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
那巨大的掌印還沒有飛到宋長陵身前,嗡的一聲便煙消雲散了。
隻見宋長陵身前出現了一個小姑娘,肩上扛著一根竹杖,“書呆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你要用拳頭揍他!”
嗯?
徐海樓嗯了一聲,盯著突然出現的唐小柒,略顯得詫異,雖然他那一掌不過堪堪天元境界,可被一個小姑娘輕易化解,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又是誰?”
徐海樓開口問道。
“本狠人唐小柒!”
唐小柒扛著竹杖,顯得格外的豪氣乾雲,“我可告訴你,這裡還有個狠人,就是我老大。你想要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不行!還不快滾,要我扔肉包子嗎?”
“嗬……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
徐海樓開口笑了笑,“我現在相信那個狠人在閉關修煉了。不過既然在閉關,你們就更攔不住我了!”
說著,徐海樓往前一步,周身氣勢頓時如潮水席卷開來。
唐小柒頓時瞪眼,對著身後宋長陵道:“我老大真的還在閉關修煉嗎?這隻大王八我搞不定啊!”
宋長陵擺了擺手,“他早在半個時辰前就昏死過去了”。
啊……
唐小柒失望的啊了一聲,“這拜個老大也沒什麼用啊,還是隻能靠我自己了!”
說著,唐小柒回頭,拎著竹杖指著徐海樓道:“我還不知道名字的那誰,你可聽好了。我可是來自朱雀神域的……嗚,不能說!反正我告訴你,我的來頭可大了,你可不要惹我。要是惹了我,你可就要大難臨頭了。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否則……哼哼,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動本姑娘一根手指頭,我爹爹嗖的一下就過來了!”
宋長陵雙手捧臉,這小姑娘咋這麼會說?
可是沒用啊!
徐海樓笑了笑,腳步卻是絲毫沒停,周身的氣勢也是愈發的強橫,令得兩人喘不過氣來。
“你……你……你彆過來!”
唐小柒頓時害怕的硬氣道。
徐海樓搖了搖頭,繼續前行,“我倒是很好奇,太玄域中,有多少人膽敢跟九門徐家作對,是本王見識太少了,還是你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你要乾什麼!”
徐海樓再度逼近之時,小姑娘頓時有些害怕了,而後哇的一聲躲在了宋長陵的身後,“書呆子,你不是會罵人嗎,快罵死他!”
宋長陵眉頭微皺,護住身後唐小柒的小手,一步未退。
“讀書人有些膽氣,比一般武者強多了,可也有些無知,任何可能得罪了九門徐家的人,都必須一死!”
徐海樓伸手挽起袖子,臉上的笑容讓人膽寒,“雖然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一個小姑娘,有些違背武者的道義。可這個世界,不正是強者為尊嗎?我倒要看看,讀書人的風骨到底值幾斤幾兩!”
說著,徐海樓五指成爪,直接扼住了宋長陵的脖子,將之提了起來。
咳咳!
宋長陵頓時劇烈的咳嗽,麵色急速赤紅,兩隻腳在空中亂蹬,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徐海樓的鐵爪。
“放開他!”
就在徐海樓將宋長陵的脖子放在手中把玩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很是淡然。
如同湖麵上的水一樣平靜。
嗯?
徐海樓疑惑的嗯了一聲,隨後提著宋長陵轉過了身,望著梧桐庭院的入口處。
隻見前方靜立著四道身影,為首的是一位身披雪白貂裘鬥篷的中年,頭發服飾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神色平靜,卻極有味道。
雪白貂裘中年身後,還有一位青年,一位黑衣老者,和一位身姿誘人的侍女。
“二……二叔……”
宋長陵掙紮著叫道,痛苦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乾淨的笑容。
“你又是誰?想插一腳我九門徐家的事情?”
徐海樓望著為首的中年,略微皺了皺眉,感受不到後者有絲毫的境界,難不成也是一個窮酸儒生不成?
“我說,放開他!”
雪白貂裘中年接著道,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徐海樓眉頭微凝,而後獰笑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命令我。現在的書生,都這麼不怕死的嗎?”
“不放就算了!”
雪白貂裘中年微微低頭,拍了拍雪白的貂裘。隻不過在他話音落下間,被徐海樓提在空中的宋長陵突然跌落在地。
嗯?
徐海樓遲疑的嗯了一聲,自己沒鬆手,怎麼這個家夥突然就掉地上了?徐海樓一眼望過去,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宋長陵的脖子上,心中是愈發的疑惑。
隨後徐海樓猛的一聲慘叫,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望著自己身體上空空如也的右臂,神色變得無比驚恐。
那白衣中年整理著衣袖,平淡的笑了笑,“我跟你說了兩次,你都不聽。難道以為我宋寒山會跟你說事不過三?”
“你……你到底是誰?”
徐海樓捂著自己斷裂的右肩,神色驚恐而憤怒的盯著宋寒山,質問著道。
“什麼個東西,也敢對我宋家的子弟指手畫腳。依著我當年的脾氣,你還有一口氣在地上爬,就算我無能!”
“你休要欺人太甚!”
徐海樓大怒著道,周身狂躁的氣勢猛的掀起,就要拚死一搏。
宋寒山搖頭微微一笑,慵懶而散漫的盯著徐海樓。神色平靜,卻令得徐海樓周身的氣勢頓時被湮滅,整個人也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被緩緩提了起來。
“我給你十個呼吸,滾出這個庭院。否則什麼九門徐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教出你這樣不識抬舉的人,遲早完蛋!”
宋寒山話音落下間,徐海樓猛的跌落在地。
“我們後會有期!”
徐海樓雙目痛恨的盯著宋寒山,而後咬牙的離開了庭院。
“啊……”
徐海樓剛剛走出庭院,便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跌落在地。雙腳的腳筋已經徹底被挑斷。
“灰溜溜的走不好嗎?非要在本王麵前不知好歹!”
宋寒山搖了搖頭,隨後袖袍一揮,將徐海樓的斷臂扔了出去,順帶著關上了院落的大門。
遠門關上之後,坐在地上的宋長陵方才緩過氣來,哈哈一笑,臉上滿是笑容,“二叔,你怎麼來了!”
直到此刻,宋長陵方才真正的流露出了笑容,望著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形象的宋長陵,笑道,“宋斜陽被殺了,你剛剛也差點兒沒命了,二叔不來看看?”
呃……
宋長陵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中猛的升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