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正要開口,又見白帝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他道,“謠言是從何處起的?”
白煙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然後又異常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難不成你沒看上人家姑娘?”
白帝,“你哪隻眼睛瞧見本帝看上她了?”
想向白帝獻殷勤的,自是大有人在。
此刻,一個背後插旗子的男人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跪在了白帝跟前,說道,“那日可是殿下身邊的白煙仙君親口說的……殿下看上了那個冥主的娘,讓我們誰也不許動她半分呢。”
白煙的眼裡頓時生了刀子,恨不得將那人活剮了。
“是的,那天我們都聽見了,卻是白煙仙君親口所言。”
有一個帶頭的,那就立即蹦出來許多個跟風的。
一個二個爭先恐後的出來,生怕在白帝跟前刷不上臉似的。
這橫生的一幕,將整個迎帝宴的節奏都打亂了。
白帝坐在案幾邊,如古玉一般雕刻的手還落在玉兔身上的,隻是那玉兔背上的毛都禿了一大塊,全是被白帝抓的。
它隻是一隻小兔嘰,招誰惹誰啦!
關鍵被白帝抱著,跑還不敢跑那種。
小兔嘰委屈。
天帝還在旁邊,看著旁邊緩緩飛出來的兔毛,“看白帝這反應,原不過是誤會一場?”
這話問出口,所有人都直盯著白帝看,等著他的答複。
聖瀾坐在原地,竟也微微向前傾了身子,她到底那般鐘情於白帝,自然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
白帝則不動如山,絕美的臉,沉沉的眼。
“本帝的私事,沒必要與各位說的那般詳細。”
他淡淡的開了口,“你們自也不必再猜測,本帝無心女色,眼裡皆是道法自然,一生追求天人合一無上境界,以後這等事,不必在本帝跟前再提及半分。”
一句話,不止將他與‘溫枯’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更是斷了所有女人的非分之想。
聖瀾的目光沉了沉。
她並沒開心的起來。
就好似白曦那後半句話,全然是說給她聽的一樣。
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站在那無人之巔的時候,真的會快樂嗎?
男女之情於他而言又真如洪水猛獸一般麼?
聖羽見她神情低落,她的心情反倒是好的不得了。
唉……白帝不愧是白帝,這一下子就重傷了兩!
冥界賤人失了庇護,像個跳梁小醜,而聖瀾也被拒絕的乾乾脆脆,以後總不好意思再腆著個大臉去對白帝死纏爛打了吧?
她得不到的男人,彆人也得不到,這對她來說,便已是很好的結果。
聖羽相當滿意。
“公主姐姐,原來白帝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那個女人,你當開心才是。”
末了,她又開始‘情真意切’的安慰起聖瀾來,“方才是妹妹不對,妹妹不該對白帝不敬,隻是你我姐妹情深,妹妹我實在是看不得姐姐被那個女人如此欺負!”
“姐姐,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可是比親姐妹還親的。”
聖羽滿眼真誠。
聖瀾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因她幾句話,愈發的難看起來。
她揮了揮手,隻道,“你今日話太多了。”
她頭疼,不想聽聖羽說這些廢話。
聖羽乖乖的點了點頭,“姐姐今天太累了,改日妹妹親自登長公主仙府拜訪。”
話落,她又才扭頭去看‘溫枯’。
心頭則想到,這個賤人此刻指不定臉色比屎還難看呢!
當眾被白帝打臉的滋味可舒服?
這人丟的,整個天宮都看在眼裡了。
這下好了,以後怕是在整個六界,她都是個天大的笑話呢!
聖羽揚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模樣。
若然可以,她現在估摸已是將那賤人踩在腳下狠狠蹂躪了。
可待她轉過頭去時,卻見那賤人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那裡給她兒子塞仙果……
好似方才白帝說的那些話,全然就被她當了個屁。
聖羽張著嘴,剛要說話,卻見‘溫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她看來。
那雙狐狸眼又黑又沉。
她涼悠悠的衝聖羽道,“你還是彆說話了,一股大糞味,我兒啃仙果都啃的不香了。”
聖羽,“???”
‘溫枯’壓根兒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我不想跟你嗶嗶,畢竟就算嗶贏了,將一坨屎踩在腳下,我也驕傲不起來。”
全程輸出靠嘴炮,就將聖羽氣的耗了半管血。
她真的恨死了,恨怎麼有人長了這樣一張嘴,恨不得拿鐵烙給她燙了。
“羽兒。”正此時,天帝也終於給了聖羽一點慈父關愛。
他直勾勾的看了過去,“白帝之宴上,不要為難他人。”
那冥界的女子已是夠丟人了,若然他天宮的郡主還全然抓著不放,傳出去還道是他天宮在欺負人。
他是天帝,自要為天宮的臉麵著想。
更何況,聖羽貴為天宮郡主,自然沒必要自降身份去與一個冥界女人計較。
從始至終,天帝甚至連正眼都沒瞧‘溫枯’一回。
畢竟在他眼裡,也是瞧不起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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