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柳香君一案!(1 / 1)

次日,陳牧來到縣衙。

看到陸舞衣的房間依舊被冥衛守著,便調轉方向,去往案牘庫。

他打算翻找去年柳香君的卷宗。

雖然柳香君被定性為意外落水而亡,但隻要有過報官,案牘庫裡都會有記錄。

“喂,是不是有線索了?”

早在縣衙等候的雲芷月看到陳牧後,雙手背於身後,笑眯眯的湊了上來,“看你心情似乎不錯啊。”

今日的雲芷月一身黑色勁裝長裙,腳蹬鹿皮小靴,頗為英姿颯爽。

一頭黑發高高束起成馬尾,走路時一晃一晃,少了平日裡的老成,多了幾分青春活潑。

“我都要被殺頭了,還不錯?”

陳牧嗬嗬冷笑。

雲芷月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放心吧,昨晚我聯係了宗門,如果到時候皇帝真要殺你,會有人替你求情的。”

“真的?”

陳牧表示懷疑。

對方畢竟隻是個陰陽宗的小嘍囉,在宗門有個毛的話語權,純安慰的吧。

“不信就算了。”

對於陳牧的質疑,雲芷月撇了撇粉唇。“為了救你,連大司命都去求天君了。”

“噗——”

陳牧沒憋住笑了。

女人不滿的瞪著他:“你笑什麼,我真沒騙你。”

陳牧止住笑容,正色道:“雲前輩,對於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是什麼貨色我心裡清楚,堂堂大司命會為了一個小捕頭去求天君?您老就彆開玩笑了。”

“你這人——”

雲芷月柳眉豎起,忽而眼珠一轉,冷笑道:“大司命當然不會在意你這個小捕頭,她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去求天君的,所以你得好好感謝我。”

“就你?你要真跟大司命關係好,會被發配到這破地方?”

“我……我是因為……”

雲芷月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抬起鹿皮小靴踢了陳牧小腿一腳,“那你就慢慢等死吧!”

嘶!

陳牧揉了揉小腿,眉頭緊鎖。

果然大部分女人就是這樣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後就喜歡拳打腳踢、抓撓撒潑。

就不能用滾床單的方式來解決矛盾嗎?

“行,我相信你。”

陳牧苦笑著抱拳拱手,懶洋洋道,“那就多謝雲前輩相救了,若真能活下來,我一定以身相許。”

“滾蛋!”

雲芷月被氣樂了,想要再輕踢一腳卻看到陳牧的狗腿子張阿偉從遠處走來,便悻悻作罷。

“班頭,今天有啥安排沒有?”

張阿偉笑問道。

陳牧想了想,從記錄小本上撕下一張紙遞給他:“再去做一份筆錄,記住……跟之前一樣單獨詢問她們。”

“啊,又讓我去鞠春樓啊。”

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張阿偉哭喪著臉。

他是真怕了那些妖豔女人。

每一次去給她們做筆錄,都要被撩撥與勾引,哪個乾部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陳牧朝著他屁股踢了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彆磨蹭了!”

“哦。”

張阿偉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雲芷月好奇的盯著陳牧:“是不是案情有進展啦。”

“算是吧,雖然皇上可能會殺我的頭,但這案子還得繼續查下去呀。”

陳牧笑了笑,忽然對女人說道,“對了,之前的賭約還記得嗎?從現在起,你就要貼身當我的保鏢加秘書。”

女人白了他一眼:“行,不過十天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

但很快,她就知道當秘書有多累了。

進入案牘庫,陳牧先讓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又讓她去翻找柳香君的案宗。

而他自己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休息。

有多優哉就有多悠哉。

望著一排排堆積成山的案宗,雲芷月差點沒氣炸,想要抗議,但想起賭約,隻能咬著牙翻找。

大概翻找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找到柳香君的案宗。

啪!

雲芷月氣呼呼的將卷宗扔在陳牧麵前的桌子上:“給你!”

扔下卷宗後,她很沒形象的坐在長椅上,伸直了長腿輕輕敲打著,嘴裡不停低聲埋怨著。

早知道就不賭了,白讓這家夥使喚成丫鬟。

興許是感應到了什麼,雲芷月微微側頭,發現陳牧盯著她的一雙大長腿,仿佛眼睛要黏在上麵似的。

砰!

臉蛋浮現一抹紅暈的雲芷月猛地蹬了下桌案,微露恚惱:“狗眼往哪兒看!”

陳牧咳嗽了一聲,最終沒說出‘這腿能玩十年’的孟浪之語,低頭去看柳香君的卷宗。

時間:去年十一月十九日。

地點:覃柳街淮蘭東湖畔。

具體事件經過:

當時琴書院舉辦了一場詩詞大會,邀請了不少文人,同時也邀請了琴書院的一些姑娘前來撫樂吟唱助興。

其中就包括當時的花魁柳香君,以及後來的花魁袁杏兒。

當時共有四座畫舫,停在湖中。

隻要有人做出詩詞,書童便會將謄抄下來的詩詞送到畫舫上的姑娘手中,再由她們進行吟唱撫曲。

當晚的氣氛頗為熱鬨,街道上人滿為患。

然而在盛會末尾時出現了意外事件,給這次詩詞大會籠罩了一層陰霾,讓不少人為之惋惜。

那就是柳香君不慎落水!

落水時間是傍晚九點十五分左右。

那個時候盛會快要結束,鞠春樓的姑娘們也準備回去,沒人想到當晚最矚目的花魁因為醉酒不慎掉入湖中。

待將她救上岸後,便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

之後經過仵作的驗屍,確定為溺水而亡,再加上旁人的供述,這件意外事故也就以此結案。

陳牧又找出了當時仵作的驗屍記錄。

雖然仵作的驗屍記錄不夠詳細,但從死者描述中來看,倒也符合溺水而亡的症狀。

可是這裡麵還是有不少疑點。

比如當時柳香君是在落水將近一兩分鐘後,才有人下水去搶救,這有些不可思議。

當時街道上那麼多人,難道一個懂水性的人都沒有?

畫舫上的船夫呢?

如果說柳香君掉入水中是因為太過隱秘,當時環境太喧鬨沒有人注意到,那這就更扯了。

一個花魁怎麼可能不被人注意?

肯定有不少癡漢密切注視著女神的一舉一動,落水這麼大的事情,會沒發覺?

“走,去覃柳街!”

陳牧放下卷宗,眸光微微閃動。

憑直覺,柳香君一案絕對有大問題,而且更與之後的鞠春樓慘案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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