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人人得而誅之的大貪官!(求訂閱)(1 / 1)

從孟言卿家出來後,陳牧直奔六扇門。

之前他還打算對平陽王府慢慢進行調查,可現在發生了孟言卿一事,他決定加快速度。

雖然這麼做的後果會打草驚蛇,驚動幕後之人,但他不在乎了。

這平陽王府實在太邪。

裡麵的人都特麼不正常,無論是那個胖成肥豬的王爺或是那個病癆子季寇,甚至於那個粉衣侍女。

所有人似乎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雖然今天對方放過了孟言卿,但不敢保證某天突然又發瘋把孟言卿給擄走。

到時候又有誰去救她?

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這麼幸運巧合的。

回想起踹開門時看到的那一幕情形,陳牧到現在都脊背發涼,一陣惡寒。

若非那個紙團,孟言卿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必須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韻繡閣林家、洪府,以及平陽王府和元親王府的資料……能找的全給我找出來,不要落下任何一處信息,包括府中的丫鬟背景等等。”

陳牧給王發發吩咐著任務,“案牘庫、戶部,能查的都查,速度快一點。另外讓弟兄們多去外麵打聽打聽有什麼關於王府的八卦……”

吩咐了十來分鐘,陳牧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看到冷天鷹進入小院,陳牧隨手將之前整理的一些卷宗遞給王發發:“這裡麵的一些重點信息我都標誌出來了,讓張阿偉重新整理一遍。”

“卑職這就去辦。”

王發發鄭重點頭,離開了房間。

進入屋子的冷天鷹皺著眉頭問道:“陳老弟,今天怎麼回事,不是去平陽王府詢問案情嗎?怎麼跟平陽王發生衝突了。”

陳牧苦笑:“沒法子,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

冷天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陳牧淡淡道:“今天去王府,正好看到平陽王爺正在欺辱一良家婦女,是我下屬的娘親,便忍不住動手了。”

“還有這事?”

冷天鷹麵色驚愕,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平陽王爺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欺負良家婦女呢?”

他來回在屋子裡走了幾步,顯得義憤填膺。

隨後,他又問道:“你動手了?”

陳牧點頭:“對,我把王爺給打了。”

冷天鷹微張著嘴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陳牧,半響才問道:“那平陽王府為何又把你放走了?”

“誰知道呢,可能因為我是外衙總捕,害怕惹來事端,所以就放我們走了。”

陳牧不願多說,隨口敷衍道。

冷天鷹麵色陰晴不定。

當李堂前跑來報告的時候,他是真嚇傻了,怎麼也沒料到陳牧竟然敢打王爺。

可現在聽到對方的解釋,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就因為一個女人去打王爺?

有病吧。

不過讓他費解的是,平陽王府為何就這麼輕易放走了陳牧,難道是打算慢慢算賬?

想到此,冷天鷹笑道:“陳老弟,要不這案子你就先彆查了。”

陳牧冷眼盯著他:“放心吧大人,就算王爺真的要報複,我也不會連累到六扇門,更不會連累到你。況且我還有鎮魔司玄天部監察身份。”

被對方看穿想法,冷天鷹尷尬笑了笑:“陳老弟這是哪裡話,既然你想調查,那你就查吧。”

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出院外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暗罵了聲傻叉。

……

傍晚回家時,陳牧順道又去看望了孟言卿。

女人情緒恢複的很快,畢竟不是小姑娘了,除了隱藏在眼底的憂慮,表麵看與平常無其他差彆。

隻是麵對陳牧時,又流露出小女兒般的羞澀。

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近,把自己柔弱的一麵徹底暴露在對方麵前。

“要不暫時去我那兒住吧。”

陳牧提議道。

孟言卿搖了搖螓首:“不用了,其實……倒也沒什麼害怕的,既然他們放了我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陳牧也不勉強對方:“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聽著男人發自肺腑的關切,孟言卿心中一暖,又有些莫名的酸澀,苦笑道:“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指的是陳牧暴打王爺一事。

雖然胖王爺沒追究,但這件事必然會給陳牧帶來很大麻煩。

看著女人眼眸裡細碎的傷痕,陳牧下意識想要上前安慰,女人卻退了兩步。

孟言卿輕咬住豐潤的唇瓣,低聲說道:“小萱兒在呢。”

語氣中帶有幾分羞惱。

陳牧看了眼放學回來後一直趴在角落書案寫字的小女孩,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沒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孟言卿俏臉一紅,輕輕垂下螓首。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走出到門口時,陳牧正巧遇到值差回來的張阿偉。

對方手中提著從關屠子那裡買來的兩斤牛肉,看到陳牧後打了聲招呼:“班頭,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

陳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給你買幾個橘子去。”

橘子?

張阿偉一頭霧水。

……

次日,陳牧先去了鎮魔司昊天部一趟,詢問了關於杜鵑屍檢一事。

可惜的是,杜鵑屍體裡的蠱痕跡暫時還沒有被檢驗出來,至少得三天左右,失望的陳牧隻好作罷。

臨走前,他又向鐵布樁詢問了狐妖一案。

結果對方也沒啥準確回複。

這讓陳牧不得不懷疑,這昊天部的人也都是吃乾飯的。

不過在他心裡有個關於狐妖的猜測人選,但直覺上又覺得有點問題,最終沒告訴對方。

到下午時分,王發發已經搜集了大部分關於平陽王府、林家和洪家的資料。

可惜的是,這些資料太表麵,基本上很難挖出更深的線索。

好在經過陳牧仔細篩選後,還是發現了幾處疑點信息。

第一個信息:

林夢媛與杜鵑竟然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也就是罕見的命理“八字全陰”。

雖然不太確定這兩人之間是否有密切關係,但至少值得更深層次的挖掘。

第二個信息:

上一任平陽王季仲海曾在南域擔任過將軍一職,而且立下了不少赫赫戰功,平定南域叛亂。

但後來,他主動卸下將軍一職,回到京城安享清福。

不過從孟言卿口中看來,她這位父親是個極具有狼性的惡人,骨子裡透著一股子戾氣。

回到京城估計也是被迫的。

第三個信息:

元親王府被滿門屠殺後,僅過了三天,哥哥平陽王季仲海便病逝於家中。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其中有陰謀。

根據八卦傳聞,當時先皇在屠了元親王府後,本打算將平陽王府一並屠儘,但季仲海主動自殺,保全了家人。

第四個信息:

那個常年咳嗽的二爺季寇,其實以前有過一個未婚妻。

乃是上一任禮部右侍郎的女兒,叫常蕙。

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而且常蕙也在平陽王府住過一段時間,但後來她父親因為受賄被罷官,兩人婚約就此作罷。

之後常蕙嫁給了一位繡坊老板——林赫心。

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兒,叫林夢媛。

第五個信息:

平陽王府曾經與洪府的關係很要好,而且季仲海與洪知凡的父親洪象山乃是結拜兄弟,兩人在戰場結下深厚友誼。

據八卦傳聞,兩家還提議過聯姻。

但後來狸貓太子一案後,兩家關係就淡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當初若孟言卿不離開,極有可能聯姻的就是她和洪知凡。

整理完所有資料的陳牧,望著篩選出來的大大小小信息,長吐了一口氣。

真幾把累啊。

說實話,乍一看這些信息很亂,但仔細梳理後便會發現,始終有一條隱秘的線將這些連接在一起。

洪家與平陽王府關係密切,兩家之主是拜把子兄弟。

孟言卿與洪知凡差點聯姻。

狸貓太子一案爆發,兩家關係變淡。

洪府滿門被屠。

先帝去世前將元親王剛出生的兒子接到宮中,過繼給皇後。

第二天,元親王府被妖物屠殺殆儘,

僅僅過了三天,身為哥哥的平陽王季仲海病逝,等於小皇帝身邊的近親屬都沒了。

大兒子季翀繼承父業,成為現任平陽王。

一年後,二兒子季寇與禮部右侍郎的千金常蕙婚約作廢,後者離開平陽王府。

常蕙嫁給韻繡閣老板林赫心,生下女兒林夢媛。

若乾年後,林夢媛為情自殺。

太後遇刺。

林家因窩藏重犯滿門抄斬。

杜鵑一案發生。

“如果不是這些關聯信息,可能想象到這些看起來毫不相乾的人和這些案子竟然可以連起來。”

陳牧揉著發漲的眉心,喃喃自語,“上到皇帝,下到平民,始終有一條隱秘的線貫穿其中,可這條線究竟是什麼呢?”

陳牧趴在桌案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努力將這些信息剝離組合。

雖說現在線索開始明了,但無奈的是,他卻不知道從何下手,也是鬱悶。

“這些資料還是挖的不夠深。”

陳牧對王發發說道。

王發發苦笑:“大人,這已經是儘我們六扇門最大的努力,如果您真要卻挖更深的信息,隻能去冥衛那裡了。”

“冥衛?”

“對,冥衛朱雀堂裡的情報比任何部門的都要精確,隻是……我們沒資格去尋求幫忙。”

王發發語氣無奈。

以前有個案子陷入了瓶頸,上司跑去求助,結果連門都沒進去,更彆說見朱雀使了。

陳牧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淡淡道:“明天我去試一試吧。”

——

回到家中,小姨子已經做好飯等著他。

白纖羽在書房裡看書。

陳牧吃過美味的晚餐,與小姨子調戲了兩句,便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一襲白衣的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嫻靜地翻閱著手中有些泛黃的書卷,神情專注。

“夫君,吃了過嗎?”

女人抬起頭,露出溫婉動人的笑容。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光潔如玉的臉頰披上淡淡的氤氳柔和的光澤,夢幻如詩。

“吃過了。”

陳牧笑著點了點頭,

他來到妻子身後,輕輕按捏著對方的雙肩:“娘子這幾天似乎精神不太好,要不我給你做個全身按摩?”

後者微微一怔,眯起好看的眸子:

“夫君突然來獻殷勤,該不會是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妾身的事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陳牧嘿嘿一笑,俯身深嗅了一口妻子脖頸內的香氣,“我就是想你了,親近一下。”

感受著脖頸間男人呼出的熱氣,一抹粉暈慢慢爬上臉頰。

白纖羽輕輕合上書本,將剛剛靈鳶送來的情報掩蓋住,表情有無奈:“夫君不會是又在外麵闖禍了吧。”

“沒有的事。”

陳牧並不打算提及王府一事,免得讓對方擔心,“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家裡有啥值錢的珍寶沒有。”

值錢的珍寶?

白纖羽眨了眨美眸,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打算送禮。”

“送禮?”

“對,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官場上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太懂。”

陳牧尷尬笑道。

白纖羽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些,指著書架上的那些古玩:“那些東西都不錯,夫君隨便挑吧。”

“就這?”

陳牧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花瓶,低聲嘟囔,“這有一百兩嗎?”

雖然在前世有一位愛好收藏的前女友,對於玉器瓷器什麼的鑒彆能力很不錯,但陳牧不太懂。

“不貴,四千兩左右吧。”

白纖羽低頭看著書本,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牧一個哆嗦,差點把手中的花瓶丟在地上。

你個敗家娘們。

雖然知道娘子是隱形的富婆,但這也太壕了吧。這家裡要是遭賊,估計賊家三代不愁吃穿。

“有沒有稍微平平無奇一點的,沒必要這麼貴重。”

陳牧心在滴血。

這麼貴的禮物,送出去太可惜了,還不如換了銀子去睡花魁。

白纖羽纖細的手指翻過書頁,隨口說道:“其他的都差不多,夫君若是不喜歡可以自己去買,下層抽屜裡有銀票。”

“那就這個先湊合一下吧。”

陳牧故作淡定道,“改天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女人側目望著抱著花瓶的陳牧,忍不住好奇問道:“夫君到底是打算給誰送禮?”

“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貪官。”

陳牧說道。

——

次日,前來朱雀堂處理公務的白纖羽,望著桌上熟悉的花瓶,陷入了沉思。

……

(作者的話:目前這案子雖然看起來有點亂,但不急,容豆芽抽絲剝繭般慢慢展開,現在關鍵人物全部出了,謎底開始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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