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拍到一段托舉的時候,約翰繃不住了:“我也要來!”
夏思雨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又一臉嫌棄的說:“你?你行嗎?”
全世界的男人,應該都是不能聽自己“不行”的。約翰馬上挺起胸脯:“怎麼不行?你是我搭檔,當然要我們來!讓替身怎麼行?除非你也用。”
經紀人其實是不希望自己的藝人多乾活少拿錢的。雖然這種旁邊有人看著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拍個戲而已,何必那麼拚命。於是他委婉的勸說:“人家已經排練好了。耽誤時間。”
約翰轉頭征求了導演的意見:“導演,我可以試一試嗎?”
導演當然是希望演員親自上的,他笑了笑:“可以倒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聽到“可以”兩個字,他馬上興衝衝的去練習動作。
很快重新上場,夏思雨動作飄逸,雖然力量稍顯不足,但動作相當到位。可是約翰就吃力多了,動作這種東西,也不是你平時看著就能練出來的。但約翰很執著,動作不標準就繼續,一直練到這一條通過為止。
由於他的努力,大大拖慢了拍攝進度。當天拍攝結束的時候,隻練會了動作,完成了五分之一的進度。
原本夏思雨明天可以殺青,托約翰的福,會晚一兩天。
約翰自己還感覺良好:“好像也沒那麼難?”
夏思雨翻了個白眼,“是不難,就是托你的福,我得晚兩天回去。”
“那不挺好嗎?請你去喝酒。”約翰根本沒有在意她語氣裡的嘲諷,熟練的把胳膊搭她肩膀。
“好啊,是羅曼諾康帝嗎?”要請客是吧,那就宰一頓狠的。
“紅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就喝烈的。”
“如果是十五年的茅台,那也可以。”她不挑,茅台也行。如果能折現就更好了。
但約翰最怕喝白酒,他趕緊把胳膊撤回來:“你們華夏國的白酒……伏特加、金酒或者白蘭地不行嗎?”
“不喝是吧,那我回去了。”夏思雨還動了動胳膊,“今天運動量有點不足,要不要去跑步一小時?”
“運動量不足”,是在嘲諷他拖慢了自己的進度,大量的時間都拿去給他做鍛煉了。
約翰哇哇大叫:“你這樣也太不可愛了。”
“謝謝,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夏思雨絲毫不以為意。反正她可不可愛,跟約翰也沒什麼關係。
兩個人習慣了互相懟,約翰懟她她就懟回來,約翰調戲她她就反調戲回來,都隻是嘴上說說,誰也不當真。
等夏思雨回到酒店,她先跟季導演和那邊的人彙報了一下自己可能會晚到兩天的事,甚至還聯係了節目組。畢竟她身上還有其他的活動,每天的檔期都安排的滿滿的。工作上的事情交代好,她剛準備跟薄言也說這件事。沒想到薄言那邊先發了信息:“親愛的,我這邊可能有點事,會晚兩天回國。”
哦豁,看來都不需要她來說了,夏思雨回答:“你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
薄言問她:“你明天應該要殺青了吧?”
夏思雨說:“本來是明天,但估計還要推遲兩天。正好,可以一起回去。”
薄言問:“你工作這邊出問題了?”
“也不算問題吧,拍攝進度稍微有點慢。我已經跟季導演那邊打好招呼了。”
薄言點頭,又忽然問:“你現在在運動嗎?”
還真是。夏思雨在跟薄言聊天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橢圓機上。她踩著踏板,機器一麵有規律的轉,一麵回他消息。但夏思雨回複:“是的,但你怎麼知道的?”
畢竟她踩的是橢圓機,不是跑步機。這種慢速,應該也沒有明顯加深的呼吸聲。而且酒店的健身房,此時一片安靜,應該也沒有其他的背景音。
“哦,我聽見了你的機器的聲音,怎麼,不是嗎?”
“是啊。”她還是覺得有點意外,但也並沒有想太多。薄言一貫聰明,能猜到也沒什麼奇怪。
“哦,那你練吧,我不打擾你了。”薄言帶著笑意掛了電話。夏思雨掛上耳機聽音樂,這回她從橢圓機上下來,又去旁邊的跑步機開始跑步。
不久,她似乎聽到健身房的門被拉開的聲音,接著,她身邊的那台跑步機似乎也有被打開的跡象。
但她沒有理會,也沒有管。魁北克雖然不像溫哥華,華人特彆多,走在溫哥華某些街區,甚至感覺像是在國內。但是她也不想跟外人多打招呼。
其實夏思雨私底下,也不是一個特彆社交牛逼症患者。她有興趣的時候,可以單刀直入,迅速跟其他的人打成一片。但是她如果不想聊天的時候,寧願苟在一邊,隻想跟熟悉的人招呼。
尤其是出道了藝人以後,雖然名氣大了,但煩惱也多了。尤其前一段她黑料纏身,出去玩都怕被人丟雞蛋。雖然她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但是也沒有興趣找罵。雖然現在已經過了那一段人人喊打的歲月,但習慣已經被保留了下來。
如果她覺得有意思的事情,還是會想方設法的融入進去。但如果她不感興趣,她就會大隱隱於市的藏身在繁華都市裡,儘量不引起彆人的注意,也不會去特意關注彆人。
雖然晚上九點還有人來九點的健身房跑步也挺奇怪的,但她也不會去過問。
她又跑了好一會兒,跑到連隔壁桌的跑步機也停了下來,她還沒有停止。但此時手機來了信息,她這才按下了暫停鍵,打開手機看信息。是薄言發來的:“還在鍛煉嗎?”
夏思雨回複:“差不多了,打算再做一會兒放鬆運動就結束。”
薄言點頭,又回應:“不要太累著自己。”
夏思雨正打算回複,後麵那邊有位服務生說:“先生、女士,我們營業時間快到了。”
夏思雨頭都沒回,先回複薄言一句:“好的,知道了。”
然後又說:“服務生,幫我拿瓶巴黎水好嗎?要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