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師伯的實力自然不弱，其中歸元師伯的實力更是堪稱高深，而且這還隻是切磋，不是生死搏鬥。”
萬寶真人點了點頭：“我們門中如今幾個半步法身，歸元子可排第二，可惜空空子閉死關，不然你倆倒是能打的更儘興一些。”
清微聞言一笑，隨即忍不住好奇問道：“各大頂級門派半步法身層次的實力歸元師伯這般的多嗎？”
合歡夫人聞言不禁笑道：“歸元道長自然算是前幾的。”
“無恨說的沒錯。不過到了半步法身一個小境界，上限再那裡呢，最強的也就是青女和林靈素突破前的水平，弱一籌的則是歸元子、守誠一般，稍差的則是妙樂，天欲道人這個水平，最後則是歸明、歸靈這個層次。”
“而如江小釵、玄靈、無恨這樣剛突破半步的話，穩固熟悉幾年，便可以達到歸靈這個水平。”
“差距雖然明顯，但也不至於太離譜就是了。”
說完，萬寶真人不由得看了清微一眼笑道：“不考慮你那變態的防禦神通，你如今大致也就是強出歸元兩分，但還不及當初的青女和林靈素。”
“兩位前輩當初竟這般強？”清微說不驚訝是騙人的。
萬寶真人點頭笑道：“青女雖然低調，但大家都是寧願高看她幾分也不會小瞧她，據說前陣子玲瓏真人和青女切磋過。”
“結果呢？”
“你直接去問玲瓏真人吧，嘿嘿。”
萬寶真人一笑，隨即繼續道：“至於林靈素，他當初可是被戲稱為“林半仙”，雖然後來出手次數不多了，但如今九宸界中，他於神霄雷法上的鑽研可以說僅次於玄霄前輩。”
“倒是你，突破半步法身後，可以說真有了半仙之能了。”
清微不禁搖頭，又是半步，又是半仙的，大可不必了吧。
“真人抬舉清微。”
“彆謙虛，雖然沒經過天劫洗禮，法理淬煉，但古來確有一些怪胎可以在法相圓滿之時，隻靠自身實力，短暫抗衡人仙兒而脫身。”
“而半步法身原本也隻是稱呼他們這些天驕仙苗的。”
“後來大家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互相吹捧，半步法身這個稱呼才流傳開來，而給那些成千上萬年也出現不了一個人貼上了“半仙”這個好笑的稱謂供著。”
萬寶真人語氣裡透著玩味的笑意與清微解釋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清微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也算長了見識。
合歡夫人給萬寶真人續了一杯茶後笑道：“上古之時法身仙人遍及十洲，仙尊、佛陀亦是時常顯聖諸天萬界，誰會關心一些法身之下的存在，這些稱呼也都是中古之後才流行的。”
“上古之時未列仙班之人自然也沒膽量和臉皮取一些不倫不類的稱謂。”
清微點頭一笑道：“說起來，清微確實覺得還是法相圓滿聽的順耳一些。”
“嗬嗬，幾萬年都這麼叫開了。而且到了法相圓滿，能夠做到法相、肉身短暫相合，獲得幾分更進一步的力量也確實比尋常法相有些不同了。”
“若是臨死反撲，一些潛力巨大的法相圓滿甚至可以做到元神、肉身、法相聚合，發揮出刹那的人仙力量，可惜之後要麼強行突破，要麼道化天地，這種手段已經多年沒見人用出過了。”
萬寶真人感應了一下歸元子對弟子們教育的過程後，笑著解釋道。
這一點清微也聽過，但不說能夠做到這一步的有多少，用出之後隻有兩條路，要麼強行突破，要麼道化。
然而那種時候，突破的可能性又能有多少？
所以說，這是一門十死無生的技巧！
此前紅蓮攻打門派之時，清微原以為妙樂長老準備用的就是這個，但後來回想發現卻也不像，考慮到可能是掌門獨有的秘術，也就沒太過好奇。
“小友所求五行靈物如今有了幾種？”
聽萬寶真人問，清微倒也不太意外，此前其前往洞天之時自己也沒有遮掩什麼，以其十洲第一煉器大師的眼力，看出幾分端倪也是正常不過。
隻聽清微無奈笑道：“尚缺金、水二行靈物，如今水行靈物有了消息，但還得幾年才能有結果。”
“而金行的，進展緩慢，有的也僅是萬載玄陽神鐵精之流。”
萬寶真人和合歡夫人頓時無語！
萬載玄陽神鐵精已經可以煉製法寶了，這都不符合你要求？
“小友的要求還是真高啊，要不要給你弄點瑤池金水來？”
萬寶真人沒好氣的說道，隨即被合歡夫人捅咕了一下後才道：“你要早兩百年來我還能給你一道先天辛金殺氣，可惜後來被我煉入碧靈本體中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還得你自己去走一趟。”
清微一愣，有消息就好，自己是那種怕奔波的人嗎？
“還請真人不吝指教！”
萬寶真人嗬嗬一笑道：“不急，不急。等他們來了一起聊。”
過了不久，就見對眾多弟子做完思想工作的歸元子帶著歸明、歸靈、玄靈，以及三位空字輩的宿老空城子、空穀子、空玄子，來到了萬寶真人麵前。
“見過真人！”
萬寶真人此時亦是一派威嚴矜持之相，與合歡夫人也保持了一個微妙的距離。
但清微看合歡夫人的位子，顯然是比空城子三人還要高的輩分。
“合歡姐姐如今不過二百歲左右吧，比之歸元子師伯還要年輕不少，這眼看就要改稱“萬寶夫人”了嗎？”
“這手段可比她修為厲害太多了，隻能說一句佩服。”
看著在萬寶真人麵前老老實實的玉真派眾人，清微也算見識到了萬寶真人的另一麵。
隻是此時自己一個外人在場好嗎？
“如何了？”
聽著自家真人的發問，歸元子作為掌教自然責無旁貸的上前道：“回真人，雖然小輩們有些低迷，但以弟子看來，確有效果。”
萬寶真人不在意的點頭點頭，隨即看向歸元子三人，似笑非笑道：“那你們三個呢？”
歸元子三人瞬間收到了場中所有人的注目禮，不由得心中無奈。
還是歸靈子最為坦然笑道：“清微師侄名不虛傳，弟子大為佩服，至於收獲倒也有一些。”
“弟子也是一樣的。”歸明子跟著迅速應道。
掌教歸元子點頭一歎道：“略有所得，多謝真人安排。”
“那就好，如此清微的實力你們也都認可了？”
“自然！”
哪怕空城子三人也是沒有絲毫意見的點頭，他們實力都隻是法相後期，哪裡會質疑什麼。
萬寶真人點頭一笑道：“那便說說前往九劫界的事吧。”
清微心中一動，九劫界？
難不成金行靈物不在十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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