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丹?那是什麼東西。”現場的兩人都沒有接觸過網絡小說的經曆,自然對所謂的修仙知識一無所知,對道家的那一套了解也基本為零。
“沒什麼。”白墨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過這樣的尷尬了。
見他不願細說,兩人也不再追問下去。
“這麼說,你見證了一隻鬼王的誕生?!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雖然紀宣憑感覺隱約也知道眼前的人很強,但跟那如同天災一般彌漫整個城市的鬼王相比,顯然還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我‘製造’了半隻不受約束的鬼王。”他用平淡的語氣述說著一個恐怖的事實。
“那種純粹隻有毀滅意誌的東西,你放出來是為了什麼?半隻是什麼意思?製造又是指什麼?”紀宣對這種神秘係的事件很感興趣,馬上就抓到了一堆關鍵點。
好奇心迅速地占據了紀宣的大腦,他甚至都沒有思考,問出來這些問題會不會被打死。
“我另外扶植了一隻小鬼,讓它將其他五個鬼王候選人都吞了,然後作為交換,拿走了那朵聚魂花。”
“‘它們’是可以交流的,並不是隻有純粹的毀滅,正確點來說,它們更像是一個嚴重的人格分裂患者,體內有著無數的獨立人格。但沒有完成蛻變的鬼王,戰鬥力也就跟靈動九層的能力者相當,隻是能力有點棘手。”
“可以交流?可是天州的鬼王除了混亂跟瘋狂以外,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它們連身體都沒有,又怎麼會有發聲器官。它們是通過精神波動交流的,覺醒了生命場的能力者就可以學習使用精神波動交流,具體方法在貢獻點係統的高層區可以看到,兌換基本是不要錢。”
“最近是做過手術嗎?”白墨接著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抱歉,我失態了。”紀宣臉色一變,但很快又平複了下來,想到對方還是自己的大客人,本身也是位高權重,趕忙道歉。
“是移植手術?”看著麵前的胖子發出了代表驚慌顏色的藍光,於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在他看到紀宣的第一眼時,就發現了對方身體上有一條還沒完全愈合的手術疤痕,順著疤痕掃描進去,裡麵正好是他的靈樞。
紀宣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一切,緊張的他開始手心出汗,額角也滲出了冷汗,說話再次帶上了敬語。
“彆那麼緊張,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靈樞移植手術,又不是什麼驚天大案被發現。靈樞有成功移植的可能也不是絕密了,來向你買靈樞的組織,多半都是跟這些相關,所以可以聊聊給你做手術的人嗎?”
“抱歉。”
“一千萬,能帶我見一下嗎?”白墨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直接就開出了一個大價碼。
紀宣猶豫了一下,雖說他是地下市場的一個管理人,但也僅僅是一個管理人,絕大多數的利潤都是要交給背後支持的那些人,一千萬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小數字。
“兩千萬。”他伸出了第二隻手指。
“先生您找他們是有什麼事嗎?”他的態度在銀彈轟炸下變得更加軟化。
“隻是單純的學術交流,做移植手術我還不需要找他們。兩千萬的領路費,我都覺得有些奢侈了。”
“給我做手術的朋友是一個熱愛自由的獨行俠,還擔心您是要代表上麵的名義去收編他,既然是學術上的交流,想必他也很樂意,這些錢我不能收。”
“隨便你,你聯係上他陳曦說一下就好。”
“好的。”紀宣強忍心疼地拒絕了這兩千萬,因為他感覺搭上白墨這條線以後絕對比兩千萬值,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中央重點關注對象,本身也是個強大的能力者,連靈動九層的鬼魂都不放在眼裡。
“那朵聚魂花,白先生您不打算用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在這地下市場拍賣,絕對可以作為壓軸品,賣出一個天價。
自從靈河之秋以來,就有人將從全世界冒險者收購來的未知材料中選出一些看著就不像凡物的東西,替代以往無聊的古董,在這裡進行每月一次的大型拍賣。”
“真找到奇遇的,會有人拿出來賣嗎?”
“一邊是看著就不平凡,但是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另一邊則是可以立刻改變生活的一大筆錢,會去當冒險者進各種天地秘境拓荒的有幾個是有錢人?還不如換成實實在在的鈔票改善生活。”
“這幫冒險者大多都是爛命一條,貿貿然地獲得了一定的力量,但去搶也乾不過國家,我們這邊隻要多宣傳一下探險得寶的故事,讓他們有一個天天有人中獎,天天有人發財的錯覺,探險敢死隊就不缺人了。”
“下一次的拍賣在明天中午,您可以考慮一下。”紀宣對那朵花仍不死心。
“聚魂花我已經用掉了,而且我也不缺錢,不過明天還是會去拍賣會看一看,我買的東西統一送到天慶的試驗場裡麵。”白墨決定用分身替代自己去處理比賽場上受傷需要送入醫療艙的選手。
“既然這樣,那就屈就您在這裡的酒店住上一晚了。”
“嗯。”
“現在還有點早,您要到那邊的賭場試試運氣嗎?”
“賭就不用了,沒意思,不過吃完飯到到處逛逛倒是不錯。”有著神念的幫助,白墨感覺進賭場就是在欺負人,更何況他也已經過了還需要賺錢的階段,用能力賺這三瓜兩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
金碧輝煌的地下賭場在地下的另一角,時值晚上九點多,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就在裡麵玩樂賭博。
他們中不少都是一方黑組織頭目,或是剛剛做完一筆無本生意的亡命之徒,一個個坐在大班椅上,摟著衣著暴露的女郎,拿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在這個銷金窟裡儘情揮灑,每張大班椅的後麵,都站著一個侍應生隨時準備著服務。
賭場也從不在意這些錢背後是不是染著血,隻要不是假幣那就一切安好。
在賭場外的舞台上,還有熱辣的脫_衣舞表演,一堆人圍著中間的舞娘,不住地往她身上所有能塞錢的地方拚命塞。
“大概來這裡掃蕩一次的話,整個華國的犯罪率都會有肉眼可見的下降?”他感受著神念裡的一切,笑著跟其他兩人說。
“有能力做的,沒人會去做這種往死裡得罪人的事,地下城背後有那麼多大佬的支持,沒能力做的,那就不說了。”
“誰知道呢。”白墨聳聳肩,繼續往賭場裡麵走。