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永遠娶不到你嫂子這樣的媳婦兒(加更,感謝小涼圓大寶貝打賞)
太後差點沒再給他一拐杖。
她黑著臉,啐了一聲,“瘋了!真是瘋了!”
堂堂一國君王,竟會說那樣的災星丫頭是虞國的希望?
若非是她捧在手心裡的驚世也喜歡溫枯,她早就讓人除掉她了。
“太後,朕很鄭重的警告你,永遠不要去招惹長安。”
皇帝的眼裡都充滿了警告,太後一手將他養大,他是個什麼性子,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她握緊了拐杖,看著地上枯萎的白蓮,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
蘇貴妃還沒有等來皇帝,就見婉兒連爬帶滾的跑了進來報喜。
“娘娘,陛下方才下了旨,要立您為後了!”
“日子都選好了,就在三天後!”
蘇貴妃睡眼惺忪,昨天夜裡溫枯陪她說了許久的話,她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一覺醒來,就見婉兒跑來報喜了。
她甚至還沒回過神來。
“陛下今日早朝當著眾大臣麵宣布的。”
蘇貴妃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消化了婉兒的話。
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翻了個身繼續睡。
多半是沒睡醒,開始做白日夢了。
剛剛縮進被窩,還沒捂暖和,一隻大手就伸了進來,從身後將她緊緊攬住。
那個人說道,“蘇蘇,朕來認錯了。”
……
連等了三天,原本坐等著溫枯死無葬身之地的司笑妍,眼睜睜的看見虞國的封後大殿順利進行。
她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經精心策劃好了一切,怎麼到了最後,竟是沒有一件事是按著她的節奏來走的?
從遇見乾雅吃人心開始,一切她都布置的天衣無縫,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人傻了!
和扶瑜一樣,她從神殿入這凡塵俗世,自然是不敢泄露自己的行蹤,也不敢輕易動用自己的力量。
神殿的司側妃是她的姑姑,她自幼跟在姑姑身邊,在神殿長大,對扶淵殿下自然是無比了解的。
大帝師剛算出殿下在東方的凡世,她便也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途中她發現了扶瑜,便一路尾隨著扶瑜來到這虞國。
倒不想,還真讓她發現了大殿下的魂魄。
隻是大殿下的身邊……卻出現了一個凡人女子,還是個邪修!
她便未輕易露麵,完全憑借著她的聰明控製了乾雅,誰知那乾雅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她很快就改了目標,想利用虞國太後。
怕被人發現,這幾日她甚至完全沒有彆的行動,隻等著那太後發力,自然會解決溫枯。
可誰知等來等去,最後等到的卻是蘇貴妃被立為皇後了!
在神殿,她和姑姑步步驚心運籌帷幄,那對付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原本想著在這凡間,她所要做到的事不過是動動手指頭而已,卻不想,一番努力全都白費了?
司笑妍決定親自會會溫枯。
夜深,她站在溫府大門外,還沒靠近,便察覺到了一道結界。
肉眼看不見的結界。
她眯了眯眼,退到了一旁,不知過了多久,見得一隻天碧麒麟拉著一輛華麗的大車,從東街遠處,徐徐而來。
她立刻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並將渾身的氣息摒住。
今天是蘇貴妃的封後大典,溫枯自然去參加了,席間多飲了幾杯,顧安宜非要吵嚷著送她回府。
大約是溫枯心情較好,便由著他了。
青碧麒麟也喝了酒,搖搖晃晃的到了溫府大門處,又乖乖停了下來。
顧安宜就差給溫枯當人形坐凳了。
“姐姐,你慢點。”他將溫枯扶了下來。
說是多飲了幾杯酒,實則是多喝了幾壺……溫姐姐酒量本就不甚好,這幾壺下去,她素來冷白的臉上,竟是泛著朝霞一般的紅暈。
那雙陰惻惻的黑眸,也像是氤氳起了水霧,少了幾分平日裡的高冷。
她長發披散在肩頭,十九歲的她,其實從模樣上瞧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些。
沒了那高高在上的冷漠,她少女感十足。
顧安宜這小子也是喝多了,扶著溫枯到了門口,看了她好半天。
“姐姐,我以後找媳婦兒,必須得按著你這樣的找,得長得像你,性格也要像你,皮膚也要跟你一樣白,眼睛要和你一樣大……”
他絮絮叨叨醉醺醺的。
溫枯一腳就踹過去,沒站穩,踹了個空。
整個人差點一個踉蹌。
就在此刻,一隻手卻又扶住了她。
是一隻半透明的手。
顧安宜瞧見半透明的扶淵時,差點覺得自己見鬼了。
他甚至酒都醒了大半,雙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原本想叫一聲‘鬼啊!’
脫口而出卻是,“神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好看的像是活在傳說中的人物一樣。
醉醺醺的天碧麒麟一眼瞧見扶淵,差點一蹦三跳的往他懷裡鑽。
扶淵還扶著溫枯,往旁邊退了一步,讓天碧麒麟撲了個空。
它‘鐺’的一聲撞在了溫府的大門上,腦袋立即撞出拳頭大一個包來。
溫枯晃了晃腦袋,腳步似乎有些飄。
扶淵見此,伸手就將人橫抱了起來。
穩穩當當的抱在了懷裡。
她很輕。
那一瞬間,殿下的腦子裡甚至閃過一個念頭:他要向溫闌婼學廚藝,要將枯枯喂胖些。
她的身上是濃烈的酒氣,幾乎將她的薔薇香全數衝淡。
扶淵卻並不反感。
他抱著她,聲音依舊溫柔,“怎麼醉成了這樣?”
溫枯半眯著眼,稍微掙紮了一下,想從他身上下來。
扶淵卻是將她抱的更緊了。
他抱著溫枯往大門裡走了兩步,這才想起顧安宜來,對他道了一句,“你這輩子也找不到你嫂子這樣的媳婦兒了。”
顧安宜,“???”
話落,隻見扶淵衣袖一揮,方才還精神抖擻的顧安宜完全暈了過去。
“天碧,送他回去。”扶淵又對天碧麒麟道。
“昂~”天碧麒麟爬了起來,乖乖的搖了搖尾巴,一口叼起顧安宜,將人甩在了自己的背上,屁顛顛兒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極其不舍。
暗處,司笑妍人都是懵的。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大殿下他怎麼會……跟那個女人這般親密?
扶淵懷中,‘爛醉如泥’的溫枯眯著眼,眼底是無儘的森寒,那一抹針芒,正朝著暗處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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