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砸,更似永無翻身之地!
她精明一世,算計一世,連曾經的鳳雲棲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到頭來竟輸給一個小丫頭!
那個她壓根兒就沒放在眼裡過的小狐狸,卻是給了她致命一擊。
塗山青寧!她更恨塗山青寧!這個女人竟如此狠毒,將他們母子推進這般萬丈深淵。
她在豬圈裡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些公豬跟發了瘋似的,她痛苦,屈辱,不甘,到最後卻隻能儘數化作絕望。
如若可以,她要叫塗山青寧母女不得好死!要他們的下場比當初的鳳雲棲還慘烈!
鳳雲棲!鳳雲棲!那個賤人,她還活著啊!
想到這裡,司錦萱就絕望了。老天待她竟是如此不公!
她恨啊!
鮮血從身體裡湧出,她發了狠的詛咒著。
像是感應到了她的這種詛咒,夜海的身體裡有什麼在湧動。
那一刻,還在女帝大殿裡的雲鏡,忽然生出一絲絲不安來。
他往外看了看,大約是覺得司錦萱的聲音太吵,一揮衣袖凝出一道結界來,將那聲音隔絕了出去。
然而心頭的那份不安並沒有就此消散。
他甚至隱隱聽見有人在喊他。
“雲鏡,你欠我,你欠我!”
那聲音如魔音一樣,嵌在腦子裡久久未能散去。
他臉色蒼白,心口還沒凝結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女帝卻並沒多理睬她。
溫枯則是多看了雲鏡幾眼,她能瞧見那一刻,雲鏡的頭上隱隱有黑霧在盤旋。
那股氣息,甚至有幾分熟悉。
溫枯眯了眯眼,沒人發現她眼底的一抹暗光。
雲鏡緩了一會兒,才將一直捏在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他遞向女帝,“青寧,這是我從修羅族帶回來的。”
那是一塊石牌。
跟聖瀾帶回去給白曦的石牌很相似。
女帝接了過去,臉色漸變,“天匙?”
雲鏡點點頭,“是的,隻要我得到天匙,在上界開啟時成為第一批進去的,自然有機會得到能解除福兒詛咒的力量。”
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女兒,從完全的狐狸恢複成了小姑娘。
女帝難得心平氣和,“福兒遇見了高人。”
溫枯跟著點點頭,“很厲害的高人。”
她可牛逼慘了。
女帝則捏緊了那塊石牌,“我查看了,福兒身上的詛咒並未消失,那高人也未得解開,連《羅生咒》都試了……”
“無上之界,那是傳說中的地方,比三十三重天還厲害之處,若真能得其力量一二……”
話沒說完,她轉過去看溫枯。
溫枯一副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的樣子。
她乖巧的坐在玉階上,肉嘟嘟的小手撐著下巴,天真懵懂。
這感覺也是詭異的很,就好似聽兩個小偷在商談著去哪裡搞鑰匙偷她家的東西。
事實上,就算是無上之界也未必有那個能力可以解開小帝姬的詛咒。
她說了,解鈴還需係鈴人。
女帝和雲鏡又稀稀拉拉的說了幾句話,溫枯忽然道,“到底是誰給我下的詛咒呀?”
雲鏡當即被她這話問的心虛不已。
都怪他‘年少輕狂’花花公子,是惹了一些女人。
偏偏這報應,全都到了他女兒身上。
是他做的孽啊!
一時間他更加愧疚了。
“是隻狼,姓夜的女狼。”女帝冷冷道,她並沒點的多破。
跟她在一起之前,雲鏡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先有薑楚顏那個未婚妻,又有天狼族的那個女人,其她那些未知名的女人,女帝都懶得花心思去查。
而雲鏡之所以如此心虛,是他跟個姓夜的女人,甚至有過一夜情緣。
現在雲鏡聽塗山青寧再度提起往事,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
過去做的孽,他隻能現在儘力補償啊。
正是因為他曾有負於那個女人,所以在對夜海和司錦萱的時候,他格外留情。
就因為夜海的身上有天狼族的血。
雲鏡再抬頭的時候,就見女帝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剜他。
“你真是什麼都不挑,見狗搞狗,見雞x雞。”女帝是傳音嘲諷他的。
畢竟有些話,不能在小孩子跟前說。
雲鏡心想:我最喜歡搞的不還是你這隻狐狸?
自從跟狐狸在一起,他就再也沒跟彆的女人有過關係了。
甚至跟她們都斷了聯係。
溫枯仔細的品著他的話,夜姓的女人。
她比較意外,這倒是跟天狼族有關。
夜寒早已被她宰的渣都不剩了,如今的天狼族是個什麼模樣,不甚清楚。
她現在的目的也不在此,首先得拿回自己的一縷殘魂,然後用天匙開啟上界,再尋回神源。
複蘇整個上界。
其餘的事,日後再說。
而女帝隻想吐雲鏡一臉唾沫。
她收起那石牌,又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雲鏡這才有了喘口氣的機會,他說道,“我在修羅族遇見天帝了。”
“他完全像變了個人,跟瘋子似的,所過之處生靈塗炭,雞犬不留。”
“他也在找天匙。”
女帝不屑一顧,“那天帝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比誰都陰。”
“這些年來他受製於你們四大仙帝,估摸著心裡早就窩火的很了。”
“聽說如今給他撐腰的是三十三重天的那位聖尊,那天帝還不得翻了天去?”
女帝當真是清醒極了。
雲鏡點點頭,“目前他應該還不知道天匙的秘密,那石牌你既已看過,便銷毀吧。”
“明日一早,我便去尋北漠和昆侖。”
修羅族以前被他滅了族,倒是留了這兩個,沒曾想大有來曆。
嚴格點來說,這兩也不算修羅族了。
畢竟是來自上界的東西。
鑰匙精?
女帝蹙了蹙眉,“還等什麼明日,今天你動不得?”
雲鏡,“……”他在青寧的眼裡看不到一點點的心疼。
單單是拿回這石牌,他都……
雲鏡也沒跟她多解釋,甚是卑微的點點頭,“好,我速去。”
他至今還跪在地上的,話落後才站起來,剛朝外麵走了幾步,又扭頭回來看看母女二人。
“青寧,我走後你和福兒都要好好的,等著我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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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夜寒他媽叫啥名字,我忘了,翻了前文也沒找到,哭……
有沒有記得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