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泣血魔刀(1 / 1)

修真門派掌門人 興堯 1612 字 2個月前

趙國,邯鄲城!

今日夜色,有些不同尋常!

一輪玉盤似的圓月,總是被黑雲籠罩,時而月光如洗,時而墨色染空,光明和黑暗交替往複,似乎是在較量著,爭奪這片天地的主宰。

君王大殿,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全然喜慶洋洋的景象。

氣勢恢弘的樓庭殿宇,到處懸掛大紅燈籠,上麵朱漆的‘壽’字,被燭火照映的火紅。

今日,趙國太後千年壽辰,對於央央趙國而言,可謂是普天同樂的日子。

為討趙太後的歡心,各地官員爭相賀禮,君城的文武百官更不用說,八州的金丹宗主俱都到齊,各地奇珍異寶紛紛呈上前來。

不但如此,連魏韓兩國的國君,也備上厚禮前來祝賀,這已經是成為傳統,趙太後壽辰百年一過,每過百年的此時都會如此。

趙魏韓三國先祖,都是東海靈域大晉國的分支,在數萬年以前來到邊荒靈域,在此開疆辟土建立基業,才有今日這般的規模。

因此,趙魏韓三家同氣連枝,聯姻也是常有的事,趙太後不但是趙國公的母親,更是那韓國公的姑姑,甚至魏國公也是沾親帶故,所以她的千年壽辰,魏韓兩位國君都要來祝賀。

今夜,在王宮集英殿設宴,也不管你是什麼資曆,有什麼顯赫出身,也隻有金丹以上修為的,才有資格入宮赴宴,在修真界弱肉強食,說到底是以拳頭論高低,在這一點上,不論到哪裡都是一樣。

山珍海味,佳肴珍饈,美酒佳釀!

在此陳列的,當然都是極儘奢靡的,趙國坐擁八州大地,名副其實的諸侯強國,能被擺在桌子上麵的,自然是平常難見的珍品。

大殿燭火搖曳下,上百宮女來回穿梭,為賓客們斟酒倒茶,俏臉含笑的侍奉在旁,精心的布置菜肴。

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坐在宴席的最上席,雖然說滿臉皺紋猶如橘皮,頭發銀白如雪,模樣老態龍鐘,可是那顧盼間的威嚴,也是難掩當年風采。

這便就是趙太後,已經活有千年歲月,雖說剩餘壽元也有限,可是活到她這樣的年齡,早就已經看淡生死。

修真大道,宛若逆水行舟,若是無法前進,隻能在漫長歲月裡等死,趙太後便就是如此,此生可以活到千年,她也是頗為的知足。

趙國公同席而坐,親自侍奉母後,斟茶倒酒,布置菜肴,從不假手於宮女,儘顯為人子的孝道。

左右下席,當然最尊敬的貴客,滿堂賓客濟濟一堂的,有資格坐在這裡的隻有兩位,那便是魏韓兩位國君,魏國公魏安嬉,以及韓國公韓雲奇。

“姑姑,值此千年壽辰,當普天同樂,侄兒躬逢盛會,卻是幸何如之!”

韓雲奇起身端起茶盞,含笑說道:“侄兒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預祝姑姑福壽延綿,長命萬歲。”

“好好好!”

趙太後連聲的說起好來,那張老臉能擠出一朵花,笑著說道:“雲奇,你這孩子,從小便就嘴甜,姑姑能活上千歲,就已經很滿足了,萬歲那就不要想嘍!”

“姨娘,此話差異!”

魏安嬉立即站起身來,他的體型高大肥胖,完全是正常人兩三倍,站起來便跟小山般,將在旁伺候的宮女擠倒在地上。

“以姨娘的身體,定然可春秋不老,不說日月同輝,但足以鬆鶴長春。”

這魏安嬉的聲音宛若悶雷,震的大殿嗡嗡作響起來,他的話語剛落下來,卻也不待那趙太後說話,便就撫手擊掌三聲,高聲朝殿外方向吩咐一聲。

“來人,將東西搬上來。”

頓時間,大殿便就安靜下來,包括那趙太後在內,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魏安嬉要搬什麼東西上來。

掌聲剛落,卻見在大殿的外麵,有著兩道人影緩步走進,月色灑落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出一高一矮兩道影子來。

在這兩人的左右肩頭,卻各自扛著一個大寶箱,完全靈石打造的寶箱,閃爍著晶瑩耀眼的光芒,將大殿照耀的宛若白晝似的。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這兩人默不作聲走上前,站在趙太後的席位下,就好像是兩座泥塑的石像,再也沒有半點的動靜。

魏安嬉端起酒盞來,滿臉得意道:“伏地侯,將箱子打開。”

那矮壯漢子轟然應諾,伏身擰開寶箱的鐵鎖,將四個寶箱依次的打開。

刹那間,彩氣盈庭,靈光滿室,炫人眼目!

包括韓雲奇在內,都是看得目瞪口呆,那箱子裡儘是奇珍異寶,世上難尋的寶物,讓人根本難以移動眼球。

魏安嬉似乎甚是滿意,把盞飲儘手中美酒,高聲道:“擎天侯,念禮單!”

那高瘦漢子默不應聲,似乎是早有準備,從懷中取出一張帖子來,拿在手中開始念起來。

紫金珊瑚一株;

千年龍涎香一塊

烈焰蜂蜂蜜一壺;

極品駐容丹一枚;

蓬萊長壽果一顆;

……

這一件件的念下去,聽得在座修士眼睛發紅,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倘若這些寶物流落在外,隨便落在旁人的手上,早就想辦法殺人奪寶。

誰都沒有想到,趙太後千年壽辰,魏安嬉居然如此大手筆,這對魏國而言也是不小負擔,可卻這般大張旗鼓的送出來。

若非是魏安嬉好大喜功,打腫臉充胖子的顯擺,那便是他有求於趙國,否則斷然不可能如此鋪張?

“好好好!”

趙太後連聲說起好來,簡直樂得合不攏嘴,這些禮物有駐顏養容的,也有延年益壽的,簡直是精心為她準備,這些寶貝用來滋身養體,再活上七八十年都沒有問題。

“韓雲奇,嘴甜有什麼用?”

魏安嬉神色傲慢起來,冷笑說道:“來看望太後,也不來點實際的,堂堂的一國諸侯,空著手像什麼話?”

“你……”

韓雲奇頓時間詞窮,胸脯起伏不定,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

魏安嬉得勢不饒人,神色不屑道:“一點都不痛快,扭捏作態的樣子,哪裡像什麼大男人?”

“豈有此理?”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韓雲奇堂堂國君,被如此當眾挖苦,卻是豈能忍受得住,當即拂袖怒道:“魏安嬉,你可莫要欺人太甚。”

眾所周知,魏國公養蠻童,韓國公好男風,所謂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兩者原本沒有什麼交集,平日裡見麵打個招呼,在麵子上也能過得去。

然而,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魏安嬉居然如此咄咄逼人?

莫非,是韓雲奇惹到他?

“好了,好了!”

在這時候,趙白鴿似乎看不下去,立即的打起圓場來。

“兩位賢弟,今日家母千年壽辰,難得的良辰喜日,看在為兄的薄麵上,往日恩怨暫且放一放。”

說到這裡,趙白鴿聲音一頓,微微笑道:“等到今日一過,哪怕你們一決生死,為兄也絕對不會插手的。”

“什麼恩怨?”

韓雲奇神色不由一滯,蹙著眉頭苦思不解,任憑他如何去想,都似乎沒有得罪過魏安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下,韓雲奇就想要問一下,可卻沒有等到他張嘴,卻見那趙白鴿神色肅穆起來,高聲唱諾道:“奏樂起舞,迎賓開宴!”

聲音一落,忽地管弦絲竹之音響起,有一隊樂師拿著各種樂器,從殿門兩側飄然而來,坐在大殿的一角細心吹奏。

上百名舞女湧上殿前,在悠揚的音韻聲裡,載歌載舞起來。

顯然,這些舞女是特殊調教的,她們動作整齊,舞姿曼妙,彩衣飛揚,纖細的小蠻腰搖曳不已,妙相紛呈時,羅袖忽掩忽露,極儘視聽之娛,一時之間,仙樂飄飄、大殿前歌舞充盈。

眾賓客們紛紛喝彩鼓掌,身後侍奉的女弟子斟酒伺候,氣氛登時熱鬨起來。

趙太後年過千年,身體早就已經抱恙,若非是靈丹妙藥供應不斷,早就已經駕鶴西去,她平日裡耳根清淨,對於這樣的熱鬨場麵,反倒有些難以適應。

宴席過半,在貼身宮女的伺候下,趙太後便就下去休息了。

可在這時,宴會的氣氛反倒推向高潮,加上趙國公頻頻舉杯,讓侍衛搬來上白壇靈酒,頓時間靈酒的香氣四溢,頓時勾起在座修士的酒意。

這樣高品階的靈酒,在平日裡難得一見,今日可以開懷暢飲,誰還不會多喝幾杯?

“兩位賢弟,今日難得這般高興!”

酒意正酣時,那趙白鴿忽然起身,似乎是不勝酒力,踉蹌的走下席間,哈哈笑道:“寡人有祖傳泣血魔刀,想必兩位賢弟都是聞名已久,今日便請你們前去以觀。”

泣血魔刀?

下品靈器,趙國的鎮國之寶,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寶物。

“大哥,你當真有泣血魔刀?”

魏安嬉驚詫莫名,神色卻是興奮起來,愕然道:“泣血魔刀,都傳聞趙國有這樣的寶貝,然而卻從未現身過,難道大哥當真有此寶?”

“那還有假不成?”

趙白鴿眼睛不由的一瞪,似乎是酒意湧上頭,臉色變得酡紅起來。

“泣血魔刀,想必兩位賢弟聞名已久,今日便帶你們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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