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道,“本帝既是收了她為徒,自是會用儘全力護她安好的。”
不過,得等他解決了雲鏡這個傻叉。
既是已經完全動起手來,他也不會放過這機會的。
讓這傻叉多活在世上一天,他就糟心一天。
“這緊要關頭,你就彆出來湊熱鬨了,本帝現在的仙身,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你用的。”
說話間,白曦和雲鏡又是大戰了數個回合。
一個用扇,一個用劍,那仙力就跟不要錢似的,刷刷的舞動。
原本漆黑的夜,都因這兩傻逼大打出手而被照的透亮。
訛獸還在白曦懷裡,此刻它儼然已是放棄抵抗了,像條死狗一樣癱在了白曦懷裡。
愛咋咋的吧,反正它就是一隻被拋棄的可憐小兔兔。
沒人疼也沒人愛,連聖尊都戲弄它。
氣息搞得跟妖氣衝天似的,人卻是連根毛都見不到!
白曦識海中,扶淵卻沒再乾等著。
“本王的枯枯,倒還沒輪到要你相護的地步。”
扶淵眯著眼,感知著那強烈的仙力,旋後竟是想也沒多想,直接從白曦的識海之中飛離而去。
一時間,白曦隻覺得身體一空,好似莫名被抽走了一大股力量。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雲鏡更是找準機會,當他胸口就是狠狠一劍。
白曦立即往後一退,那劍偏了方向,卻還是刺到了他的胳膊,劃破了白曦的衣袖,拉出一條深深的口子來。
鮮血頓時浸濕了衣袖。
白曦側目一看,當即大怒,“雲鏡,你作死!”
雲鏡愣了一下,方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見從白曦的身體裡冒出個什麼東西來。
隻是還沒看清,那白曦就已經又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兩人再度戰到了一起。
扶淵根本就沒理這兩個傻逼,夜色下,他直朝溫枯所在的瑤池而去。
沒了白曦的仙身,他的神魂就這般暴露在天宮之中,就好似剝了皮的骨肉浸泡在鹽水裡,每一步都是到骨子裡的疼。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神魂殘缺不全。
否則……也不必在白曦的識海之中待這麼久。
此時扶淵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他擔心溫枯,怕她出半點事。
而訛獸卻是清清楚楚看見他的神魂離開白曦仙身的。
它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死活掙紮著從白曦懷中跳走,瘋了似的追了上去。
剛剛那個……是老男人吧?
它一邊蹦一邊用爪子揉著眼。
它跟在老男人身邊那麼多年……不會看錯的。
可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若真是老男人……他難道不該在第一時間帶走他可愛的訛獸獸嗎?
訛獸沒想那麼多,撒腿的追。
……
瑤池,直到現在,溫枯所動的全都是仙力。
她依舊未暴露自己邪修的身份。
手中的斬月刃卻已是染了不少血,原本銀白色的刀刃現在已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而她的腳下,則還散落著一枚枚超級大的蟠桃。
是王母的高等蟠桃。
即便被王母加持了仙力守護,溫枯方才在戰鬥時,還是順帶著捅了一堆下來。
與她為敵,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天帝當真是要阻我?”此刻,溫枯正冷冷的盯著天帝。
天帝單手負在背後,“你殺了瑤山聖母,本帝自要給她一個交代,給天宮一個交代。”
他端的便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心頭倒也微驚。
那麼多天兵,竟都還未將一個女子拿下。
她那一身仙力,怕是連修煉多年的仙也未必能及。
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溫枯冷笑一聲,“她死,是她咎由自取,今夜天帝阻我,定是會後悔的。”
她沒什麼好怕的。
早在進天宮的一天,溫枯便已經布置好了傳送陣,直通安全之處的。
就算她不能離開,她也自然有辦法讓寶寶和桃子他們順利離去的。
至於這天宮……逼急了,一把火儘數燒掉。
比起神殿,這天宮更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魚死網破這事,她溫枯乾的起!
更何況,夜寒和司錦萱那對狗男女也還在天宮之中,她若將全部的紅蓮業火祭出去,誰都彆想跑!
包括那對狗男女!
她要死,也會拉著仇人一起!
“父帝……她畢竟是白帝的親傳弟子……要如何處置,也理當經過白帝那邊的意思才是。”見此,聖瀾不由得勸說起天帝來。
她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針對那個女子。
再者……那瑤山聖母是什麼德行,整個天宮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囂張跋扈,胡攪蠻纏,這天宮裡的仙但凡招惹上她,幾乎就沒什麼好下場。
也是這回踢到了硬釘子,才將她自己坑了去。
“更何況,那瑤山聖母的仙魂並未損毀……過不了千年時間,便是能重新修出一副仙身的。”聖瀾繼續說道,“父帝此番便是放過那女子一回?”
天帝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
他怎麼可能放過那個女人!
她的身上可是背著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身上,是三十三重天那位的氣息與仙力!
就此放過?那便是給天宮埋下了天大的隱患!
若是不能自己得到,那便搶先毀了他!
聖瀾咬了咬嘴唇,“可我有預感,父帝您真的會後悔的。”
天帝懶得理她。
他手心仙力一動,不想浪費時間,打算親自出手了。
隻見得一條滿是仙力的繩索從他的掌心飛了出去,直朝溫枯而去。
一條繩子飛出去,立即便在夜空裡化作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繩子。
不過頃刻的功夫,便在溫枯的頭頂交織出一片網來。
“天網!”聖瀾一愣,大約是連她也沒想到,父帝竟是連天網都用上了。
看來他也是沒有小瞧那女子的。
這是給足了‘尊重’。
天網之下,無一人能逃脫。
那是由最強大的仙力和頂級囚絲錘煉數千年而成的。
當初,就連四荒凶獸之一都被其所捕。
天網迅速壓製而下,宛若整片天空墜落,還沒壓到溫枯身上,那強悍的壓力已經將她腳下的土地壓的分崩離析。
而同一時刻,扶淵的神魂強湧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