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這麼久以來,大家都以為他隻是個結丹失敗的廢物,畢竟從結丹失敗後,他待人都是寬和謙遜的,不得不從當初的大魔王成了翩翩公子。
哪知……這骨子裡卻是比大魔王還更加恐怖的?
今夜在乾國攝政王跟前,他要殺一人,都像是殺雞崽子一樣。
這哪裡可能是什麼傀儡啊!
就是整個中原大陸,誰可能有這般變態的力量製出這樣一個傀儡來?
那溫枯若真有這樣的本事,還會屈居於窮鄉僻壤十八年?
還會麵臨各種流言蜚語獨自消化?
還會給溫仙月蹦躂的機會?
她甚至都不屑於太子妃的頭銜吧?哪怕是整個虞國,恐怕人家壓根兒就不會放在眼裡!
大家都是有腦子的,多想想便也是有一定判斷力的。
權拓之前的什麼傀儡言論,自然是不攻自破。
至於溫仙月……瞧她與權拓那親密的樣子,要說兩人之間沒有關係,都是叫人難以信服的。
再想想之前她乾過的那些事,單單是謀害長姐那一條,都足以說明此女心術不正了。
她嫉恨溫枯,趁機想抹黑,甚至想弄死溫枯,便也是在情理之中。
隻是她分明是搬石頭砸自己腳,活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
除了趙祈,沒人同情溫仙月,南國公亦然。
“她作死,還連帶著我南國公府受罪,能力配不上野心,當初還不如不收留她們母女!”南國公將趙祈拉回來,極嚴肅的警告他,“你彆再給我惹事!她是死有餘辜!”
趙祈親眼看著溫仙月被絞成肉泥,他狠狠的捶了自己的心口,他真是廢物,保護不了仙瑤,連仙月也護不住。
明明他們南國公府曾經那麼厲害的……可現在算什麼?
在那般強者跟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天資不差,家勢背景也足夠強大,至少這輩子在中原大陸上,是足以他橫行霸道的,到此刻,他才知曉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抬眼再看見南國公那絕情冷漠的樣子,趙祈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木訥的被南國公拉著,拳頭卻已是緊緊握起。
目光落在溫枯和顧驚鴻身上時,滿是怨恨。
他要報仇!他要變強!
有朝一日他定然要提著溫枯的人頭去仙瑤和仙月的墳頭祭拜!
……
另一邊,權拓站在巨蛇頭頂,他拿出了一個瓶子,將一堆肉泥收進了那白淨瓶中。
一雙寒眸照進了月光,瀲著濃烈的殺氣,再轉頭看著扶淵的時候,恍若利刃一樣刺在他身上。
扶淵站在原地,三清風雲戟已經回到了他手中,上麵還染滿了溫仙月的鮮血,血滴滴答答的順著戟刃落在地板上。
那些恐怖的風刃還未消散,像是化作了實質,縈繞在他周身。
為了壓製自己幽精的陰氣,他幾乎將幽精所有的力量都壓製了下去,如今全是元嬰在支配著顧驚鴻的身體作戰。
即便如此,這具身體也承受不住了。
扶淵目光微垂,就見得手背上的裂縫越來越多,這身體就像是一件即將破碎的瓷器,在苦苦支撐著。
若非是墨韻的龍血,早就碎成一地散沙了。
“彆亂來。”溫枯的大腿上還拖著一坨顧安宜,她人已經到扶淵身邊了。
偏偏他周身都是風刃,連溫枯也無法輕易靠近他。
“溫枯。”這一次,扶淵卻是叫了她的全名。
溫枯愣了一下,就瞧見風刃之中,那雙琥珀色的眼微微眯起,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意,他說,“保重。”
以後……他再也無法以‘顧驚鴻’的身份保護她了。
話落間,便見他手握三清風雲戟,足下一動,宛若一道白光朝權拓飛了過去。
他攜漫天月光,裹著成千風刃,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到了權拓跟前。
權拓手握地獄殺神鞭,他是起了殺心,卻沒想到虞國太子會先一步出手。
一瞬間,他將所有的靈力都聚在身上,形成堅不可破的靈力結界。
手中的鞭子也在同一時刻揮舞出去,腳下的巨蛇更是張嘴,噴出濃黑的煙霧來。
扶淵全然不將這一切放在眼裡,他目光森冷,手中的戰戟在頃刻間就刺向權拓的心臟。
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整個皇宮的劇動。
那一瞬間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大地震,晃的眾人站不住腳。
皇帝和蘇貴妃也是在這個時候趕來的。
權拓素來以自己的力量為傲,他從來都以為自己的靈力結界堅不可摧,可現在,僅僅是在扶淵一戟之下,他的結界就被捅開一個窟窿!
鋒利的戟刃上還攜著溫仙月的鮮血,又直朝他的心臟刺來。
他的黑鞭也在同時纏在了太子身上。
再度對上扶淵那雙陰沉的琥珀之眸時,他才瞧見他唇角的那一抹冷笑。
權拓的心裡頓覺不好。
他身子往後一躍,手中卻加大了力度,要將太子大卸八塊。
扶淵卻壓根就不給他退路,渾身風刃在頃刻間全數湧到權拓身上,將他的靈力結界打的破爛不堪。
風刃撞擊在權拓的黑色鎧甲上,發出陣陣刺耳聲。
五公主乾香凝站在簌簌而落的瓦片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見慣了姑父殺人不眨眼,虐人如菜的局麵,這麼多年來,甚至連一個能與姑父打成平手的人她都未曾見過。
可現在……她心底最仰望,最愛慕的攝政王姑父,竟是完全落了下風。
被一個傳說中的廢物太子打的隻有防禦的份兒?
她看遍古籍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的怪事!畢竟在那位太子身上,她竟是瞧不見半點靈力。
至少,以她的肉眼是瞧不見的。
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在顫,頭上的花冠也跟著微微顫著。
在扶淵的風刃刺穿權拓的鎧甲,他手中的戰戟又即將刺進權拓的心臟時,乾香凝嚇得閉上了眼。
她倒是想衝上去幫姑父擋那一戟,可她不配!
她連到兩人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權拓更沒有乾站著,他眉頭緊蹙,在那戰戟刺入心臟之前,直棄了手中的黑鞭,再度徒手握住了戟刃。
他頭上的發冠都被風刃擊碎,滿頭黑發張揚,陰沉道,“我乃權拓,你休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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