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何為父(1 / 1)

青芫世家 一視若莫 1080 字 2個月前

“我叫齊慕水,太林齊家子弟!”

顫抖的話音剛落,齊慕水就後悔了,但卻已經為時已晚。

與那兩個頭腦簡單,喜歡仗勢欺人的哥哥不同,齊慕水知道自己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

但在看到那雙淩厲的紫色眼睛之後,齊慕水就全身顫抖,大腦無法思考,在畏懼中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眼中的紫瞳緩緩褪去,陳子漠朝著一旁的齊明月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朝不遠處的陳元山走去。

此時的陳元山已經看完了玉簡上的內容,臉上已經難看到極點,一點沒有之前的神采。

儘管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但陳元山此時卻非常清晰的記起了在族學所學的族規。

像他這樣突然了無聲息離開家族百餘年,並入贅其他家族,當上門女婿。

按照族規,他將會被剝奪陳氏子弟的身份,不再是青芫陳氏的一員。

按族規規定,外嫁的女族人和入贅的其他家族的男族人,原則上已經不是陳氏族人了。

當然了,對於一些特殊的外嫁女族人,經由家族高層同意,可以讓其恢複家族子弟的身份。

陳子心就是屬於特殊情況,陳昌軒等一眾陳氏高層同意她帶著女兒回歸家族,她和她的女兒回歸家族。

陳元山明顯不是特殊情況,而是自願入贅太林齊家,當了百餘年的齊家女婿。

如果不是南方妖國趁著鎮靈塔出世,攻破了萬花穀的防線,滅了太林齊家。

陳元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想起自己是陳氏子弟,自己在陳家還有妻兒。

如果他不是陳子漠的父親,他第一次來就已經被趕走了,根本就沒有上青芫山,進山頂議事大殿的機會。

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昌軒等人看在陳子漠的麵上,看在他這些年為家族

看著臉色驚恐的陳元山,陳子漠沒有任何情緒,隻是無比平靜的問道。

“這玉簡上所記,可有誤。”

議事大殿內非常安靜,沒有任何說話聲,隻有眾人輕微的心跳聲以及赤臂巨猿坐在陳子罡身旁吃靈果的咀嚼聲。

片刻間,陳子漠聽到了眼前之人心跳加快的聲音,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一絲笑容轉瞬即逝,在場沒有任何一人看到。

在他們眼中,陳子漠始終保持著無比冷靜,甚至是冷酷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事實上,現在的陳子漠並不恨陳元山,甚至有點慶幸他當初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陳氏。

從那份玉簡中,陳子漠清楚的知道陳元山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倘若他沒有離開陳氏,可能就沒有現在的陳子漠,白氏恐怕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安享晚年。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從陳元山臉上留下,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默不作聲。

“本座在問一遍,這份玉簡所記,可有誤?”

陳子漠這次的聲音有些重,落在幾人耳中有些刺耳,但陳元山依舊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沒有見識過【紫玉靈瞳】的齊慕林站出來說話了。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跟父親說話?”

聽到這不經腦子的話,站在齊慕林身後的齊明月心中很不安,知道要完事了。

陳子漠沒有反駁,也沒說話,棕色的瞳孔瞬間變成藍色,目光平靜得直視齊慕林,然後才語氣沉重的說道。

“本座很有多弟弟,足足有幾十個,也有一個親弟弟,他們都與本座一樣姓陳,是陳氏族人。”

“你,還他和她都不是。”

陳子漠的目光三齊慕林、齊慕火和齊慕水三人掃了一眼,隨後又繼續說到。

“你們可以叫本座陳長老,也可以叫本座陳真人。”

儘管陳子漠沒有使用【紫玉靈瞳】震懾齊慕林三兄妹,但紫色的雙瞳和沉重的聲音,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下一刻,陳子漠將目光移到陳元山身上,看著冷汗夾背陳元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紫色的雙瞳讓陳元山整個人感到極度不適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木納的待在原地。

就在這時,陳子漠開口了。

“你們走吧,陳氏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陳元山沒有說話,齊明月也沒說話,但齊慕林三兄妹卻是不乾了。

一年多的流浪生活讓他們三兄妹苦不堪言,一輩子都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激烈的情緒讓他們克服了對陳子漠恐懼,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同時說道。

“父親是陳氏子弟,也有身份令牌,我們都是陳氏血脈,陳氏怎麼可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語氣十分激動,神態也有些猙獰,讓人看了不由得感覺反胃。

陳子漠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話都沒說一句,然後對陳元山平靜得說道。

“給你們一刻鐘,自己離開陳氏,不然………”

後麵的話,陳子漠沒有說,但意思卻是很明顯。

說完這句話,陳子漠頭也不回轉身,緩緩的朝著前方慢步離去。

在他身後,齊明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往右邊看了一眼不中用的三個子女,然後又看向一旁猶豫不決的陳元山。

此時的陳子漠心情不錯,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棵四階山陰白梨扔給地上坐著的赤臂巨猿。

可當手中的山陰白梨扔出去的那一刻,一道惡心煩人卻從後麵傳來。

“漠兒,為父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罡兒,更對不起你母親。”

“你和罡兒給為父一個補償你們的機會…………”

陳子漠的腳步停下了,看了一眼神色暴怒的陳子罡,走上前去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輕聲道。

“一切交給為兄!”

在陳子罡的童年裡,陳子漠既是善解人意的哥哥,也是十分嚴格的“嚴父”,他並不缺什麼。

因此,陳子罡並不恨陳元山,隻是覺得他是個人渣。

而就是這個人渣,剛才居然恬不知恥的說些恬不知恥的話,想以此“綁架”他的兄長,這讓陳子罡徹底怒了。

如果不是陳子漠攔著,沒人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攔住陳子罡後,陳子漠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似乎是真心的陳元山。

“何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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