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白衣的話，長夜生一臉奇奇怪怪的表情，“人族你說了算？”
“人族你能說了算？”
長夜生打死不信。
一個能被自己輕鬆拿捏的家夥，他說人族他能說了算。
人族難道無人了嗎？
扯淡！
“看來你不是很相信我！”
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覺得此刻與李白衣平等對話有些彆扭。
長夜生直接道，“亂古域涉及的事情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能夠掌控的。你還差了一些，雖然不至於秦政這樣層次人的出手，但也不能差太多！”
李白衣緩緩坐了下來，抬頭看著長夜生，“不過……”
“你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長夜生分析道，“即便是有這樣的協定，但有人在業海城，我便不相信人族真的會作壁上觀！你的那兩個同伴，應該很不簡單，你也不簡單！”
玄黃令。
長夜生扭頭盯著李白衣。
李白衣手指敲打著窗台，他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輕輕皺起，“似乎人族與你合作，也不是不行？”
李白衣卻是搖了搖頭，“無須眼線，以那庭傷的八境神明的自負，他自然會去地下世界中走上一遭，而這沒有任何變動的消息傳出來。隻能說明，你與他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無妨！”
長夜生並沒有否認這點，隨後開口，“不過我也並不認為，人族麵對萬鬼陵，會就此罷手。而且，人族雖然強勢，可是麵臨諸多勢力的強者，就真的能夠輕鬆應付？”
“所以，你之圖謀……”
畢竟在他的眼中，雖然李白衣獻言獻策，可終究隻是個弱者。可如今後者扔出了一塊玄黃令，那就說明了，後者背後的的確確站了個人族，雖然他境界低下，但是卻可以號令人族諸多強者。
李白衣開口，點出了長夜生想要見周天神或是太一神王的目的。
李白衣擺了擺手，隨後道：“看來你對未來的局勢也並不看好，所以想要與我人族合作？”
李白衣借著開口，“你想要合作，我就在業海城中。但如果你合作的目的，是為了最終的萬鬼陵傳承，也不行！”
長夜生很是直接的搖頭……
“在爭奪萬鬼陵的傳承上，我有巨大的優勢！”
“所以，你若是想要將人族拉入把八境神明的戰鬥中，不可能！”
長夜生壓低了聲音，有殺氣彌漫而出，這是他第一次在李白衣麵前，露出如此真實的殺機。
“你人族的眼線，果然有幾分門道！”
李白衣略微沉默，他翻轉著手中的棋子，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長夜生也沒有急著追問，隻是靜靜的等待。
“一個被吞噬了部分血脈的存在，在短時間內踏入八境神明，你隻怕經曆過太多的苦難！”
李白衣並沒有辯解，隻是手一抖，扔給了長夜生的一塊令牌，“不知道長夜閣下，可認識這塊令牌！”
長夜生頓時神色一愣。
忽然間，李白衣笑了起來，“若是我猜測得不錯，你應該與深淵魔族的那位那庭傷達成了合作關係？”
長夜生開口。
長夜生搖了搖頭，“八境神明之間的戰鬥，不是靠你這點腦子可以解決的，那是無比真實的廝殺！”
“人族高層，不會輕易出手！”
李白衣笑著開口，“閣下身上有死亡神族的血脈，在萬鬼陵的傳承接受上，的確有巨大的優勢，可……想來，各族皆有強者前來。這小小的業海城中，應該是強者雲集！”
長夜生臉色陰沉無比。
良久後，李白衣開口。
即便是見到了手中的這東西，長夜生依舊有些不相信。
長夜生沉默。
李白衣抬頭一笑，他翻轉著手中的棋子，直勾勾的盯著長夜生。
“跟你合作，還能跟你合作什麼？”
“我不需要你來憐憫！”
“但優勢巨大，也就成了出頭鳥，很容易被集火攻擊，是嗎？”
“你最終的目的，隻怕不是為了萬鬼陵，而是為了熾天衡月吧……若不是因為他，你的母親後來不會那般慘死！你一個人，習慣了孤獨的生活，也是因為當年的緣故！”
“你居然手握人族玄黃令……你不會是從人族偷出來的，然後跑進了這亂古域吧？”
在人族中，有號令四方人族之威。
他抬頭，有些錯愕的看著李白衣……
“還是說，十一族大軍退兵人族邊境，人族與之有交換條件，放手業海城？”
“先前倒是小看你了！”
長夜生皺眉。
雖然李白衣手中的這塊令牌，並不屬於最高階的玄黃令，但這已經足夠說明一些什麼了！
長夜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自然知道，這塊玄幻令不是李白衣偷的，因為李白衣即便有能力偷，也沒能力麵對人族的廝殺。
長夜生略微沉默。
“的確！”
“人族，是一個很智慧也很強大的種族，你的確是個有智慧的人，但是你的武力，實在是有些稀鬆平常！”
“這隻是人族對於你的很小一部分記錄！”
長夜生開口。
長夜生感歎道。
“人族玄黃令！”
“所以，你的圖謀，隻怕不是為了萬鬼陵的傳承。爭奪萬鬼陵，隻不過是你的手段，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
長夜生霎時眉頭一皺。
李白衣攤了攤手，“那我們就聊聊合作的事情……”
李白衣抬頭，淡淡的看著長夜生，隨後開口，“長夜生，其母死亡神族後裔，其父熾天衡月……熾天神曆十三萬九千年八月初七，熾天橫欲晉升八境神明，覺醒災天使之血脈，吞噬其子血脈！其母為此，與熾天神族決裂，領長夜生亡命諸天萬界……”
說著，李白衣做了下來，他手一抖袖袍，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可以和任何勢力合作，但人族隻與你合作！”
“也有可能！”
“如此說，閣下可明白？”
“你無非是想要手握萬鬼陵，讓眾多強者為你趨使，圍殺熾天衡月！可你一道萬鬼陵的傳承，怎麼可以分給多方強者？”
“事成之後，你又如何應付各方強者的圍殺？”
“我人族與你合作之事，不會是萬鬼陵的傳承，而是熾天衡和善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