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香?
這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小姑娘脖頸處那灼灼的熱氣撲來,鼻尖還縈繞著濃烈的酒味。
她僵硬著身體,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子。
“六哥哥。”
酒醉的男子聽著她的喊聲無動於衷,依舊是腦袋靠在她的脖頸處,微微喘息著。
這酥麻的氣息惹得她全身都升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葉七七抽出自己的手想要捧著男人的臉讓他看清楚她是誰,可不料下一秒,她的雙腕就被他毫不留情的給按住了。
“彆鬨。”
他輕捏著小姑娘的下巴,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此舉嚇得小姑娘立馬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阿珠。”
燕铖薄唇又輕吐出了兩個字,然後那大掌順著小姑娘的腰線就要往上摸。
聽了他如今口中吐出的名字,更加的是讓小姑娘認為他鐵定是醉酒認錯了。
她可不是他的阿珠!
“你放開!我不是你的阿珠!啊——”
小姑娘尖叫出聲,胡亂的摸了一下四周,突然的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想都沒想一下,直接握緊砸了過去。
“嘭——”
花瓶與腦袋相撞的聲音,與此同時還伴隨著男人那一陣悶哼聲。
葉七七手中半舉著花瓶,看著被她砸暈後倒在一旁地上的男人,整個人都驚魂未定的。
手中的花瓶上清晰的印著血印,以極緩的速度滴落在地板上。
小姑娘大約愣了好一會兒,等到緩過神來時,想起來將花瓶放到一旁,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直接指腹見感受到那灼熱的氣息,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嚇死她了,嚇死她了。
她還以為自己砸死人了。
*
寢殿內燈火通明。
男人半撐著腦袋坐在床榻上,太醫手裡拿著紗布,一圈一圈的裹著他受傷的腦袋。
“殿下,好了。”
太醫將藥箱收起,“望殿下這幾日傷口莫要沾水。”
燕铖陰鬱著臉,無言的揮了揮手。
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小丫頭。
目光銳利,感受到他此時目光的小姑娘心中一驚,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我喝醉了,然後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花瓶,砸傷了腦袋?”
葉七七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結巴道:“對,對呀。”
一旁的福伯聽了小姑娘這話,不由的覺得疑惑,“可花瓶不是一直都放在書架底下的嗎?”
按理說殿下也不可能被這個放在底下的花瓶砸到腦袋的吧。
總不能是殿下自己拿花瓶砸自己的腦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澆完花回來,就發現六皇兄已經躺在地上了……”
小姑娘說完,看著一旁的腦袋裹著紗布的男人,道:“六皇兄,很晚了,那……七七先回去了。”
“慢著。”燕铖起身,走到了不遠處的書桌旁,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她,“這個不帶走了嗎?”
葉七七低頭一看,是她的小本本。
不過為什麼方才她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
小姑娘僵著手接過,正打算從他手中抽出來時,卻發現男人指腹捏著她的小本子,她怎麼也抽不出來。
葉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