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繃緊了神經，細細查探虛空中的氣息。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這背後的掌控者到底是誰，更是不知道後者的境界幾何，要是真的來了個六境七境，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後方的秦長生也同樣停下了動作。
正在兩人思量之時，四周的鬼奴不再向著四處征戰，而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林荒與秦長生兩人對望了一眼，頓時跟隨鬼奴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
“怎麼說？”
林荒傳音秦長生。
“離開吧，不用關心鬼奴背後的掌控者到底是誰，他若是比我們強，會有些麻煩。若是比我們弱，我良心上會過不去的！”
秦長生道。
嗯？
林荒有些疑惑。
“他吞噬鬼奴，我良心上過得去，我是在舉大義。可若是這個掌控者太弱，被我們殺死了，那鬼奴怎麼誕生？”
秦長生解釋道。
“你這屬於掩耳盜鈴了，不問本心！”
林荒笑道。
“我願意！”
秦長生冷哼了兩聲，隨後與林荒兩人趁機離開，消失於夜色之中。
澹月綾已經早早回到了酒樓之中，她去就是個擺設，林荒與秦長生偷鬼奴的時候，似乎也不需要她的簫聲輔助鎮壓。
所以她半途就生氣的回來了。
果然跟男人玩兒，沒有什麼好開心的。
更可氣的時候，林荒與秦長生回來後，完全沒有注意到澹月綾的神色，兩個人興奮的討論著。
“你偷了多少？”
林荒主動開口問著秦長生。
“八百！”
嗯？
林荒瞪大了雙眼，方才後知後覺，之前一定是秦長生露餡的，跟他沒有關係。
林荒體內，餓鬼道中有兩百鬼奴，地獄道中有三百鬼奴，加起來也就六百。加上修羅道吞噬了二十多個鬼奴。
總得加起來，比起秦長生也是差了一大截。
“不過以我如今的境界，極限能掌控的鬼奴，也就八千！”
秦長生搖了搖頭。
“八千已經不少了！”
林荒笑道，他兩道加起來，預估也就能在一萬左右……想要掌控更多的鬼奴，隻怕還需要其他的一些手段。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說話？”
秦長生注意到了澹月綾。
“你們繼續聊，我安靜一會兒！”
澹月綾忍著怒氣沒有離開。
“看來鬼奴背後的掌控者，也不願意現在暴露自己，否則之前應該現身將我們打殺的！”
林荒果然繼續道。
“估計實力並不怎麼高，以今夜轉化鬼奴的速度可以發現，後者還是很謹慎的！若是有個七境在背後掌控鬼奴，隻怕是風卷殘雲，鬼奴大軍會急速的擴張！”
秦長生分析道。
“可是這點鬼奴，在麵對十一族大軍的時候，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林荒皺眉，隨後看向了澹月綾，“不知道澹仙子可有方法，能夠讓控製鬼奴變得更加容易一些？”
“沒有！”
“那個簫聲輔助呢？”
“不行！”
林荒撓了撓頭，這娘們兒說話怎麼冷冰冰的，是生氣沒有分幾個鬼奴給她？
“我這餓鬼道中有兩百鬼奴，若是不嫌棄……”
“嫌棄！”
秦長生攤手，直接轉移了話題，問著澹月綾，“若是將這些鬼奴，放到十一族大軍中，您覺得如何？”
澹月綾本不想回答，可聽見秦長生這麼說，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開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若是鬼奴的轉化速度，能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其結果可想而知！”
林荒也是雙眸一亮，緊接著開口，“不過到時候，鬼奴大軍恐怕就不好控製了……以司徒荒墳的的境界，是很難完全掌控的！”
秦長生敲打著手指，“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似乎已經想好了後續該如何！
“我們雖然已經掌控了鬼奴，不過想要做到如臂使指，或許還需要澹姑娘出手！”
秦長生笑道。
“為何……”
澹月綾拉長了聲音，“要我們親自出手，若是那鬼奴大軍能夠不斷的壯大，到時候十一族大軍若是前來亂古域，必然會是兩虎相爭！”
林荒與秦長生對望了一眼。
竟然漏了這一茬……
“明晚再去探一探？”
林荒提議道。
“不用明晚，現在就去！”
秦長生開口，“我在其中一尊鬼奴中，打入了印記，可以順著找到鬼奴退去之後的所在地，說不定能以此發現背後那位掌控者！”
林荒點頭道，“隻要確認不是十一族的人，便可能如澹姑娘所言，兩虎相爭！”
“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秦長生搖頭，“我們能想到，業海城中的其他勢力自然也能想到，或許這也就解釋了，所有勢力多出很默契的沒有剿滅鬼奴，他們都在坐山觀虎鬥！”
“所以，我們要出奇兵！”
林荒順著秦長生的思路捋了過來，“至少控製鬼奴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停，那位背後的掌控者若不是十一族的神明，也就用不著使絆子了！”
“可是……”
林荒摁了摁太陽穴，“我們在積蓄實力，那麼其他勢力，不同樣在積蓄實力？”
秦長生略微沉默，似在思索。
“要不……還是讓長空無名來，我感覺你有些把握不住！”
林荒開始嘲笑秦長生。
後者剮了林荒一眼，“我手段太多，你都還沒有見識過！”
說著，後者整理著衣袍，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或許……不用管鬼奴大軍背後的掌控者是誰！”
臨走之前，林荒忽然開口。
“若掌控者不是十一族的神明，自然會兩虎相爭；是的話，鬼奴大軍與十一族大軍合謀，兵鋒無敵，那這業海城中的觀望者隻能同仇敵愾，才有可能奪取萬鬼陵！”
秦長生擰眉，奇奇怪怪的看著林荒，“按你這麼說，不是什麼都不用做，直接擺爛就是了？”
呃……
林荒撓了撓頭，好像當真如此。
“其實並非沒有道理！”
澹月綾開口，“最終萬鬼陵的歸屬，無非是誰的底牌更多更強而已，誰先出手反倒是不重要。可怎麼增加籌碼，怎麼外麵血雨腥風，我們片葉不沾身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