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慢悠悠晃著小短腿，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等著蛋糕烤好。
她記得粑粑們的生日~
以前爺爺們說過好多次的。
葉桑拖著軟軟的臉蛋，小短腿晃了晃卷翹的睫毛下，布靈布靈的貓眼兒眨巴了一下。
“桑桑困了……”她看到被放到烤箱裡的蛋糕，仰著小臉小聲念叨了一句。
“桑桑小姐先去睡一覺吧。”慕管家揉了揉她腦袋，看小家夥一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模樣，心底湧上濃濃的憐愛，“我幫你看著就好。”
小姑娘懂事的時候也是真的懂事，她晃著小腦袋，振作了起來，“桑桑不困。”
她睜著幼圓的貓眼，一眼不眨瞧著烤箱，乖巧的模樣讓人心都要化了。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家夥嘟著小嘴，揉了揉眼睛，那乖巧的模樣把慕管家看得心軟的一塌糊塗。
看看多好的一個小朋友啊。
他們家先生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人家？
慕琛打了個哈欠，見這個小兔崽子還在那裡守著呢，他懶懶撐著頭，閒閒出聲道：“你要等到多久？”
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小孩對這個蛋糕怎麼就這麼執著。
小姑娘酒窩微微抿了出來，歪了歪頭，看向慕琛。
“叔叔~”她貓眼眨了眨，聲音軟糯，“你要過生日嗎？”
“桑桑給你唱生日歌好不好呀。”小家夥仰著小臉，貓眼清澈，滿是稚氣未脫的軟綿。
慕琛被她這個猝不及防的轉折給弄得懵了一下，接著不禁嗤笑出聲，“你知道我生日什麼時候嗎？”
老實說。
小家夥如果不提醒，他都真的忘了世界上還有過生日這一回事。
葉桑晃悠著小短腿，清澈的貓眼就這麼盯著他看。
半響，在慕琛莫名的目光下，小家夥奶呼呼湊上前，小身子壓了過去，軟綿綿低聲開口，“生日快樂呀。”
“粑粑~”
最後兩個字，小奶腔清脆極了。
慕琛瞳仁微微緊縮，長指一僵，被撲的猝不及防。
男人隻能下意識的摟緊了懷裡的小家夥，以防她掉下去。
葉桑小奶腔逐字清晰，湊了過去滿是認真：“生日快樂呀。”
慕琛指尖微微頓住，看到小家夥跟泥鰍似的從他懷裡呲溜一下滑了下去。
“蛋糕好了。”她貓眼亮了亮，奶呼呼開口轉過身還想去碰烤箱。
慕琛呼吸微微一停，想也不想把人拽了回來，聲音微微沉了下來：“你彆亂動。”
“我去拿。”
烤箱這東西是能隨便亂動的嗎？
這小孩有沒有常識？
事實證明。
還真就沒有。
小家夥眼巴巴看著他把蛋糕拿了出來，貓眼兒眨了眨，一眼不眨盯著慕琛透著幾分清澈溫軟。
“生日快樂哦。”
慕琛動作微微頓住，聽她再度重複的話語，再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他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原來，不是小孩子任性，見什麼都想要啊。
男人指尖有些僵硬的動了動，在她乖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時間胸腔被酸澀和複雜填滿。
“你怎麼知道的？”半響，他張了張嘴，聲線出乎意外的柔了幾分。
小家夥仰著小臉，半歪了歪頭，“爺爺說過。”
然後她就記了好久。
慕琛微微一愣，眉眼微微垂落。
難得沒有對她這番話做出什麼反駁。
小家夥乖乖靠在了他懷裡，指著桌子上的蛋糕，眼巴巴拖著小奶腔，“想吃。”
“……”慕琛，“你確定能吃？”
感動歸感動，但他並不是很想嘗試一下這讓人窒息的蛋糕。
葉桑想了想，“我麻麻說過，生日就是圖個儀式感。”
“吃嘛吃嘛~”她小腦袋蹭了蹭對方手心，本來就是一身小奶貓的打扮，這番舉動更像小奶貓了。
慕琛：“……”
這小兔崽子到底跟著誰學會的撒嬌？
跟小狗似的拱來拱去。
男人推開她蹭過來的小腦袋，捏著她肉嘟嘟的小臉，眯了眯眸子，半響他輕笑了一聲，喃喃自語，“從來沒有人給我過過生日。”
小時候父母還在的時候他也沒有體驗過。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陪自己過生日的人竟然是上輩子死對頭的女兒。
慕琛垂下眼，捏著她小臉。
老實說。
感覺還挺不錯。
“嗚哇……”小家夥小嘴嘟了起來，“人、人家以後陪你過嘛。”
快鬆手啦！！
五歲的寶寶臉蛋是能隨便捏的嗎？
在小姑娘炸毛之前，慕琛見好就收，輕笑了聲把手慢悠悠放了下來。
一把摟住懷裡軟軟的小家夥，他下巴輕輕擱置在她發頂，眸中閃過笑意，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疏離淡淡，“……誰要你了。”
小姑娘抱起來手感還真挺不錯的。
慕琛看了眼天色，又瞅著窩在自己懷裡，軟綿綿一團的小姑娘，那雙水潤的眸子微微彎起，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意。
“喝酒嗎？嗯？”他戳了戳她臉蛋，笑了一聲，感覺手感還不錯。
也難怪一群人想捏。
葉桑被戳的小臉皺了起來，她不太高興的晃了晃腦袋，小奶腔帶著明顯的茫然，“……什麼是酒。”
慕琛繼續笑著問：“喝嗎？”
小孩子對一切新鮮事物都是抱著好奇的態度的。
聽他這麼問，葉桑當即點了點小腦袋，“喝~”
男人微微低笑了聲，揉著她柔軟的發頂，將小家夥放了下來，一個人去拿了兩瓶度數不怎麼高的紅酒。
打開酒塞，一股醇香蔓延開來，沒接觸過“酒”這玩意兒的小姑娘晃了晃腦袋，隻覺得光是聞著都有些暈乎乎了。
她小嘴撇了撇，看著徑自給自己倒上的男人，小姑娘仰著小臉不甘心的奶聲奶氣道：“叔叔。”
她也想喝……
慕琛低眸看了小家夥一眼，輕輕曬笑了聲，將手裡的紅酒晃了晃，遞到葉桑麵前。
“你確定要喝？”
葉桑亮晶晶的點了點頭，試探著將小腦袋蹭了過去，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慕琛抬眸瞧見這一幕，麵無表情心想。
——更像小奶狗了。
葉桑一連舔了好幾下，她扁了扁小嘴，慢吞吞回味過來以後隻覺得一股苦澀的味道蔓延。
她暈乎乎吧唧了下小嘴，貓眼兒微微睜大了幾分，“……叔叔~”
“你的酒，沒有我的雞窩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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