走遠的富貴中年人質問時,他的餘光瞥到了一行小字。

“請在一個時辰內傳給彆人,否則將借你百年壽元。”

“惡作劇?”陳嶽蹙眉。

“啊!”

就在這時,一道慘叫傳來。

陳嶽聞聲抬頭,隻見傳出慘叫的,正是給他邸報的富貴中年人。

火,很大的火!

火中,富貴中年人目眥欲裂,在短短三息內,黑發變白發,皮膚則變成皺紋空皮,好像一瞬間老到了花甲之年。

最後一息,他整個人化成了一塊焦炭,根本看不出原有樣子的焦炭,蜷縮在一起。

火滅了。

著的快,去的也快。

而富貴中年人手中的一遝邸報,消失了,陳嶽眼睜睜看著消失了,沒有被燒成灰燼,就是憑空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陳嶽揉了揉眼睛,整個人從內到外的誕出濃鬱寒意,如墜冰窖。

富貴中年人的死亡,讓陳嶽的手掌在微微發抖。

他手上,正緊捏著富貴中年人給他的那張邸報,兩者聯係之下,讓人不寒而栗。

富貴中年人的死也嚇到了周圍人,不一會,就跑得光光,隻敢在遠處眺望。

街道一側,巡街的捕快也注意到了這裡,握住刀柄快步跑來。

陳嶽很想說服自己,這是一個巧合。

報紙上的字,與富貴中年人的死是一個巧合。

但他說明不了自己,他眼睜睜看著富貴中年人變老、焚亡,這怎麼解釋?

“你離屍體最近,你看到了什麼?知道他怎麼死的嗎?”捕快跑到了陳嶽身前,皺眉發問。

“他的死,好像與這張報紙有關。”陳嶽下意識將手中的那張邸報遞出。

捕快接過,翻看了幾眼後,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傻子?”

捕快嫌棄的上下掃視陳嶽幾眼,隻感覺這少年乞丐瘋瘋癲癲,便沒再理會,轉身去檢查屍體了。

陳嶽看著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的邸報,沒有去撿,轉身向劉府走去。

不管真假,這邸報他是傳出去了。

給捕快邸報時,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因為他感覺確實與富貴中年人的死有關。

反應過來後,他有些後悔,如果富貴中年人的死真與邸報有關,這玩意送出去是會要人命的。

給報,相當於殺人。

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給誰都是給,他可不敢留在身上,賭自己一個時辰後不會如富貴中年人這般下場。

路經富貴中年人的東林酒樓。

東林酒樓牌匾下方掛著一麵白布,上麵寫有領邸報贈送白麵饃饃的黑字,生怕不顯眼。

也不怕彆人誤會這裡有白葬之事,從而影響生意。

但轉念一想,命都快沒了,不把邸報送出去,要錢有什麼用?

陳嶽感到富貴中年人還是小氣了,如果他是富貴中年人,能送什麼送什麼,有肉送肉,有酒送酒,活著為先。

門口,有小廝遠遠看到他走來,主動遞上一個大白麵饃饃。

陳嶽毫不客氣地接過,塞到嘴裡,並主動從蒸籠裡抓了四個,一手兩個。

他算是被富貴中年人坑了,沒什麼好客氣的。

小廝猶豫了下,沒有阻攔,他遠遠看到他們老板死了,其中真相他也了解幾分,對陳嶽產生了幾分憐憫。

否則換作平時,他早叫人把這個小乞丐的腿打折了。

劉府。

府門大開,但整個戒嚴,旁人不得進入。

裡麵、外麵都站滿了衙差。

門口台階下,擺滿了屍體,大多被白布覆蓋,仵作蹲在地上,手持毛筆在本子上一邊看一邊記錄著,

外麵圍著不少好奇、看熱鬨的人,中年人居多。

“真死了?”吃飽的陳嶽不遠不近觀察了下仵作正在檢查的幾具屍體,這幾具都沒有蓋白布。

其中一具,正是他昨日見過的劉員外。

一身紫色的綢緞衣袍,在屍體中很是顯眼,衣袍上還繡有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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