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知我為何修邪道麼?(1 / 1)

側門不大,能容五個人同時並排而過,門口坐落著一尊石像,看起來已經很破了。

門外還種著一些樹,花已經謝了,葉子很茂盛。

司錦萱站在樹下,剛往裡踏了一步,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結界攔住。

她的鼻尖碰在了那結界上,甚至被擦出了一抹血。

司錦萱心頭一驚,神殿上的宮殿,連司側妃的寢宮都未設結界,這大陽宮竟是布下了這樣一道厲害的結界。

隻不過是碰了一下,鼻尖都差點被削掉了。

嚴防密守的好似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司錦萱眉頭輕蹙,她往後退了一步。

一步剛退,背後便是忽然有一道森冷的氣息傳來,像是裹著刀子,要將人削成碎片。

有那麼一瞬間,她渾身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雙腿莫名變得沉重不已,好片刻才轉過身去,撞上的便是那一襲紫衣,一雙異瞳。

月色下,他的眼睛泛著如寒冰一樣森冷的光芒。

上次見他,是在夜宴上,隔著很長的距離,隻覺得宛如天人,美的耀眼奪目。

而此刻,兩人的距離不過數步之遠,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扶淵的每一根睫毛,以及那雙異瞳之中的倒影。

她方才瞧見的那一抹紫芒,多半便是他了。

隻見得扶淵的手中還拿著一株火靈芝,鮮豔的火紅色襯托的他的手指愈發的纖細白皙。

偏那一身寒氣咄咄逼人,竟是連火靈芝都未能壓下。

司錦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張了嘴,哈出來的氣都凝成了寒霧。

“大殿下。”

她叫了扶淵一句。

扶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甚少記著一個女人的長相,司錦萱除外,因為這是枯枯厭惡至極的女人。

之前言焰交給他的那一遝折子,便是司錦萱的信息。

包括她與夜寒的那點子事。

隻是上麵所記載的關於鳳雲棲的事,隻以失蹤消滅為結尾,期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言焰也查不清楚。

越是查不清楚,這背後便是越血腥,越殘忍。

扶淵現在看司錦萱的時候,就會想起溫枯肚子上的那個惡鬼印記,多半也是與此人有關了。

風吹動著他的長發與衣袖,終是從他的薄唇之中溢出了極冷的一句話,“在大陽宮外徘徊,你想進去?”

司錦萱愣了一下,看著扶淵冷冰冰的麵容,她可以理解為,這是在邀請她?

對於自己的容貌和氣質這一塊,司錦萱素來是極有自信的。

她心頭的那一股子莫名的懼怕,也忽然消了許多。

她卻故作矜持道,“大殿下誤會了,錦萱不過是閒逛至此,並沒有彆的心思,見這大陽宮如此氣派,便多看了幾眼,還望大殿下勿要見怪。”

扶淵壓根兒就沒聽她廢話,他直接從司錦萱的身邊走過,從側門入了大陽宮,輕飄飄落下一句,“要進來就跟上,不進來就滾。”

前半句,司錦萱甚是愛聽,後半句卻又讓她覺得很是被羞辱了。

她回過身去,看著扶淵的背影,一步跟了上去。

隻是等到下一步落下的時候,她的腦子又突然清醒了不少。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大殿下身上的殺氣,若是大殿下真對她有興趣,哪裡會這般毫不遮掩他身上的氣息。

司錦萱的腿幾乎凝固在了當場,而扶淵至始至終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大殿下,今日唐突,改日再登門道歉,夜深,著實不適合孤男寡女共處一殿,錦萱先行告辭。”

司錦萱是衝著他的背影說的。

扶淵仍舊沒理她,隻自顧自的往殿裡走。

等到完全進到結界之中時,司錦萱已經瞧不見他了。

“吱呀!”側門轟然而閉,卷起一地的塵,撲了司錦萱滿臉都是。

她不敢再逗留,立即飛身而去。

而殿內,扶淵的雙眸陰沉的似要凝成冰。

今夜,司錦萱若是踏進大陽宮半步,他便會親自將人帶至枯枯跟前,是殺是剮,隻需她一句話的功夫。

在神殿滅殺一個人,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溫枯再見到扶淵時,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她跟前,將人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抱了許久。

卻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

溫枯的鼻尖貼在他的衣服上,能聞見一股極淡的異香。

聞見那香味的一瞬間,溫枯的眼底便冷冷一沉。

片刻前神殿的結界波動了一下,溫枯感覺到了。

她的房間就在側門旁邊。

即便是丹田裡沒了煞氣,她的五感依舊極其靈敏。

“司錦萱方才就在外麵。”扶淵並未瞞她。

扶淵沒親手殺了她,隻是想讓溫枯親手了結她心頭之恨。

至於他,多看司錦萱一眼都不舒服,他壓根兒都不想碰她半分。

這個名字從扶淵的嘴裡說出來,讓溫枯莫名的不舒服。

她並不意外,上界各族之間,常有走動是很正常的事。

隻是她原本還在下界苦苦修煉,等待著有朝一日殺入上界,親手滅了那渣男賤女。

誰知道陡然一下子又入了上界,一身煞氣儘失。

這樣的情況下,若非是扶淵護著,這上界之中隨便一人都能將她碾成渣滓。

“不過是一隻走地雞,你不必將其放在心上,有我。”扶淵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枯枯,所有負過你的人,皆不得好死。”

溫枯極其冷靜,那雙黑眸依舊沒有半分波動。

至於走地雞幾個字,當真是獨具扶淵的風格。

她道,“扶淵,你是神殿大殿下,貿然動了鳳凰族的天之嬌女,必不是好事。”

扶淵從未考慮過這些。

他依舊抱著溫枯,將她微亂的發絲撥正,“這些都不該是你操心的事。”

溫枯的頭還抵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話幾乎都埋在了扶淵的心上,“你若有恙,我心不安。”

扶淵猛然一怔,旋即心頭卻是莫名生出一股極異樣的情緒,這是溫枯第一次直白的對他表示關心。

卻又聽溫枯道,“你知我為何修邪道麼?”

扶淵,“願聞其詳。”

她願意說的,他都聽,一字一句皆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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