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前世因果(二)(1 / 1)

當她恢複葉祖記憶,卻缺失一段的時候,冥九告訴過她,當時是有氣運之子應運而生,而她既不是氣運之子,也不是重要的主角,就是給氣運之子送功法,送天才地寶,還有送溫暖的‘貼心長輩’,也是氣運之子成長路上的指路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工具人。

因為天道的特意遮掩,她對於氣運之子是何人毫無印象,如今已全然了然,當年的那一場大劫是怎麼發生,前世的債今世的孽,無論是她,還是衛凡,都逃脫不了。

當年正法時代,天地人三界相通,天界高高在上,淩駕於人間界之上。

衛凡的前身乃是天界帝君為化解人間界劫難而轉世投胎,自然是深得天道的庇護和偏愛,也注定了他轉世投胎的大敵會是往生界冥尊冥九。

上屆冥尊,也就是冥九的父親,他的殞落雖說是因神魔大戰,為封印外域天魔而死,卻也與衛凡的前身脫不了乾係。

冥九上任後,年少輕狂,沒少找天界帝君的麻煩,曾當著整個天界所有仙君上神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其虛偽,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罵得他堂堂一個帝君顏麵儘失。

衛凡崛起後,為了他的某個紅顏知己,曾獨闖往生界幽冥府,生生擾亂了生死輪回大事,被冥九逮著機會,真的好一頓折磨羞辱,差點沒把他活活打死,連神魂都險些被滅,還是天道悄咪咪出手,給衛凡掛了個‘危及關頭總有高人相救,怎麼死也死不掉’的無敵Buff。

差點被玩死的衛凡,身為王霸之氣全開的氣運之子,自是無懼冥九的強大,反而被激起鬥誌,立誓必將今日之辱奉回。

作為注定了要與氣運之子作對,甚至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冥九毫無疑問就是大反派。

葉梵要是真的順應天道,給衛凡的成長之路當貼心工具人,那豈不是給他親手遞上將來捅向冥九的刀?

當時葉梵就看著跟小狼狗似的窩在她懷裡撒嬌的小九兒,嘴角勾著寵溺的笑意,眼神深邃得可怕。

之後的葉梵開始閉死關,連冥九都不能動搖她攀登更高巔峰的道心。

衛凡在因緣跡會下,來到道元山,欲要拜見道元葉祖,自是被告知葉祖閉關,他在盤桓數日後隻能無奈下山,之後又到道元山多次,始終未能得見。

在葉梵拒見後,衛凡順風順水的修煉之路開始遭遇滑鐵盧,修煉時還險些出岔子,幾次死裡逃生,很是狼狽不堪,對他的名聲也有很大的影響,他似乎不再每戰必勝,他所想要的天才地寶也不再是他專屬。

還有他的紅顏知已,因為跟他在一起,本來就注定要坎坎坷坷,她們每一個人的劫難都是衛凡要闖過的關卡,雖然難度不一,以前每次衛凡都能有驚有險的闖過,後來嘛……

總之,這些個紅顏知己有的殘了,有的被囚禁了,有的沉睡了……雖沒死,卻也好不淒慘。

一路成長得太順了,一旦情況急轉直下,一個接一個劫難沒能將衛凡的心性鍛煉得更堅韌,反而讓他的道心開始不穩,不再那麼從容,整個人都焦燥起來。

他覺得是因為他的實力還不夠,他還太弱了,所以他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踩在腳底下,他也保護不了心上人。

他為什麼會這麼弱?明明不該這樣的。

是道元山,是因為他沒能拜在道元葉祖座下。

曾經有個神秘的老人給了他一個牌子,讓他前往道元山,隻要將牌子給道元葉祖,她就會收他當嫡傳弟子,將道元山最上乘功法《道元訣》傾囊相授,而天下最強的神器也在道元山中,隻要他當了葉祖的嫡傳弟子,那件神器就是他的。

道元山乃是修煉界的聖地,葉祖的實力傳言已臻化境,一旦他成為道元嫡傳的弟子,不說修煉資源,在地位上,他至少都能與最大宗門的宗主平起平坐,誰還敢惹他。

可是他沒能如願見到葉祖,他覺得以葉祖那般的境界,應能推算出他會上道元山,是故意閉關躲著不見他的?

當衛凡再次踏足道元山時,他的心態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其實他的經曆,哪屆的氣運之子沒經曆過?比他更慘的比比皆是,苦難是他們的磨刀石,將他們打磨地更好更強。

不經風雨,哪能見彩虹。

還是那句話,衛凡成長之路太順了,從他踏入修煉界,唯一的挫折就是在往生界被冥九按在地上摩擦。

正在閉關的葉梵到了修煉的關鍵時期,突然心緒不寧,突破失敗,還險些傷了根基,被迫提前出關。

當得知衛凡再次上道元山,饒是葉梵心性再豁達,都忍不住要對著天空比中指。

他爺爺個熊,天道對衛凡這個親兒子真是愛得深沉,就非得逼她奶衛凡是吧?竟然在她修煉到緊要關頭的時候乾預她?

天道是不是瘋了?

她可不是泯然於眾的普通人,她是道元山葉祖,是整個修煉界修為最高的修士,是已經頓悟天地法則,得已窺探天機的強者。

天道竟然為了衛凡做到這一步?

還是因為她不順天應道,對她的警告?

葉梵心情有些凝重,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那便見吧。

再見到衛凡,葉梵險些認不出他來,他清朗正氣的麵容多了絲陰鬱,整個人沉穩中又帶著絲說不清的意味,遠沒有少年時期看得順眼。

衛凡一見她,沒有說廢話,直接遞上一枚玉牌,直言欲拜她為師。

葉梵也沒有廢話,直言兩人沒有師徒之緣。

完全是在扯蛋,在天道的安排下,兩人師徒線比天界的擎天柱都粗。

衛凡沉默了半響,看向她的目光晦暗沉鬱,當麵質問她是否要拚著道元山萬年聲譽也要毀諾?

葉梵與他對視,半響悠然一歎,他果然早就知道玉牌是何物,或許他知道的還更多。

他看她的眼神裡有種壓抑得很深很深的情緒,那是——背叛。

他覺得她是叛徒,背叛了他。

很可笑,卻又不可笑。

天道,果然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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