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頓悟
感受著異樣的氣息，巨木狐疑的看了一眼林荒。
隨後便是有不少的枝條，望著感應氣息的方向而去。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巨木便是扭頭，瞪大雙眼的盯著巨木，“你是怎麼蒙的？”
“那就再等半刻鐘！”
林荒道，“半刻鐘後出現的守護者，應該是一位五境！”
巨木深深的皺起了樹枝眉頭，沒有再說話。
然而，半刻鐘後，巨木探出去的樹枝便是猛然縮了回來，不少枝條被古老的力量斬斷。
“你是怎麼發現的？”
巨木再一次的問著林荒。
林荒笑了笑，隻是開口道：“如你先前所提示的，整個迷障第四層分為了五大區域，中間的區域為第五層。邊緣的四大區域，便如同人族的四象！”
“這個比喻很玄妙，所以我便嘗試著往這個方向上思考了一下！”
“而在最先前我們遇見的兩大守護者中，他們的外形幾乎一模一樣，隻有細微的圖紋區彆！”
“那圖紋我看不懂，卻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除此之外，在兩大守護者動手之時，除了運用的蠻力之外，同樣也有這種讓我熟悉的氣息彌漫而出。加上後續守護者的出現，這讓我嘗試了一下……”
林荒笑了笑：“我真的將迷障第四層，當做一個星宿大陣！”
“那麼如今東域所對應的，便是青龍域，而我將那些守護者，當做了青龍域的每一顆星辰！”
“人族有青龍七宿，每一宿下各有不少星辰點綴拱衛！”
“而每一顆星辰，都有各自的運行軌跡；雖然很難重複，但是他們有一定的運行規則。而我隻是將青龍七宿的運行軌跡，帶入到了守護者的運行軌跡中。如你所觀察的一樣，吻合了！”
聽著林荒的話，巨木狐疑的問道：“也就是說……這個護山大陣，對應的就是人族對於諸天星辰的理解？”
嗯。
林荒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之前想要找一個守護者研究一下！”
“也就是說，隻要掌握這個運行軌跡，我們就可以避開這些守護者？”
林荒接著點頭，“隻要不惹這些守護者，他們一般不會脫離軌跡，我們就會很安全！”
“這樣好！”
巨木頓時興奮了起來，要知道在迷障第四層中，守護者可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你對人族星辰運行這麼了解？我記得……這在人族內部，也是一門大學問。能了解熟悉的，可謂是寥寥無幾。隻有人族的那些謀主才會有這樣的本領！”
林荒笑了笑，並沒有給出解釋。
他其實也並不清楚星辰運行軌跡。
隻不過……
他有天帝法身，他能以穴位點燃體內的星辰，去觀察體內穴位的移動，從而拓印出守護者在東域的移動。
所以，他才懷疑燼天帝的來曆。
天帝法身的誕生，又是否和這混沌迷障之地有關係。
不過這其實不重要。
因為人族對於星辰的記載有無數，很多地方都可以了解三垣四象，諸天星辰。
而真正重要與恐怖的，則是燼天帝能夠在體內還原諸天星辰的狀態！
不過諸天星辰的運行軌跡，並非一個完全重複體，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某種不重複的規則運行。
這種規律很難破解與領悟。
即便是林荒當前，也隻能短時間的了解星辰的運行軌跡。或者截取某一個時間點的星辰布點，去和青龍域中的守護者一一對應。
想要時時對應，還得時時監測一顆星辰的位置，然後去和體內的布點圖對應，看清整個守護者所處位置的全貌。
想到此處，林荒卻是在想，燼天帝是否以體內穴位，引諸天星辰入體，徹底的將歲月的參照物納入體內，讓體內穴位星辰生生不息的運轉。
不過估計很難。
一旦是這樣，除非諸天星辰儘數隕滅，否則燼天帝便會永生不死。
而最重要的……是要在體內納入流淌的歲月概念。
想到這裡，林荒悚然一驚。
這一瞬，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開口呢喃，猶如魔怔：
“歲月！”
“空間！”
“星辰！”
“穴位！”
“血肉！”
“生靈！”
……
林荒雙手拍著腦袋，腦海中似乎有一縷靈光乍現，卻又飄渺無蹤，讓他難以捉摸。
“你怎麼了，發瘋了？”
巨木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說……這諸天萬界的本源……是什麼？”
林荒忽然扭頭問著巨木。
“天地間各種各樣的元氣啊！”
巨木問道。
“不……”
林荒猛然搖頭。
“一定不是這樣的！”
“一定有一條規則，在撐托起整個世界。那個規則，統籌了蒼生萬物，隨著歲月的流逝讓蒼生萬物而變換莫測！”
林荒開始道。
“你發什麼瘋！”
巨木開始嗬斥林荒，“若是當真有這樣的規則，那麼諸天萬族都將一成不變，即便是有變化，也不會因為外力而產生偏移！世界是無序的！”
“不，不是這樣的！”
“可以發生偏移……規則是可以修正的，規則也容許變化。這個世界是有秩序的，沒有秩序，諸天萬界會崩塌，會破滅！”
林荒反駁著巨木。
“你可真敢想……要真是如此，種族生滅如何解釋？若秩序存在，那麼諸天萬族神明不都是傀儡？若是本源規則之力存在，我為何沒有聽過。諸天萬族又為何沒有這樣的流傳！”
巨木反駁，他覺得林荒的道心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他一巴掌向著林荒的腦袋瓜子拍了下去，要將林荒給直接拍醒。
轟。
然而……
巨木一掌，直接被林荒的腦袋反彈而出，給轟飛了。
巨木大驚！
即便如今林荒能三境逆伐四境，可剛才反彈而出的氣息，明顯讓他產生了一絲忌憚。
“一定的，一定有本源規則之力！”
“為何……為何觸碰空間與歲月的力量，會遭到天道的抹殺。因為核心秩序，空間和歲月的力量觸碰到本源規則的核心秩序！或者說，他們是構建了核心秩序的力量之一！”
“一定是這樣的，雖然還有很多地方不通，但應該就是這樣的！”
林荒雙目赤紅，嘴中念叨不停，仿佛當真魔怔。
轟！
就在此時，混沌迷障之外，出現滔天雷海。
那雷海瞬間出現。
然後，有雷霆從天而降，速度之快，數量之多，竟是如同雨幕一般。
雷霆落下的位置，竟然都是林荒此刻所處的位置。
“小心！”
巨木見林荒還有些混沌，趕緊開口怒吼。
“規則……本源規則，他看上去是無序的，但是絕對存在秩序！它統領了萬道法則，隨時間變化而變化……不，時間不是另外一個參照，而是它統領了時間，歲月是構建基礎秩序的規則之一！”
林荒念叨不停，無暇顧忌其他。
而林荒的頭頂上空，那滔天如雨的雷霆已然落下。
巨木看得是急不可耐，萬千樹枝齊出，卷起林荒，將他扔了出去避開雷霆。
嗡。
然而……
當雷霆擊破雲層，殺入混沌之地的時候，整個迷障第四層，忽然響起了無數古老的嘶吼聲。
猶如神魔發怒一般。
巨木癱坐在原地，神色陡然凝固。
他看見了……
看見了護山大陣在雷霆落下的一刻，突然顯化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