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對那位塗山女帝,可是耿耿於懷,不能相忘的。”
薑楚顏笑著,“既是得不到那個女人,得到她的女兒也是一樣的。”
“一隻幼狐,你是想養著也好,折磨也罷,反正從今往後,就是你的私有物了。”
“我若是你,定是會把當年對她母親的怨氣,統統發泄到她身上呢。”
薑楚顏的笑聲很放肆,腳下的力量都加大了不少,直踩的小鹹福喘不過氣來,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漂亮伯伯,救命呀~”鹹福伸著手,朝扶淵求救。
以她的年紀和腦子,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漂亮伯伯的妹妹要這麼對她。
分明在山裡的時候,她們還一起玩兒泥巴了的。
福福還送小花花給她了的呀!
而此刻,扶淵仍是沒有回應。
魘情垂著手中的竹笛,目光直直的落在鹹福身上。
他那一張老臉都扭曲了。
鹹福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塗山青寧!
即便是看不出鹹福的真身,隻瞧著那張臉,他便能斷定她的身份。
那個女人……當年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到最後,卻是一腳將他踹開,跟著雲鏡跑了!
女兒都這麼大了嗎?
魘情下意識捏起了拳頭,蒼老的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
“好了,彆浪費時間了,這小丫頭,你若是不忍心,我幫你宰了便是。”
見他遲遲不說話,薑楚顏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小女娃,到底是雲鏡的種。
她雖然對雲鏡沒什麼感情,可當年到底雲鏡也算是她的未婚夫,那個賤男人在薑家最艱苦的時候跟她解除了婚約,至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薑楚顏自然恨極了他。
連帶著他的女兒,當然也被她恨到了骨子裡。
魘情蹙著眉,“夠了,現在要緊的是,吸取扶淵的神魂之力。”
話落,他已經到了鹹福身邊。
薑楚顏這才挪開踩在鹹福身上的腳,“既如此,你動作快點。”
薑家的寨子就在不遠處,她暫時還不想被族人發現她的秘密。
至此,魘情才將灰頭土臉的鹹福提了起來。
那孩子滿眼都是驚恐,眼裡滿是淚,卻不敢滾落下來。
嗚嗚嗚……她好害怕,她想娘親,想漂亮姨姨,想小寶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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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在我麵前哭,仔細剜掉你的眼睛。”魘情心裡煩躁的很,塗山青寧的女兒,於情於理,他都恨不得捏死。
偏偏,一看到她這與塗山青寧極相似的眉眼,竟又有些下不去手。
而後,他將鹹福扔在一邊,走到扶淵身邊,再度執起那支竹笛,吹出詭異的笛音來。
聽見笛音聲,扶淵才終於動了。
腳下步子一邁,便往魘情布置好的鎖魂陣之中走去。
一步踏進,就見得那陣法之上,頓時起了一層紅光來。
薑楚顏就在旁邊看著,眼裡的貪婪愈發遮掩不住了。
就差一步了,差這一步,她所願所想便都能實現了。
風動,吹的扶淵紫衣銀發翩飛著,即便是身中神魂縛,他也是美的那樣天怒人怨。
魘情的笛音未停,卻偏偏遲遲不見扶淵動第二步。
他就像是在跨門檻,就隻邁了一隻腳進去。
見此,薑楚顏急了。
“快點兒的啊,這是在磨蹭什麼?”
說話間,她甚至又到了扶淵身邊,一伸手便是要將扶淵推進去。
魘情的笛音也未停,他隻是驚訝了片刻而已,畢竟扶淵是極強的存在,那身體本身就會下意識的抵抗危險,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無妨,那神魂縛他無論如何也是掙不開的。
薑楚顏一掌就落在了扶淵身上。
他依舊紋絲不動。
她緊接著又是一掌打了上去。
所有的力氣都像是打在了一堵厚厚的牆上,疼的還是她!
薑楚顏氣極了,她收回手去,正準備打第三掌,卻見一直像是木偶一樣的扶淵,忽的伸了手,一把鉗住了薑楚顏的手臂。
而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帶進了鎖魂陣之中。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薑楚顏更是傻了眼。
待她回過神來時,她的腳下已是一片血紅。
而扶淵,卻還站在鎖魂陣外。
“怎麼回事?”薑楚顏大叫一聲,她下意識就要往陣法外麵跑,可腳底的血紅卻是黏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魘情也是驚了一跳,他繼續吹著笛子,可任由他的笛音再詭異,都無法再驅動扶淵半分。
“嗯,我的男人也是你們輕易能動的嗎?”
就在此刻,身後傳來少女清冷的聲音。
她一身紅裙,豔麗似火。
帶著一身滔天煞氣而來。
逼的人隻想跪地臣服!
“溫枯?!”薑楚顏一眼就看見了她。
她立即瞪大了眼,眼底儘是不可置信。
這個賤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
“怎麼,不乖乖叫嫂子了?”溫枯輕飄飄的落在扶淵身邊,眼底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殺氣。
話雖是對薑楚顏說的,目光卻又在看扶淵。
也隻有看扶淵的時候,眼底的殺氣才淡下去了。
“她打你了。”看著那俊美無比的臉頰上,是五個通紅的手指印,溫枯那想殺人的心止都止不住。
扶淵看著她,眼裡的空洞卻是一掃而光,根本就不是方才那副被控製的傀儡模樣。
“全當是還了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了。”他拉著溫枯的手,“枯枯在心疼我麼?”
溫枯,“你少根頭發絲都不行的。”
偏還是個能忍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薑楚顏隻覺得腦子裡轟隆一聲,像是在天打雷劈一樣。
養育之恩,什麼意思?
難道一早就發現她的身份了?
而這一路以來,扶淵難道都是這裝的?
“魘情,你愣著做什麼,先放我出去!”薑楚顏還在掙紮。
這鎖魂陣困著她,一絲絲力量入侵到肉身之中,像是刀子一樣,幾乎要將她的靈魂從中剝離。
那滋味是極其難受的!
魘情這才反應過來,他當即往後退了數米,手中結印,口中默念有詞。
“費儘心思準備的鎖魂陣,毀了多可惜?”
溫枯冷笑著,手指一動,煞氣如千百條黑蛇纏繞而出,頃刻間將魘情裹住,“自然要物儘其用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