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入魔是白纖羽幾人未曾預料到的。
追根緣由,終究是陳牧的過錯。
白纖羽內心很苦,跟著彆人一同觀看了自家夫君與姐姐的激情戲不說,還差點被姐姐追殺,這委屈誰受得了。ъìQυGΕtV.℃ǒΜ
可事已至此,也隻能想辦法平息了。
如何平息,症結在於夫君。
說白了就是想辦法奪取神女的芳心,一切自然會朝好的方向發展。可問題是,即便夫君的泡妞功力很強,能泡的了神女嗎?
身已經奪了,心如何去奪?
白纖羽頭疼不已。
“你聽過雙魚的故事嗎?”身旁鬼新娘忽然問道。
白纖羽一怔:“雙魚玉佩?”
鬼新娘點了點玉首:“你知道關於雙魚玉佩的來曆嗎?”
白纖羽搖頭表示不知。
自古以來雙魚玉佩就是一個未解的謎團,沒人知道它的來曆。也沒人知道,雙魚玉佩現在在哪兒。
鬼新娘鳳眸浮動一抹詭魅的芒光,輕聲說道:“那我就來告訴你,雙魚玉佩真正的來曆吧。其實雙魚玉佩並不是雙魚,而是兩個人。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卻情濃於血的姐妹。”
“雙魚非魚?”
白纖羽神情驚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鬼新娘道:“雙生花,一株二豔,並蒂雙花,陰陽分割。一朵必須不斷吸取另一朵的精魂,方能存活。而它們自始至終背對而生,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會第一次相見,也是最後一次。
雙魚卻截然相反,它們彼此為對方存活,一方若是死亡,那麼雙魚皆死。並不存在,隻能活一個的傳聞。
她們是共生體。
你覺得雙生花是誰?雙魚又是誰?”
聽對方說起‘雙生花’,白纖羽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曾以為自己是天命女,兩生花之一。但現在看來,並不是我。”
“沒錯,你不是天命女,也並非雙生花。他們都被騙了。”
鬼新娘笑道。“真正的雙生花是我和神女。當初娘親與孤獨神遊生下了神女,為陽。而她與白家家主懷的我,是鬼胎,為陰。我的死,便是讓神女活著。可因為多了一個你,我才能以怨靈的方式活下去,不至於真正死亡。”
“原來是這樣。”
聽到因為自己的緣故,對方才能活下來,白纖羽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
興許是看出了對方所想,鬼新娘淡淡道:“可歸根到底,你才是雙生花之一。你才是該死的那個,不是我。”
白纖羽唇角笑容微僵,神情低落。
對方對她的恨意似乎永遠不會消減了。
“那你覺得,雙魚是誰?”鬼新娘轉移了話題。
白纖羽搖頭,等待對方解答。
鬼新娘道:“這個世界很其妙,總會創造一些異於平常的人。要麼是雙生花,要麼是共生體。身為共生體,為彼此而活。
也許她們永遠不會相見,也許她們相見卻不識。
也許……她們相識卻不知。
她們不知道彼此間的命運相連,不知道彼此為對方而活著。不知道她們非同年同時生,可卻會同年同日同時死。
一對共生體死了,她們的魂魄會轉世繼承到下一輪回。
聽得懂我的解釋嗎?
打個比方,你活了十年。而後,某個地方出生了一個孩子。
雖然你們沒有同生,可你們卻注定同死。
當年有人發現了共生之體的秘密,於是用天妖之血將她們的魂魄煉化為雙魚,一青一紫,鑲植於血佩之上,用來複製。這才是雙魚玉佩的由來。”
白纖羽這下總算聽明白了。
雙魚是由兩人的精魄煉化而成,用‘共生’的能力進行複製。
五彩蘿能被複製的原因,便是如此。
因為共生,所以青蘿和五彩蘿才能活下去。至於傳聞中的‘隻能活其一’,自始至終都是謠傳而已。
“真正的雙魚玉佩隻能使用兩次,兩次完了,那麼需要下一個輪回。”
鬼新娘詳細解釋道。“簡單來說,你複製了一次,一條魚兒身上的共生之力便會消失。如果想要再次使用,你得將這條魚兒的精魄放置於母胎之內,重新孕育成人,再次進行煉化,便可繼續複製。”
白纖羽皺眉:“這樣豈不是可以無窮無儘的進行複製。”
“沒錯。”
鬼新娘點了點頭。“可問題是,孕育後的人需滿十六歲,才可以將其煉化,重新鑲置於血佩之中。
待兩條魚兒都經曆一個輪回後,複製才會管用。
如此漫長,又能複製多少?
二十年前,有人用雙魚玉佩,對一個嬰兒進行複製。這也使得其中一條魚兒的共生之力消失。當時便有人,將這條魚兒的精魄放入一個女人體內,進行孕育,待下一次使用。”
“二十年前?太子?”
白纖羽一瞬間便聯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太子’。
鬼新娘笑了笑並未回應,繼續說道:“又過了五年,剩下的一條魚兒也被使用。而之後,這條魚兒的精魄同樣被人偷偷放入一個女人的體內,進行孕育。
算算來看,這對共生體現在都經曆了一個新的輪回,一個現在已經二十二歲,而另一個,現在也滿十六歲了。”
鬼新娘的陳述讓白纖羽想到了孟言卿兩次孕育魔靈胎兒的事情。
同樣的神奇,但不一樣的過程與結果。
“你是不是知道,這兩人是誰?”白纖羽望著鬼新娘含笑的神情,心下倏然一動,盯著對方。
“我們到了。”
鬼新娘忽然停住身子。
白纖羽抬眼望去,竟發現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扇門。
大小與普通院門一樣,門內透著一層淡藍色光幕,門的兩側則是與周圍同樣的景地,似乎天地間隻有這麼一道門。
“這是去哪兒?”
不知為什麼,一絲不安在白纖羽的心底緩緩蔓延而開。
鬼新娘微微一笑:“去就知道了。”
說罷,她抓住白纖羽的手臂邁步進入神秘的大門。
少司命和唐胭母女緊跟其後。
——
清洗完衣物,薛采青又去廚房忙活。
陳牧本以為這女人是屬於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畢竟對方曾經在青樓隻負責彈琴談雅。
可看著對方做飯時的熟練,不禁大為改觀。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裡很熟悉。”陳牧倚靠在門口,望著女人如詩如畫般的優美身影,緩緩說道。“當然,並不是地方熟悉。而是,這裡的氣氛似曾相識,好像在曾體會過。”
“人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會忽然發覺,自己曾好像經曆過或見過一些畫麵。”
薛采青聲音溫潤動聽。
聽她說話,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可表述的享受。每一個字,每一聲喉音,如涓涓細泉,流淌至心底。
陳牧很流氓的幻想,這種聲音在叫床時又是何等迷魂。
可惜啊,對方是石女。
不僅石身,還石心。
趁著對方做飯間隙,陳牧將這片區域仔細偵查了一遍。發現這竟然是一座小島,四麵皆被海水包圍。
而且這海水呈黑色,與陳牧之前經曆過的黑河一模一樣。
陳牧嘗試著下海,但無論是釋放出‘天外之物’,或是直接躍入,都會被神秘的力量反彈回去。
想要離島,隻能另想其他辦法。
他之前也試著過激活明蓉兒送的法鐲,但沒任何作用。可見即便是明蓉兒,也不能完全了解觀星壇。
飯菜很簡單,僅有一碟野菜和竹筍,以及清湯。
雖說薛采青的廚藝比不了青蘿,但當個家庭主婦還是夠格的。
陳牧抿了口湯,見對麵的女人吃飯時僅掀起少許麵紗,一小口一小口的慢嚼細咽,優雅不顯容顏,很無語的說道:“不至於吧,就我們兩個人還蒙什麼麵紗啊,到底有多美,這麼害怕人看見?”
“習慣了。”
薛采青柔聲道。
頓了幾秒,又說道:“我長的很醜,會嚇到你。”
儘管女人試圖讓氛圍添加幾分幽默,但清冷的氣質加認真的語氣,讓陳牧有了種對方可能真的很醜的錯覺。
陳牧將話題移伸到這間竹屋:“有沒有在這裡發現以前屋主人的線索?”
薛采青搖頭:“沒有。”
以女人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刨根挖底,翻箱倒櫃充滿好奇心的人。
陳牧說道:“介不介意我把這屋子搜查一下。畢竟我妻子們還在外麵等著,有可能有危險,我得儘快離開這裡。”
“不介意。”
薛采青明眸注視著陳牧,放下竹筷。“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吩咐便是。”
女人還是很善良的。
陳牧嗯了一聲,忍不住再次問道:“真不打算離開這裡?”
“你想讓我離開?”
“對。”
“為什麼?”
“就是……覺得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太好。”陳牧也給不出好的理由。
薛采青直直看著他,幽靜澄澈的眸光似乎能照入到男人的心底,沉默良久後,輕聲柔語:“我明白了,你想睡我。”
“咳咳……”
正用喝湯來掩飾自己想法的陳牧,直接被對方一句話嗆著了。
薛采青並沒有任何惱意,隻是有些遺憾的說道:“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最近你變了好多。人的欲望真的很奇妙,得不到的永遠念念不忘,得到的卻當理所然,不去愛護。你的夫人……很幸福,但也不是很幸福。”
女人的感慨讓陳牧老臉一紅,頗有點羞愧。
可男人畢竟是厚臉皮,正色道:“無論是我娘子還是紅顏,我都會用心去愛她們,從未辜負過。倘若我真癡情於專一,又會有多少女子傷悲一生,遺憾而逝?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心中的苦,又有幾人懂?”
薛采青垂目不言,半響幽幽道:“我還是第一次……想打人。”
這可不是玩笑話。
陳牧這貨確實太欠揍了。
明白了男人的無恥,薛采青也懶得說教,淡淡道:“我是石女體質,即便我願意嫁給你,你我也結不了果。”
“石女怎麼了?”
陳牧握緊了拳頭。“隻要利器夠堅韌,沒有攻不破的壁障。”
薛采青徹底無言以對了。
——
作者的話:有點短,但彆介意,有更就行。
原本計劃六月底完結,但依照之前的更新速度,恐怕有點難。所以得加快一丟丟,這幾天的更新會隔三差二來一次,有長有短,到時候看看六月底能不能完結。
另外我的讀者裡肯定有高考學子,希望都能考出好成績,超水平完美發揮。
作者今年也要參加高考(不要在意第幾次),咱們一起努力,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