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是上流世家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不近女色。
想爬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最後皆是落了個身敗名裂,下場淒慘。
其心狠手辣的程度,簡直讓人發指。
就在所有爬床失敗,由愛生恨的名媛們忿忿不平的覺得霍堯這個狗男人活該一輩子注孤生,後繼無人。
偶然聽到那些風言風語霍堯也隻是對此嗤之以鼻,“後繼無人?嘖,我需要孩子這種東西?”
“小孩這種累贅留著也是浪費錢,當然——”
他話音一轉,那張俊逸地臉上滿是不近人情地冷漠,“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年代,如果那小家夥有點用,說不定可以留著商業聯姻。”
汝聽。
人言否?!
這喪心病狂的狗男人已經連自己孩子都不放過了。
甚至還打算有了孩子以後拿去給自己爭取利益,商業聯姻。
簡直不是人啊!
而彼時——
他們嘴裡那個“注孤生”“後繼無人”的霍總裁卻在這個時候冷不伶仃收到一條疑似惡作劇的短信。
【叮——您的女兒已送達,記得簽收麼麼噠~】
那蕩漾的小波浪,讓一向麵無表情地男人冷冽麵龐上罕見出現幾分龜裂。
女兒?
什麼女兒?
他會有女兒?開玩笑!
霍堯唇角勾了勾盯著那條短信幾秒最後冷著臉毫不猶豫選擇了刪除,以為是哪個神經病的惡作劇。
事實上,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放在心上。
一個莫須有的短信誰又會當真呢?
他冷嗤一聲繼續處理著剩下的文件。
……
在短信刪除以後莫約過了半小時。
正在辦公地霍堯突然聽到一陣輕微地敲門聲。
男人低著頭翻看著文件,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淡淡吐出一個字:
“進。”
霍堯以為是助理或者公司的人有事找他,結果等了半天也沒個動靜。
男人不耐蹙了蹙眉,抬起頭語氣冷厲地重複了一遍,“進來!”
凶巴巴地語氣,足以嚇哭一個小孩子。
話音落下後,門外的人慢吞吞推開門,終於有了動靜。
“粑粑。”
奶聲奶氣地一聲爸爸落下,那小家夥悄咪咪探出腦袋,在看到人以後,貓眼微微一亮,想也不想的緊緊扒拉住反派爸爸一米八的大長腿。
“……”
周圍頃刻之間一片死寂。
霍堯被她那聲“爸爸”給嚇得拿文件地手微微一抖,“啪”地一聲紙張全部散落在地上。
然而這個時候男人已經無暇去顧及那些文件了。
霍堯眉頭微蹙,麵無表情將手裡的文件夾放下,低眸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不點,他眉心跳了跳,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鬆、手。”
眼前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團子看上去五歲大的模樣,一身奶白色毛茸茸的衣服包裹著,雪色兜帽將大半張臉遮蓋住,低著頭地模樣根本看不清楚容貌如何。
她懷裡揣著個小奶狗,軟綿綿地模樣幾乎跟雪色融為一體。
“不~”
小家夥死死抱著他大腿,小臉埋在兜帽裡,白軟地小臉微微鼓起,格外硬氣地回了一個字。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放了粑粑就跑了。
爺爺們臨走之前說了,隻有抱緊爸爸們的大腿,才能走上人生巔峰。
小葉桑歪頭想了想。
她覺得爺爺們說得都對。
霍堯下顎弧度緊繃,冷眼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家夥,臉色極其陰沉。
小姑娘小臉被遮住一大半,眼巴巴仰頭的時候兜帽自然而然掉了下來。
一頭微卷的墨發及腰,頭頂上微微翹起的小呆毛,兩對古風流蘇垂落酒窩甜甜,簡直讓人心都化了。
看這身打扮也不像是沒人要的樣。
霍堯睨著眼前這個死死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家夥,一張臉冷的像是結霜,額角青筋跳了跳,他忍無可忍道:“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還不快給他放手!
小團子蹭了蹭他褲腳,葡萄似的水靈靈貓瞳眨了眨,“不~”
女孩奶聲奶氣的話,有些口齒不清,身後的小奶狗從她懷裡掙紮跳了下來,搖著尾巴跟著小家夥身後。
一大一小,白絨絨一團。
正常人光是看著就讓人心都化了。
然而不幸的是,霍堯他不是什麼正常人。
這可是小說裡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的大反派,你能指望他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包子心軟?
怎麼可能。
某木得感情地大反派冷眼睨著她,毫不留情將人給揪了下來,語氣不耐:“滾出去,我話不說第二遍。”
小葉桑:“……”
她茫然眨巴著貓眼,仰著小腦袋盯著他看。
“爸爸在說什麼?”
霍堯咬牙切齒:“我讓你滾!”
這到底誰家的熊孩子跑出來了?
桑桑茫然歪著頭,學著男人說話般,奶聲奶氣重複:“滾~”
她拖著奶腔:“我話不說第二遍~”
霍堯:“……”
她軟綿綿黏了上去扒拉住男人大長腿,小腦袋歪了歪,奶聲奶氣:“爸爸說好的,話不說第二遍呢?”
男人臉色驟然陰惻惻地沉了下來,一副風雨欲來地模樣。
這可把旁邊進來送資料的趙特助,嚇得眼皮直跳。
他絲毫不懷疑隻要這小姑娘再多嘴一句,霍總便會毫不猶豫拎著她衣領給扔到外麵,讓葉桑知道什麼叫民間疾苦。
趙特助雙腿打顫,驚魂不定打量著小葉桑。
這、這哪裡來的孩子?
臥槽。
家長是瘋了嗎?敢把孩子往他們總裁辦公室裡送,不怕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嗎?
“總裁,你要的資料。”
為了防止惱羞成怒地霍堯直接將這個小家夥一巴掌拍死,一旁的趙特助忙不迭走上前將資料遞了過去,化解了這場讓人發笑且尷尬地父女對峙。
霍堯揉了揉眉心,一隻手拎起小姑娘衣領,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葉桑往趙特助懷裡塞。
“把她送去警察局,找人來認領。”
他冷笑連連,“小小年紀就學會碰瓷?長大還不得上天。”
葉桑頓時不服地從趙特助懷裡探出頭,貓瞳睜大,奶聲奶氣吼了回去,“桑桑沒有碰瓷。”
那毫無殺傷力的小奶音,簡直讓人心都化了。
木得感情地霸總聞言哼笑一聲,麵上絲毫沒有任何軟化的樣子,他眯了眯長眸,聲線微冷,“小屁孩,你敢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