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半米深能淹死人?”餘謙:“水半米深,還有泥呢?淤泥多深?”李鐵柱:“哦,那加起來也快一米了,是挺危險的。那郭老師明天在岸上給我們加油助威吧,和哦豁一起。”餘謙:“狗不用,狗天生會遊泳,比郭老師強點兒。”郭剛德:“什麼叫狗比我強點兒?”餘謙:“您也會遊泳?”“多新鮮!”“也是,胖子自個兒就能飄起來,那您比狗強,狗不行,它得刨。”“那是……哎?”“而且您還會說相聲。”“噢?”郭剛德新夾起來的豬蹄兒掉了,今天儘擱這兒損我了?什麼毛病?老虎不發病當我是威貓啊……李鐵柱來了一句:“還會切土豆絲兒。”餘謙:“對!那玩意兒驢都不會。”郭剛德:“謙兒哥,你說咱今年還發獎金嗎?這不擴建一劇場嗎?要不今年先彆發了。”餘謙:“驢都不會這麼乾!”趙麗雅:“哈哈哈……”聶遙喝湯的時候,笑得嗆住了:“咳咳……”郭剛德:“……”這是瘋了嗎?連威脅都不管用了?莫非李鐵柱有Buff效果?加持了?李鐵柱暗戳戳拱火道:“郭老師,餘大爺說你要是今年發獎金,你就是驢。”餘謙:“哎?哎?”郭剛德:“嗯……有點兒道理。”餘謙放下酒杯,去扒拉李鐵柱:“不是,柱子你哪邊兒的?不是說好了幫我報仇嗎?我幾十年受老大的欺負了,你有沒有點同情心……”李鐵柱說:“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您居然真敢信?我給你報什麼仇啊,我就是想增添一點節目效果。”餘謙:“合著我被你糊弄了唄?”彈幕:“半米深隻能淹死另一個郭老師吧?”“小四?”“老郭比較難,除非腦袋朝下。”“這仨一個比一個損。”“難得見到郭剛德吃癟。”“這特麼是名場麵啊!”“不!下麵才是名場麵,高能預警!”“前方核能,非戰鬥人員請撤離。”“真彆吃東西,會被嗆死。”郭剛德陰笑著啃豬蹄,好家夥,居然是串通好的。他拿出手機刷起來,碰了碰身邊的聶遙:“遙哥兒,這山頂上信號不太好啊。”聶遙:“開了。”郭剛德:“密碼。”“LTZ981010,李鐵柱名字縮寫加生日。”“哦……你的手機熱點,怎麼用他的生日當密碼?過於曖昧了啊!”“用彆的密碼他也記不住啊,三天兩頭問。”“這個借口很不錯,我差點就信了。”“不是,我們……”“懂!”“懂什麼呀?我和他就是君子之交。”“噢……君子之交!可不敢在電視上說出來,節目組,這一段剪掉啊。”“為什麼?你想的啥啊?”“我啥也沒想啊,你以為我想的啥?小夥子,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我……你……”聶遙被整蒙圈了,怎麼就被他繞進去了呢?郭剛德:“彆說了,再說大夥兒都知道了。”趙麗雅道:“遙哥低調!可不要給傻柱弄出啥緋聞來。”聶遙:“……”趙麗雅你哪頭的?你跟鐵柱啥關係,我還不清楚嗎?你憑什麼跟著瞎起哄啊?沒辦法,兔砸就是這麼邪惡。郭剛德暢快地刷著手機,啃豬蹄。嗯……舒服了。遙哥兒不錯,是一個很容易給人帶來快樂的人,難怪鐵柱這麼喜歡他。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聶遙的痛苦之上的,這很不道德。聶遙向李鐵柱求救:“鐵柱,你給澄清一下。”李鐵柱跟餘謙喝了一個,道:“澄清啥?你不都說了嗎?君子之交淡出水。”趙麗雅:“噗~盒盒盒……”餘謙:“嗆咳咳哢……”這是真嗆住了。郭剛德也笑得撒歡,順便幫餘謙拍背,可不能嗆死,今年沒給他買保險。聶遙跺腳:“是淡如水!”李鐵柱給自己夾了幾塊酸蘿卜:“都一樣。我跟遙哥那是第一次見麵就親!”郭剛德:“這麼直接嗎?不先拉拉手再親?”現在輪到郭老師複仇了。趙麗雅笑得拍桌子。剛順了一口氣的餘謙,又笑岔氣,被自己口水嗆到了,臉都咳紅了。聶遙:“是親切,不是親那什麼……當時有很多人。”郭剛德:“噢,那是不方便。”聶遙:“這……鐵柱你說。”李鐵柱道:“你彆跟郭老師瞎掰扯,他就喜歡欺負人,嘴上占便宜,不像我,老實。”聶遙:“你老實個屁!”李鐵柱:“說到屁,我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遙哥是在《三國》劇組,我們的交情是從那時開始的,剛認識一會兒我就捅了他屁股……”聶遙捂臉:“……”大哥!你都在說些啥呀?雖然你說的都是事實,可聽起來怪怪的,貌似……越描越黑了啊!完犢子啦……郭剛德也不給餘謙拍背了,愛死不死,他開始鼓掌:“有畫麵了!李鐵柱是老實人,他說的肯定是實情。”趙麗雅笑岔氣了,一手扶著腰,一手抹眼淚。餘謙還在咳。李鐵柱:“那當然,我從不說謊。”聶遙:“你彆說話了,求你了。”李鐵柱雙手一攤:“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彈幕癲了:“郭剛德:懟不過彆人我就懟遙哥。”“遙哥: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過於曖昧?”“君子之交淡如水?”“蛋出水?”“刹車!不然我跳車了。”“這車是特麼郭剛德開起來的,怎麼刹?”“一見麵就親?”“我特麼服了,還能這麼理解?”“確實不道德,怎麼也要先拉手醞釀一下再親。”“剛認識就捅了他屁股,哈哈哈……”“笑不活了!”“丫丫笑得那麼開心,一定是腐女!”“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盒盒盒盒盒盒……”“我手機裡還有那個動圖,名場麵啊!”“鐵柱和聶遙的關係算是坐實了。”“正經哥這個憨批……”“李鐵柱辟謠:是捅的股,不是眼!”“臥槽!”聶遙快瘋了,埋頭喝酒,不想理任何人,他們都是壞人,特彆是郭剛德和趙麗雅。李鐵柱給聶遙夾了一塊鴨脖子肉:“遙哥,彆光喝酒,吃菜。”聶遙看著碗裡的鴨脖,更崩潰了。果不其然,趙麗雅、郭剛德和餘謙又爆笑起來。李鐵柱問聶遙:“他們笑啥啊?”聶遙又喝了一口酒,不想說話。趙麗雅:“盒盒盒……遙哥快吃啊,人家李鐵柱專門給你夾的菜。客氣啥?你們是一起睡覺的好兄弟,咋還見外了呢?”黑暗兔砸又開始了。聶遙端起碗把鴨脖倒進李鐵柱碗裡,無聲的反抗。李鐵柱納悶:“遙哥,你怎麼了?”趙麗雅:“他生氣了,你還不快哄哄他?”李鐵柱:“??”聶遙自己也笑出聲:“盒盒盒……老子真是服了你們了!”趙麗雅:“遙哥彆生氣,他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聶遙:“收了神通吧,丫丫!”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夥兒度過了一個愉快而又輕鬆的夜晚,除了聶遙和驢。拖拉機被他們的笑聲嚇壞了,當晚失眠了。第二天,聶遙起床洗漱的時候,正在清理驢糞蛋子的李鐵柱親切地衝他打招呼:“遙哥,早上想吃啥?我給你做!”趙麗雅披頭散發趴在樹屋窗口:“哦喲喲~”聶遙莫名其妙就紅了耳朵:“滾!你管老子吃什麼。”趙麗雅:“對頭,遙哥兒!就是這樣,讓他明白老娘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聶遙:“#¥@%&*#@……”李鐵柱抬頭,對趙麗雅說:“你彆說話了。昨晚遙哥睡覺踢被子了,還是我給他蓋上的,估計是沒休息好脾氣差。”“盒盒盒……”趙麗雅笑得用頭去撞窗框。李鐵柱一臉茫然,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好在上午繼續乾活兒,趙麗雅牽著驢去駝竹葉,沒工夫搞事情。他們要給昨天砌好牆的廚房搭上頂棚,隻用了三個小時就完成了。吃過午飯,幾個人帶著李鐵柱編的竹簍去了池塘。打完穀子之後,村民們要把田犁一遍,犁田有一個最後的技術活兒,叫做絞邊,就是把水田四邊深耕一遍,用稀泥糊住田埂內側,鎖住田裡的水不滲走。冬天是要在田裡蓄水養田的,所以,池塘的水幾乎被抽乾了。現在,偌大一個池塘裡全是稀泥,隻有中間最深的地方還有一些水氹,不到半米深,這時候正是撿魚抓泥鰍的機會。平常年份,村民們就會來掃蕩一遍。但今年沒有,他們都很樸實,既然一開始送糧食臘肉不行,那就把魚蝦讓給李鐵柱他們。節目組也沒有說什麼,默認了。小黑胖子第一個下池塘,估計是急於正麵半米深的水淹不死他,然後,他就陷進了淤泥裡拔不出來。“鐵柱!救我!”郭老師的喊聲略顯尖銳。餘謙叼著煙:“慌什麼?且等著吧,抽完這根煙就來拔你。”李鐵柱也覺得大半根煙丟了怪可惜的:“遙哥!”聶遙在抓泥鰍:“開了。”“不是,你去幫幫郭老師。”“哦。”於是……聶遙也陷進去了,那邊的淤泥末過了膝蓋。然後趙麗雅也去救人,同樣把自己搭進去了,三個人齊刷刷望著岸上抽煙的倆人。餘謙彈了彈煙灰:“這是葫蘆爺救娃娃啊!咱還去嗎?五個全陷裡麵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