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年年臉色一黑,聲音不由提高:“是大哥大哥大哥!!!”
葉桑被徹底嚇哭了,她扁著小嘴,奶聲奶氣比他吼的更大聲:
“嗚。大鍋就大鍋嘛,你凶什麼凶呀!!”
段靳衍:“……”
小奶狗:“……”
看得出來,這個發音太為難他家孩子了。
瞧瞧這都委屈成什麼樣了。
“小弟”突然被嚇哭,葉年年心底的那點成就感和得意還沒來得及升起,就被她那軟糯糯的小奶音哭得有些頭疼了。
他心想。
女孩子就是嬌氣。
段靳衍微笑。
很好。
剛哄好了一個,結果第二個又哭了。
一向從虎狼環伺之境,都能混得如魚得水的段靳衍從沒像此時一樣煩躁。
“葉桑?”少年微歪著臉,伸出一根手指略微抬起她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臉,唇角彎起,微笑著:
“帝都幾個世家,除了葉年年的家族,我倒也沒聽說過姓葉的。”
“要麼隨母姓,要麼……”段靳衍懶懶的語調一頓,妖異漂亮的瑞鳳眼末端彎起,“……要麼,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世家。”
少年望著她,“妹妹是屬於哪一種呢?”
那雙漂亮到極致的眸子,打量著葉桑,眼神像極了在看待價而沽的貨物。
不得不說。
段靳衍當真是和葉桑那幾個反派爹像極了。
都是利益至上,冷漠無情的很。
而像段靳衍這麼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陰暗環境裡的人,黑化的可能遠比其他人都要嚴重。
尋常孩子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被段靳衍這個蛇精病嚇得一句話不敢說了。
然而葉桑她是一般人嗎?
敢在那幾個大反派頭上拔毛的小家夥,又怎麼可能會被這個還便宜哥哥嚇到。
她不管不顧繼續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小家夥自己哭了不算什麼,甚至還壞心眼不想讓葉年年好過。
葉桑指著地上花環的“屍體”委委屈屈拖著哭腔道:
“它死啦~”
已經被哄好的葉年年這回倒是不以為意揮了揮手,“我讓傭人再給我編一個不就得了。”
小家夥仰著小臉,一副認真的小模樣:“可是……”
“那也不是原來的花花了呀。”
“……”葉年年不以為意的表情一僵。
段靳衍心底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鬱了幾分。
隻聽葉桑繼續歪著小臉,繼續掉著淚珠子,抽搭搭地道:“粑粑說過……死了就是死了,花死不能複生。”
“……”葉年年聞言低頭看了看花那個殘敗可憐的“遺體”
他一想到這剛才還是一副精致的花環,現如今被段靳衍摧殘成這樣,再加上葉桑那句脆生生的“花死不能複生”言論。
小男孩頃刻之間悲從中來,委屈地扯起了嗓子,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哭聲簡直能將後山掀翻。
段靳衍微笑著注視著兩個孩子,一隻手漫不經心落到黑色風衣口袋,蔥白的指尖輕輕撚著細小鋒利的刀片。
他還未來得及有彆的動作,不遠處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喲,哭的可真可憐啊。”
“告訴叔叔,是誰欺負你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