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巨大的藍褐色長矛並沒有如黑袍修士期待的那般為他清除敵人,反而幫了他的對手一把。
麵對巨大的藍褐色長矛,陳子漠三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紛紛拿出了自己防禦法器擋在身前。
陳子漠和陳子初的防禦法器是木家贈送給他們的那兩件三階中品防禦法器,李月蕊則是把救了李月歡數命的三階上品防禦法器拿了過來。
李月蕊在給李月歡處理好傷口後,就把那件三階上品防禦法器拿了過來。
正是有這件三階上品防禦法器,他們三人不但化險為夷,還擺脫了不斷往下陷的流沙區域。
三階上品防禦法器在最前麵,兩張三階中品防禦法器在後麵,交叉重疊在一起,擋住了藍褐色長矛的攻擊。
在陳子漠的指揮下,三人隻是把防禦法器放在前麵擋著,並沒有使用法力抵抗住防禦法器。
因此藍褐色長矛在攻擊到防禦法器後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礙,而是以防禦法器為茅尖繼續向陳子漠三人射去,將他們撞飛數十丈遠。
這一撞,直接讓陳子漠三人脫離流沙區域。
隨後,陳子漠連忙讓李月蕊帶上遠處的李月歡,四人馬不停蹄的禦劍升空,到達築基修士能抵達的極致高度,然後往李家的月岩洲方向飛。
沙妖對荒漠有著極高的親和力和掌控力,但是隻有三階中品的沙妖,能掌控的範圍也十分有限。
所以李月歡待著的地方並沒有被沙妖流沙化,隻是普通的荒漠。
至於金月猿,在被沙妖從殺下拋出來後,便借力跳到了陳子漠肩上。
在荒漠裡與三階中品沙妖和一個築基後期修士交手,這是極不理智的選擇。
剛才他們是不知道黑袍修士有一隻沙妖,才敢在黃沙上與之交戰,現在自然不會繼續做這麼做蠢的事。
由於帶著昏迷的李月歡,他們的飛行速度並不算快,但黑袍修士好像並沒有追上來。
另一邊,青岩山前的戰場上,李離淵一刀砍下了一隻三階下品沙狼的狼頭,身上全是熱騰騰的鮮血。
這些血,有李離淵自己的,但更多的是被他殺掉的數十隻沙狼的血。
四周躺著五頭三階沙狼和數十頭二階妖狼,這些全是李離淵一人殺的。
此時的李離淵身上散發的氣息亦然達到了築基大圓滿,整個人殺氣騰騰的,不再是那個隻有築基中品的李家族長。
青岩山的護山大陣破了之後,李離淵帶著留下來的李家族人殺向沙狼。
為了將幕後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給李月歡等人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
李離淵沒有任何猶豫的服下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讓他築基中期的修為跨過築基後期,直接提升到築基大圓滿。
在那之後,李離淵化身為殺戮戰神,提著一把三階上品大刀,向著八頭三階沙狼和數十隻二階沙狼殺去。
靠著這臨時的築基大圓滿修為和數張三階上品靈符,李離淵斬殺了五頭三階下品妖獸和數十頭二階妖狼。
現在的李離淵,身上的氣息已經從築基大圓滿降到了築基後期,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儼然快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而在他對麵的卻是兩頭傷痕累累的三階中品沙狼和一頭傷勢不算太重的三階上品沙狼。
之前的戰鬥,那頭三階上品沙狼怯於李離淵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和殺戮之氣,但又礙於黑袍修士的命令,隻能讓手下的三階沙狼圍攻李離淵,自己找機會偷襲。
李離淵身上的傷,有一大半是這頭猥瑣的三階上品沙狼偷襲的。
這頭三階上品沙狼是黑袍修士從小養到大的靈獸。
數月之前,在黑袍修士的命令下,收服了一個沙狼群。
在收服一個沙狼群後,這隻三階上品沙狼又在黑袍修士幫助下,乾掉了好幾個沙狼群的首領。
然後將那幾個沙狼群吸收到自己的沙狼群裡,組成一個有八隻三階沙狼,三百多隻二階沙狼的大型沙狼群。
如果可以,黑袍修士還想把這個大型沙狼群在壯大一點,隻是這附近已經沒了其他的沙狼群了。
隨後,三階上品沙狼在黑袍修士的命令下,帶著整個沙狼群來襲擊李家的青岩洲。
在與沙狼交手後沒多久,李離淵懷中的十五個魂牌接連暗了十四個,隻有李月歡的魂牌還沒有暗。
這讓李離淵十分著急,想快點結束這裡的戰鬥,對沙狼的攻擊越來越猛烈,露出的破綻也就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李離淵身上的傷至少要少一半,修為也不會這麼快從築基大圓滿降到築基後期。
三階上品沙狼在發現李離淵修為降低到築基後期後,終於對李離淵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不在像之前,隻敢在背後偷襲,不敢正麵與李離淵交手。
現在三階上品沙狼從正麵攻擊傷痕累累的李離淵,同時讓僅存的兩隻三階中品沙狼從側麵攻擊李離淵。
在三狼圍攻李離淵之際,陳子漠四人已經徹底逃離了那片區域,距離青岩洲也已經不遠了。
在逃離半途中,因身受重傷而昏迷過去的李月歡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李月歡,發現自己被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修士提在手中,就像是提死狗一樣被人提在手中。
李月蕊帶著昏迷的李月歡禦劍飛行實在是太慢了,陳子漠便讓李月蕊把李月歡交給陳子初,加快他們的飛行速度。
如果昏迷的人是陳氏族人,陳子初還會好好的帶著他飛。
李月歡一個陌生男人,陳子初直接用一隻手提著李月歡,完全不顧李月歡的感受。
單手提一個人,對陳子初來說,不要太輕鬆。
看到被提著的李月歡,李月蕊本想說點什麼,但最後放棄了。
蘇醒過來的李月歡剛想暴力掙脫,卻看到不遠處的李月蕊,蒼白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提著李月歡的陳子初,在李月歡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也發現了李月歡醒了,就對在最前麵的陳子漠道。
“十一哥,這小子醒了!”
“可以把他放下來了吧,提了這麼久,手都酸了。”
手酸,這是不存在的!
陳子初隻是不想提著一個有意識的人,實在是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